猎户娇妻超旺夫(516)

作者:百里砂 阅读记录

“例如,并不是索沟在耳后就是自溢,趁着刚死挂上去,索沟也会是那个样子……也并不是人不挣扎,就一定是死后被扔进去,因为人在火中会窒息,很快窒息就不挣扎了,但是你可以从口鼻睫毛,看出端倪……”

她知道的法医和痕检知识并不多,大多来自电视剧和剧本,但唬住江护足够了。

看江护眉间打着褶,她抬了抬下巴:“人会说谎,但是尸体不会说谎,证据也不会说谎,仵作不是贱业,仵作对案子而言至关重要,我会为仵作正名,我会上书仵作后代可参加科举。”

海汝州一直在旁听着,眼都红了。

干了这么多年的仵作,到哪儿都被人躲着走,万没想到,年过四旬,壮志早消,却听到了这么一番话。

唐时锦这本来是收小弟的例行操作,转回头来时,见他这神情,也不由得感慨,道:“海大人放心,我说到做到。”

海汝州轻声道:“多谢王爷。”

直到大家乱哄哄的吃完了饭,唐时锦让卫王府的人先回去,顺便也把海汝州带回去,一边叮嘱他先去卫王府,暂时不要露面,免得旁人找他打听消息。

海汝州应了。

看着这些人走了,江必安道:“这么多事,你不赶紧回去处理,在这做甚?”

唐时锦嘲笑他:“你那脑子,就别教我做事了。”

她傻了才这个时候回去,还不立刻就让赵守拙堵住?

她这个时候不能表态,表了态,将来她的戏还怎么唱?

要知道,她还等着赵守拙“壮士断腕”呢,这么早就正面杠上可不行,她只想让他死,并不想与他拼个鱼死网破。

她也并不在原地待着,就叫人:“知非。”

余知非带着人过来,唐时锦道:“不用带人,你跟着我就行,必安,一会儿灵儿来了,你叫他去迎迎陆纵,然后直接带着他们回厂署,你把这边交待给旁人,也赶紧回去,抓紧审。”

江必安应了,唐时锦就带着余知非走了。

为什么呢?

因为赵守拙该急了,在这儿人多眼杂的,他不敢来,但是再不来,就来不及了!

一大早,各处的消息肯定已经到了他那儿。

大街上发现朱允武的马车,小厮车夫死了,但朱允武却失踪了。

这事儿就发生在城里,甚至不用到早晨,就应该能传入赵守拙耳中……就这一条,就够赵守拙心惊胆战的。

派去杀陆纵一行人的,死的死,抓的抓,不管他私下里有没有放人,不管能不能得到回报,反正他肯定知道,事儿是败了。

他再不来找他,等着朱允武出现,指证了他……

借皇家气运啊!这事儿沾上身,可就不止是脱层皮了。

第623章 本官不是吓大的

至于他放出的那传言,元盛帝这种耳根子软的,肯定信了。

但是那又如何?

吴不争肯定把消息传过去了,书也带过去了,那古书如此苍旧,书上写明,皇陵、阵法、借运者,这三者应该在一条线上,而她发家是在茂州,离的远不说,方位也不对啊!

所以这个锅栽不到她头上,不用她说,炎柏葳肯定也会找合适的机会与元盛帝讲清楚的。

这纯粹就是赵守拙情急出昏招,嫌敌人不够多,还得自己再拉一个?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还不知道他要怎么后悔呢!

她猜的没错。

赵守拙这会儿是真的急了。

他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当初太过大胆,怎么就敢动念头借皇家的气运?

可是那个时候,他一心只想回到内阁,什么法子都想试试。

过了这么多年都没出事,他还成了首辅,私下里也曾想过是不是这阵法之益,所以也一直犹豫着,没有派人去毁了。

没想到,三犹豫两犹豫的,居然就突出其来的暴了出来。

到了这时候,后悔也晚了,只能找个替罪羊了。

但得先跟唐时锦套好词儿……

“赵大人?”

