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太监养崽搞宫斗(137)

作者:晴川泪相思 阅读记录

“怎么会这样?”缓过来的小柜子红了眼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

小顺子也是两眼含泪,哽咽道:“殿下怎么就……”

“这消息若是被公公知道……”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小顺子急忙四下看了看,用袖子擦擦眼角,整理情绪道:“公公现在的身子经不起这样的打击,我们一定要瞒住。”

小柜子认同地点点头,有些担忧地说道:“可这么大的事,咱们又能瞒得了几时?”

“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咱们不能没了殿下,再没了公公。”

“可没了殿下撑着,公公又何去何从?”

第68章 风云又起(5)

凌南玉是杨清宁的靠山, 如今凌南玉死了,杨清宁的靠山也就倒了,就他现在的身子, 在这宫中就是个废人,谁会愿意养着他, 就光那一日三顿的药钱, 都负担不起。

小顺子心里也难免担忧,不过很快便又打起精神, “不管公公以后去哪儿,我都跟着, 有我一口吃的, 就绝不会饿着公公。”

“还有我, 以前是公公护着咱们, 现在该咱们护着公公了。”

两人相视一笑,拿着东西便去了小厨房。

卧房内,杨清宁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空,云彩压得很低, 一副风雨欲来的味道。压抑的感觉让他眉头微蹙,轻声说道:“也不知宫外现在是怎样一种境况?殿下可好,是否染病?”

小瓶子安慰道:“殿下被送出去得及时,应该不会染病, 更何况还有皇上照看, 公公放心便是。”

“殿下与我接触过。”杨清宁怎会听不出他是在安慰自己,“但凡与我接触的人都病了,殿下会例外吗?”

“殿下是太子, 吉人自有天相,公公不必过多担忧。”

杨清宁长长地叹了口气, “自我来到殿下身边,还从未分开这么久过,实在让人放心不下啊。”

“宫内染病的人都有好转,用不了多久,东宫便会解封,到时殿下便会回来了。”

杨清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转移话题道:“你可有想过这场瘟疫的幕后主使是谁?”

小瓶子不答反问:“公公以为是谁?”

“答案呼之欲出,不是吗?”杨清宁脱下手腕上的佛珠,握在手里捏着,“八年的时间,我以为皇上已将她身边的爪牙除尽,不曾想竟还有人隐藏在暗处,更不曾想她竟为了权势做出这般丧尽天良之事。”

“她本就是心狠手辣之人,人命在她心中就好似地上的蝼蚁,死了就死了,根本不值一提。”小瓶子显然也猜到了幕后之人是谁。

“这次事后,皇上应该有理由废了她了,这个祸害万死难赎其罪!”想到东宫因瘟疫死去的人们,杨清宁心中便涌现强烈的恨意,他从未这般憎恨过一个人,即便是对那些曾欺凌过他的人,他也只是厌恶,而张明华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让他憎恨的人。

“不止,还有她身边那群祸害,这瘟疫消散之日,便是与他们清算之时。”

听出他语气中的恨意,杨清宁转头看了过去,“到那时,你也算大仇得报了。”

“嗯,奴才等着。”

坤和宫,得知消息的张明华扫落桌上的茶盏,差一步,就差一步,就算凌璋不死,再晚清醒两日,她便能从这坤和宫里出去。可凌璋偏偏在这时候醒来,就算凌南玉死了又有何用。

福禄劝道:“娘娘,您息怒,保重身体要紧。”

“息怒,息怒,你总说让本宫息怒,息怒有用吗?事到如今,皇上醒了,他定能想通其中关窍,只要等他稍稍恢复,死得就是我们!”张明华双眼圆睁,愤怒中藏着深深的恐惧。

福禄向来平静的眼中此时也带着丝疯狂,“既然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那便将事情做绝,趁他病要他命,娘娘以为如何?”

