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太监养崽搞宫斗(125)

作者:晴川泪相思 阅读记录

看清形势的郭义改了主意,先不说官职不官职,先保住命再说其他。不过他这话中也摆了杨清宁一道,一个朝廷命官因为得罪太监,而不得已辞官致仕,可见这个太监有多嚣张跋扈。自古以来,帝王最忌讳的便是外戚和宦官干政,郭义这么说明显是想置杨清宁于死地。

“说得有道理。”凌璋认同地点点头,淡淡地说道:“既如此,那朕便准了。来人,收了他的牙牌,脱了他的官服。”

“是,皇上。”高勤应声,招呼殿内的内侍上前。

郭义一愣,显然没想到凌璋竟答应得这么痛快,他方才只是以退为进的试探,如今却骑虎难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内侍过来,脱掉了他的官服,收走了他的牙牌。

杨清宁看着面前这般戏剧性的一幕,不禁瞠目结舌,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凌璋见该收的东西,都收了回去,道:“你可还有话说?”

郭义怔了怔,以为凌璋的意思是这件事以他的罢官为结束,便扣头道:“臣谢皇上恩典。”

“既然你无话可说,那就听听苦主怎么说吧。”显然是郭义会错了意,凌璋没打算就这么算了。

事情进展得太快,杨清宁有些回不过神来,怔忪了一瞬,这才说道:“皇上,郭大人之子私自调动大理寺差役,还想杀奴才灭口,甚至连路过的行人都不放过,实在是穷凶极恶!奴才以为这种风气不可助长,还需从严从重处置。”

凌璋看向郭闯,“此事可为真?”

“皇上……”

“朕问的是他。”凌璋打断郭义的话,“没问你。”

郭义慌忙闭了嘴,转头看向郭闯,用眼神示意他好好回答。

郭闯看了看郭义,有些紧张地吞了吞口水,道:“皇上,草民……草民与宁公公因一些事发生了口角,宁公公的手下打伤了草民,草民气不过,这才私自调动了大理寺的差役,想找宁公公报仇。草民知错,还请皇上恕罪。”

凌璋将两父子的互动看在眼里,道:“你可在大理寺就职?”

郭闯转头看了看郭义,“不……不在。”

凌璋接着问道:“你可知小宁子的身份?”

郭闯迟疑了一瞬,点头说道:“草民知道。”

“你可指使大理寺差役当街杀人?”

“皇上,草民只是一时气愤说出的气话,并非真的要杀人。”就算郭闯再蠢,这事也不能认,只是知情人太多,他想瞒也瞒不住,只能在郭义的指示下,退而求其次,说是一时意气用事。

“你若不知咱家身份,与咱家发生过口角,一时气愤要杀咱家,说是意气用事,也算说得过去。可你知晓咱家的身份,还下令砍杀过往行人,口口声声说着杀人灭口,怎能说是意气用事。”

郭闯想要否认时,就听凌璋说道:“朕要听实话,若是谁敢撒谎,那就是欺君之罪。”

郭闯心中一紧,他这一紧张不要紧,把之前郭义交代的话都给忘了。

“说话!”一直情绪稳定的凌璋突然猛拍了一下御案,发出‘砰’的一声。

不说郭闯,就连杨清宁都被吓了一跳,心脏‘砰砰’直跳。

郭闯顿时慌了神,转头看向郭义,郭义示意他,照他们商量好的说。郭闯被吓得大脑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求饶道:“皇上饶命,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皇上饶命……”

“这般说来,当街杀人一事,你是认了。”

郭义听到这儿,不得不开口,“皇上,他虽然意气用事,好在并未伤到人,还请皇上念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饶他一命。”

“他今年几岁?”

郭义神情一滞,随即答道:“二十有五。”

“二十过五,你跟朕说他年幼无知?”

即便郭义脸皮再厚,也被问得脸上一热,急忙说道:“皇上恕罪,臣知错。”

“郭义,朕方才可曾问你话?”凌璋显然不想恕罪。

郭义身子一僵,随即匍匐在地,“臣知罪。”

“朕便看在你为国效力多年的份儿上,暂且饶你一次,若再有下次,别怪朕不讲情面。”

“谢皇上恩典。”

凌璋看向郭闯,重复道:“当街杀人一事,你可认了?”

