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太监养崽搞宫斗(201)

作者:晴川泪相思 阅读记录

小瓶子点点头,接话道:“皇上先发制人,将庆嫔和董小姐的思绪打乱,庆嫔试图插话,便干脆利落地将庆嫔打入冷宫,这样的震慑吓唬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一吓一个准儿,最后董小姐便一五一十地将所有事都交代了。”

“有了这个由头,皇上又可将董家拿捏在手中。”杨清宁叹了口气,道:“只是可惜了董小姐,这么好的年纪,人生才刚刚开始,便已宣告结束。贪欲多么可怕的东西,再纯洁的人一旦生了贪欲,都会变得面目全非。”

“公公不觉得二十万两银子从手中溜走可惜?”

杨清宁看了过去,好笑地说道:“你这是在戳我痛处?”

“奴才不敢。”小瓶子话虽这么说,嘴角却勾起了笑。

杨清宁痛心疾首地说道:“二十万两,那可是整整二十万两啊,想想就心痛。”

“公公,演得过了。”

“过了吗?”杨清宁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脸,随即被自己逗笑。

小瓶子见他高兴,心里也跟着欢喜,道:“殿下本想回来,并未得逞,被皇上拖去了奉天殿。”

“殿下到底是太子,即便再不喜这种场合,也必须适应。”

“皇上也是这么说的。”

……

今日是除夕,家家都围坐在桌前团聚的日子,往日里早早就入睡的人们,今日放肆地挥霍着时间,一直到凌晨,甚至更晚,只为心中对来年的期许。东宫自然不例外,凌南玉回来时都已经亥时末。

“殿下回来了。”

凌南玉走到软塌前,端起桌上的茶杯‘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杨清宁看得一愣,好笑地说道:“殿下,宴会上没准备茶水?”

“宴会散后,父皇拉着我说了好一会儿话。”

杨清宁点点头,道:“宴会上可有谁大放异彩?”

凌南玉摇摇头,坐到了杨清宁身边,道:“和往年一样,不过是弹琴、跳舞、吟诗、作画,没什么新意。”

凌南玉的心思根本没在宴会上,要问他表演的节目是什么,一准儿说不出来。

“奴才倒觉得华小姐的舞和鸿小姐的琴都十分出彩,只是当时奴才心里藏着事,并未静下心来欣赏。”

“出彩吗?”凌南玉闻言蹙起了眉头,道:“我怎么不觉得。”

杨清宁想起在奉天殿门前发生的事,关切地问道:“殿下心里还难受吗?”

凌南玉点点头,紧接着又摇摇头,道:“小宁子,若我对别人好,比对你好,你心里会难受吗?”

听凌南玉这么问,杨清宁便明白了,哭笑不得地说道:“殿下心里难受,是因为奴才对别人好?”

凌南玉老老实实地点头,“我就是看不得小宁子对别人好,只要看到心里就会酸酸的,很不舒服,总觉得小宁子会离开我。”

这不就是大多数独生子在面对父母要生二胎的烦恼吗?杨清宁心里觉得好笑,自己还没结过婚,竟然就要面临如何处理这样的问题了?

“殿下,奴才一生要遇到许多人,有的好,有的坏,有朋友,有敌人,无论如何奴才身边也不可能只有殿下一人。但有一点殿下要记住,无论奴才生命中出现再多的人,也没人能越过殿下去。”

凌南玉紧皱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道:“这话小宁子说过不止一次,可我还是看不得小宁子对旁人好。”

“我与人为善,是性情使然,殿下总不能把奴才软禁起来,不与人相处吧。”

“自然不能,所以我才怀疑自己病了。”

杨清宁看着他,心里止不住叹气,这孩子太依赖自己了,这样下去可不行,万一他哪天走了,凌南玉怎么接受得了。他思量了思量,道:“是奴才的错,让殿下过分依赖,奴才以为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日为好,让殿下学会自己成长。”

“分开?”凌南玉下意识地握住了杨清宁的手,道:“我不要分开!”