张明华看着福禄,眼中的愤怒渐渐平静下来,“你说的没错,趁他病,要他命。事不宜迟,你去找吴乾军,今晚我们就下手。”

“是,娘娘。”福禄躬身退出殿外。

肃王府,管家孙富快步来到卧房门口,出声说道:“王爷,奴才有要事禀告。”

“进来。”

凌鹏坐起身,披上衣衫,看向进来的孙富,“发生了何事?”

孙富忙答道:“回王爷,西郊别院那边有动静,似是在调动人马。”

“在调动人马?”凌鹏眼睛一亮,激动地站起了身,道:“看来皇后这是打算动手了。”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凌鹏沉吟片刻,道:“想办法将消息散出去。”

“王爷这是想让他们鹬蚌相争,咱们渔翁得利?”孙富很快便领会了凌鹏的意思。

凌鹏笑了笑,“皇后弑君谋权,诸王无旨回京,只要岑儿不露面,本王便可名正言顺地平叛。”

孙富奉承道:“王爷英明。”

子时,乾坤宫内,广德端着一碗药,推门走进了凌璋的寝殿,高勤因侍候凌璋,不幸染病,如今正躺在床上昏睡不醒。除了那些太医,凌璋身边的近侍,便只剩下广德以及另外两人。

守在床前的内侍见他进来,连忙迎了过去,道:“公公,还是奴才来吧。”

广德躲开了内侍的手,吩咐道:“不必,炉子上还熬着一碗药,你去看着火,别让药熬没了。”

“是,奴才这就去。”内侍应声,转身走出了寝殿。

见殿门被关上,他瞧了一眼熟睡的凌璋,将药碗轻轻放在桌上,随后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前,将门闩闩上,这才重新端起药碗,来到床边,轻声唤道:“皇上,皇上,您醒醒,该喝药了。”

凌璋眉头微蹙,随即慢慢睁开眼睛,愣了一会儿才看向广德,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广德答道:“回皇上,现在子时将近。”

“子时?”凌璋淡淡地看着广德,“晚膳后不是喝药了吗?为何此时又要喝?”

广德脸上有一丝慌张闪过,随即说道:“皇上,这是太医的吩咐,奴才也只是照做。不过太医应该也是为皇上的身体考虑,这才多加了一顿的药。”

凌璋收回视线,“那你扶朕起来吧。”

广德将药碗放在床边的圆凳上,弯腰去扶凌璋,随后拿了个靠枕放在他身后,让他靠坐在床头。

凌璋接过广德递过来的药碗,看着碗里因晃动也漾起的水纹,出声说道:“广德,你跟在朕身边多久了?”

广德一怔,随即答道:“奴才入宫十五年,跟在皇上身边十年。”

“这么久了。”凌璋吹了吹碗里的药,“朕待你如何?”

“皇上待奴才自然是好,奴才感激不尽。”广德瞥了一眼药碗,提醒道:“皇上,这药本就是温的,您直接喝便可,不然该凉了。”

“朕待你不薄,那你为何还要谋害朕?”凌璋抬头看向广德。

广德心中一紧,慌忙跪倒在地,道:“皇上,您这是何意,奴才怎敢谋害皇上。”

“不敢?”凌璋将药碗递了回去,“那你把这碗药喝了吧。”

广德的脸色一白,手指悄悄探入袖中,“皇上,您说笑了,奴才并未染病,喝药作甚。”

凌璋淡淡地看着他,“你是想毒死朕不成,又想用刀?”

广德的动作一僵,脸上顿时浮现凶狠之色,猛地起身扑向凌璋,却在即将碰到凌璋时,被人薅住了衣领,狠狠甩了出去。

广德顺势一个后空翻,落地时虽然踉跄了两步,却并未受伤。看向凌璋床边的白鹰,他的脸色变了又变,来不及多想,快步来到窗边,打开窗子,纵身一跃翻了出去,谁知竟落入一张大网之中,窗外的人连忙收网,将其困在其中,无论怎么挣扎都无用。

众人拿起棍棒,朝着广德便挥了过去,将他手上的匕首打掉,随即三下五除二,将其五花大绑,重新押入寝殿。

当他看清床边的高勤时,忍不住出声说道:“你竟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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