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娇妻超旺夫(752)

作者:百里砂 阅读记录

她的声音温柔极了,揉了揉他的头发:“所以,放心,好吗?”

他看着她,几次欲言又止。

好半天,他才轻声道:“可是我不好看了……我,”他声音极低,鸦黑的眼睫垂下:“我老了,不好看了。”

唐时锦又心酸,又心疼,又好笑。

他真的很介意他的头发,这阵子洗澡都要背着她洗,唐时锦一进来,他湿着都要把头发挽起来。

她柔声道:“好看从来不是五官,而是一种感觉。你在我眼里,一直都很好看很好看……我不是因为责任和愧疚,而是我,就是觉得你怎么看都好看。”

他微微笑着点了点头,但明显就不信。

可能是她从一见面就各种撩他,摸长睫毛什么的,给他留下了一个深刻的,不可动摇的,她是好色之徒的印象吧!

虽然她的确是个颜狗,可是她也没有说谎啊,好看这种事情,真的就是一种感觉,反正他身上这种板着的格外招人撩的劲儿,她从没在别人身上看到过。

她从小就觉得这个劲儿巨撩,那时候她还是个一言不合就上脚的暴躁学渣……对她来说,又规矩又严肃的学霸,真的巨撩的。

但不管怎么说,当天晚上,锦临大帝终于,终于睡着了。

然后……一睡不醒。

唐时锦再一次把奚渊穆叫了来,他把了把脉,就道:“就跟上次一样,不要紧的,这是好事,等他醒来就可以了。”

唐时锦:“……!!”

上一次从年三十,一直昏睡到了正月初七!!

这一回,打算从正月十七昏睡到什么时候?

反正正月十九开印,他是妥妥的醒不过来了,唐时锦便通知延了十日。

正月二十九再次开印,他仍旧没有醒过来。

这个时候,外头已经流言渐起,什么皇上妄用福瑞遭遇天罚啊,什么得罪了天降星宿上天震怒啊……

而且有很多人说唐时锦其实已经死了,所以皇上伤心欲绝,也病倒了。

否则呢?谁见过昏迷两个月还能活着,还能生孩子的人?

总之,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桃相也是愁,亲自来见了一趟,回去安抚朝臣。

又拖了两天,二月二春龙节,孔非孔再次过来请示。

进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一个明黄色的背影,孔非孔一喜,上前道:“皇上……”

唐时锦转回身,孔非孔一呆:“王爷?”

唐时锦嗯了一声,理了理袖口,抬抬手:“走,去上朝。”

孔非孔还没回过神来,她已经出去了,孔非孔只能迅速跟上。

要说坐月子,唐时锦要到后天才算出月子,不过一直灵泉水补着,身体早就养过来了,也没必要这么严格。

她再不出去溜达溜达,就要“被死亡”了。

主要是炎柏葳好几个月没正经上朝了,她也真怕他们辛苦好几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这会儿已经过了时间,百官都已经等了一阵子了,私下议论着,觉得可能又要罢朝了,一个个忧心忡忡。

没想到就见门前太监猛的垂手肃立,下一刻,唐时锦一步迈入,孔非孔小跑着进来,在御案前摆了一张椅子,唐时锦撩袍一坐,仪态从容极了。

众臣愕然。

殿上的典仪和赞者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开始高声指挥:“趋……”

众臣再是摸不着头脑,也得暂时跟着行礼。

一直到一套礼仪进行完毕,群臣肃立,唐时锦才从容的道:“诸卿,皇上是学武之人,前阵子因为我生病,熬的狠了,这会儿入定过去了,你们兴许听不懂,但你们只需要知道,这不是病,神医谷主也把过脉了,无事,只是暂时不醒。我听闻如今坊间有诸多传言,所以过来代他上个早朝。”

她顿了一下:“皇上未醒,太子年幼,国事耽误不得。我没心思整那些个垂帘听政啥的形式,我坐这儿只是暂代其事,安安民心……大家有事说事,没事退朝,少跟我说什么礼仪规矩,我可没皇上这么好脾气,能有工夫听这些废话。话说到这份上,再有那些个听不懂人话又分不清轻重,没事爱秀个忠直撞个柱子的,真不用费那劲儿,我可以直接送你一程。”

百官哑然。

真遇上她这种流氓做派,真的是……啥也别说了。

而且说真的,大家好像也没有那种强烈要反对的冲动,看她端坐上方,还真觉得……挺安心的。

便有人试着问:“不知陈阁老如何处理?”