“殿下太过依赖奴才,这样与殿下的成长十分不利,奴才这也是权宜之计。”杨清宁安抚地拍拍他的手,道:“正巧奴才也打算接个差事,去城郊皇庄待一段时间,殿下可趁此机会学会自立。”

“城郊皇庄?可是城南皇庄?”

杨清宁点点头,道:“是,殿下应该也有所听闻,皇庄的管事是虞嫔娘娘的表舅,名叫路大有,在几日前被人杀了,而且是挖心而亡,死状极其骇人。”

凌南玉攥紧杨清宁的手,道:“你也说路大有死状骇人,那皇庄定十分凶险,你怎么去得?”

“殿下,这本就是御马监的差事,只是其中牵涉虞嫔,所以底下的人不好管,只有奴才亲自去一趟了。”

“那就禀告皇上派旁人去。”

“殿下方才还说不会软禁奴才,这又是在做什么?”

凌南玉闻言心里一紧,急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

“殿下放心,奴才会禀告皇上,争取多带些功夫好的过去。”

凌南玉握紧杨清宁的手,道:“我不放心,我随你一起去。”

“殿下不能去。”杨清宁果断拒绝,道:“殿下是太子,那皇庄凶险,殿下要有个万一,皇上定饶不了奴才。”

“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凌南玉委屈巴巴地看着杨清宁,道:“我担忧你的安危,不让你去,你就说我软禁你。你担忧我的安危,不让我去,就不是软禁我了?”

“奴才……”杨清宁不由一阵语塞,好像是有点双标的意思,“殿下与奴才的身份不同……”

“在我心里并无不同。”凌南玉打断杨清宁的话,直视着他的眼睛,道:“我从未当小宁子是奴才,也从未在乎过什么身份,可在小宁子心里我是什么?”

杨清宁看着面前的凌南玉,第一次觉得娃儿长大了,变得更加敏感,心里想的也多了,“殿下可以不在乎身份,可奴才不能,若非奴才谨记自己的身份,皇上又怎会允许奴才守在殿下身边?殿下如此聪慧,怎会不明白?”

凌南玉怎能不明白,只是就是明白他心里才难受。见他红了眼眶,杨清宁顿时有些心软,伸手将他揽进怀里,安抚地拍着他的脊背。

“你总说没有自由,可我有吗?”凌南玉抱紧杨清宁,闷闷地说道:“自我出生以来,踏出皇宫的次数甚至还不如你多,就因为我是太子,外面想杀我的人太多,你们担心我的安危,不让我出去,我听你们的,可为何你们做的和说的不一样呢。”

杨清宁被说得哑口无言,青春期来了,叛逆期也就来了,这孩子竟堵的他说不出话来。

唉,这娃儿越来越不好带了。杨清宁忍不住在心里叹气。

“我不管,你若要去,那我也去,你休想丢下我!”凌南玉第一次这般任性地与他说话。

杨清宁无奈地说道:“就算奴才答应,皇上那边也定不会答应。”

“那你是答应了?”凌南玉推开杨清宁,明亮的眼睛期待地看着他。

想到凌南玉方才的话,杨清宁便再也硬不起心肠,迟疑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道:“奴才答不答应无关紧要,重要的是皇上的态度。”

“父皇那边我去说,你答应就成。”

见他破涕为笑,杨清宁忍不住苦笑,道:“方才还说要分开一段时日,结果怎会如此。”

“不分开!”凌南玉抱紧杨清宁的身子,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道:“之前是我自私,是我任性,我会改,我们不分开!”

杨清宁想要说话,却觉得喉咙有些痒,一张口便咳了起来。

凌南玉急忙松开杨清宁,紧张地问道:“对了,小宁子请太医了吗?太医怎么说?”

杨清宁摆了摆手,安抚道:“奴才没事,就是舒坦日子过得久了,身子也跟着娇贵了,受不得冷。”

见他并未咳个不停,凌南玉稍稍松了口气,道:“若非要应付庆嫔,便不让你去参加那劳什子宴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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