有了方才郭义的打岔,郭闯脑袋恢复了运转,道:“皇上,草民是意气用事,并未伤到人,还请皇上看在爹为国效力多年的份上,饶草民一命。”

“皇上,若非吴统领出手帮忙,奴才已经死了。还有,大理寺是三法司之一,是国法伸张之重地,是为百姓鸣冤昭雪之所在,却在青天白日当街杀人,此事一出,势必在民间造成严重影响,有损朝廷声誉。奴才以为应当从严从重处罚。”

郭闯只觉得头上悬着一把刀,再一点一点往下落,他不想死,便转向了杨清宁,求饶道:“宁公公饶命,我错了,我错了,求宁公公饶命!”

郭闯贪生怕死,眼看着杨清宁揪着他不放,转头给杨清宁跪拜求饶,却让杨清宁变了脸色。

杨清宁是个宦官,虽然不怎么管事,但身份在这儿放着,如今一个官二代,被逼着朝他磕头求饶,这很容易引起当权人的警惕,就好似凌璋。

郭义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拿眼偷瞧凌璋的反应,果然见他变了脸色,心中不由一阵欣喜。只要凌璋厌恶了杨清宁,他们脱身可能就大了许多。

“咳咳……”杨清宁想要说话,喉咙突然有些痒,不禁咳了起来,且越咳越严重,一时竟收不住声。

见凌璋的眉头越皱越紧,郭义出声说道:“公公,您千万保重身体,当年您冒死救下太子,功在社稷,我等理应铭感五内。我儿有眼无珠,竟与公公起了冲突,实在是该死!”

郭义这话无异是火上浇油,自古功高盖主的人就每一个好下场,他就是想置杨清宁于死地。

凌璋没理会郭义,而是看向广德,吩咐道:“去给他倒杯水,吩咐人请太医。”

“是,皇上。”

广德去请太医,临走之前,看了郭义一眼,竟拿凌南玉说事,真是找死。

待广德走出大殿,凌璋再次开了口,“来人。”

门外的人听到召唤,急忙推开殿门走了进来,行礼道:“奴才在。”

凌璋看向郭家父子,道:“把他们拖出去,交给于荣。”

“是,皇上。”内侍应声,随即走了过去。

郭义一愣,剧情发展出乎他的意料,随即说道:“皇上,臣……”

“你已辞官,何来‘臣’?”凌璋打断他的话,淡淡地说道:“你是他父亲,连你方才都说他该死,那他确实该死,朕便随了你们的愿。拖出去!”

内侍不再犹豫,直接上手,将他们父子二人拖了出去。

杨清宁就在一旁看着,虽然咳个不停,心里却莫名痛快,犹豫片刻,道:“皇上,郭闯当街杀人,咳咳,奴才及一众大理寺差役能够作证,咳咳,抓他无可厚非。咳咳,可郭义做下何事还在调查,咳咳,若把他也一并抓了,恐遭人非议,咳咳……”

“子不教,父之过,儿子都敢当街杀人了,朕抓他有何不可?”凌璋眉头微蹙,道:“得了,你别说话了,吵的朕脑仁儿疼。”

“奴才、咳咳……”杨清宁一开口,又是咳嗽,索性就如凌璋所说闭上了嘴巴。

高勤倒了杯水给他,小声说道:“喝点水压一压吧。”

这些年凌璋因为凌南玉,没少刁难杨清宁,不过都是嘴上嫌弃,从没打算真把杨清宁如何,相反还时常赏些药材给东宫,多数是杨清宁调养身体所需的药材。东西几乎都是从他手中过,高勤自然明白凌璋对杨清宁的重视,他也就顺着凌璋的意,与杨清宁交好。

杨清宁接过水杯喝了几口,咳嗽稍稍有些缓解,道:“谢皇上恩典。”

“没事少出宫,竟给朕惹麻烦。”

八年就出去一趟,谁知道就这么寸,让他碰上了这么一位坑爹的货。杨清宁在心里吐槽,嘴上却说道:“皇上教训的是,奴才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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