第914章 财神亲耕

唐时锦道:“我与皇上前后这一病,耽搁了多少国事,究其缘由,都是因陈剑儒而起……你们告诉我,他该不该死?”

当时就有不少人跪下了,想为陈剑儒求情,但并没敢悲怆大喊什么的。

他们实在是怕啊,他们只是柔弱不堪的文人!

他们生怕一言不合,庆王爷就把她的刀掏出来了,像砍汪直一样,嚓的一刀……

于是一个个斯文极了:“王爷息怒,陈剑儒虽有过错,但忠直之心难得。”

可是眼前人跟炎柏葳,完全不是一个路线,她直接道:“我不怒,不需要息,我是就事论事,我只问你,因他之过,害得我昏迷两个多月,又连累皇上入定自救,朝政荒废,他该不该死?”

她要说问问“诸位”,大家还可以苟一苟,但她直接盯着一个人问,那人汗都下来了,只能道:“该死。”

唐时锦点了点头:“确实该死,他蓄意害我,我不诛他九族便是恩。但是诸位放心,我不会诛,也不会杀……你们说的对,陈剑儒虽蠢,其心尚公正,且如果我这个时候杀了他,他岂不是要自认为是从容殉道,慷慨赴死?我偏不要给他这个机会!吏部尚书何在?”

张居正出列道:“下官在。”

“将陈剑儒贬去茂州梧桐县,任县令,命原县令回京述职。陈家其它人,限三日之内离京,所有人官职免去,入籍梧桐县……但听闻陈家诸人学问都不错,故,不禁其科举。”

百官不由讶然。

这个处置,其实并不重。

你说我不好,那行啊,那你就去我的生身之地,亲眼看看我好不好!

你说我应该退居后宫,那好啊,那你就去民间,亲耳听听,百姓愿不愿意财神爷退居后宫!

而且陈家的其它人,虽免官,却丝毫未加罪,甚至未禁其科举……也就是说,只要你有本事,还是可以一步一步的考上来,可以继续做官。

这处理虽不常规,却真的颇为坦荡,又颇为大气。

张居正躬身应了。

桃二郎是礼部尚书,便上前请示:“不知桑蚕礼如何?”

唐时锦道:“女眷仍由大长公主带领,百官我去。”

有人习惯的想说句话,但见她明亮的眼神儿转了过来,又一咕噜咽了回去。

说什么?

这个时候,又能说什么?

说不合规矩?说女子不能祭祀?

可民间传言纷纷,皇上再不露面儿,是真的不行了。

可是皇上昏迷着,怎么露面?

而且比起皇上,民间肯定更在意财神爷。

唐时锦露面,确实像她说的,可安民心。

于是此事就这么定下了。

礼部已经在准备了,虽然临时决定有些仓促,但也不至于耽误事儿。

桑蚕礼虽然大家习惯叫桑蚕礼,其实天子是亲耕,皇后才是亲蚕。

戚曜灵平时不上朝,也不知道唐时锦要来上朝,得了信儿,急匆匆过来,问桃相:“这亲耕一定要皇上从头耕到尾吗?”

要知道,皇上的藉田足有一亩三分,唐时锦才刚出月子!

桃相皱眉道:“前汉也有三公诸侯随耕,可是……”

戚曜灵道:“既有先例,为何不成?就算没有先例,又有何不成?”

他就去找唐时锦了,可是这会儿三公只有桃相,桃相这把年纪了……她是真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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