“首辅大人?”

旁边有人碰了他一下,赵守拙才猛的回神,往上看时,太子殿下正静静的看着他,微笑着又叫了一声:“首辅大人这是怎么了?为何神思不属?可是昨日休息的不好?”

今儿早朝,元盛帝仍是没来,仍是炎柏葳代上早朝。

他昨儿得了朱允武的消息,半宿没睡,早朝上也神思不属,没想到就被他提出来问。

一时之间,好些文武大臣的眼神,都到了他身上。

赵守拙心中暗恨,却只能连连请罪:“多谢殿下关心,臣只是昨儿盖的少了,有些着凉。”

炎柏葳看他直到此时,动作神情都满是敷衍,不由得微微抿唇,却仍是微笑道:“既这般,退了朝早些回去休息。”

赵守拙谢了,大家便退了朝,赵守拙直接没去文渊阁,上了马车:“去天寿山!”

他也顾不上叫人怀疑了。

没有证据怀疑又如何?今儿他不管用什么方式,一定得说服唐时锦!

马车一路狂奔,很快就到了天寿山。

赵守拙小挑开一点车帘看了看,老远就看到缉事卫围在那一处,如今下头都查验好了,正备了棺材把十二个童子入殓,还请了僧道为其化解怨气。

赵守拙扫了几眼没见唐时锦,迅速放下车帘,叫长随:“去。”

那长随赶紧小跑着过去,还没靠近,就有人上前驱赶:“总缉事厂办差,闲杂人等退散!”

那长随点头哈腰:“咱们是想找庆王爷有事。”

那人直接道:“王爷也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找的?还不赶紧走!”

长随就往他手里塞银子,那人一挥手,银子就掉到了地上:“说了不行!赶紧滚!”

赵守拙瞧的焦心极了。

他为了低调,没用自己府上的马车,却没想到这一着。

偷皇家气运,缉事卫肯定上心,哪里是轻易能进的?防卫严密是必然的。

他发现自己这两天总是忙中出错,这可不行。

他闭眼长吸了一口气,叫另一个长随:“拿腰牌亮明身份去问!”

那长随赶紧去了,一亮明身份,那缉事卫的人看了马车一眼,这才回到中间问了问,出来道:“王爷带着人下乡暗查去了,不知道去了哪儿。”

赵守拙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

那长随道:“不知去了多久?”

那人道:“用过早饭就去了,去了有……小半个时辰了,怎么也得到午时回来吧!”

赵守拙脸都黑了。

那长随又问了半天,但缉事卫的人,也不知道唐时锦去了哪儿。

赵守拙咬着牙根:“还不赶紧去找!”

他看了一眼那一处,心里有些瘆的慌,没敢多待:“找着了叫她去城门四方茶楼见我!叫她快些!”

吴不争远远的倚在树上,这边的细语却是尽入耳中,看着马车驶走,不由嘲讽的勾了勾嘴角。

到了这个时候了,求人救命了,还高高在上的呢?

叫唐时锦去见他?多大脸?

不过也好,知道他在哪儿,正好叫戚曜灵走另一个城门,省得撞上了磨矶。

吴不争就慢悠悠的晃走了。

近午时,一行人犯解到了总缉事厂,不止一人,迅速跑走回去报信儿。

一刻钟之后,一队缉事卫出来,直奔吏部要捉拿朱允武,却意外得知朱允武昨日遇袭失踪,于是立刻缉拿了昨日他最后见的赵二郎。

另有一拨人去了昨日两人用饭的酒楼,到处打听消息。

于是等在城门口的赵守拙,没等到唐时锦,却等到了自己儿子被缉拿的消息。

赵守拙手脚冰凉。

都多少年了没试过这滋味儿了,惶恐、害怕,不知所措……

若是抓人的不是总缉事厂,他直接就叫府上的人拿着帖子去,把人接回来了,哪个嫌命长了,敢抓他儿子?

也或者,他可以去君前叫冤哭求,可是如今这事儿,他心虚,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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