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太监养崽搞宫斗(356)

作者:晴川泪相思 阅读记录

“这事没跟阿宁商量,确实是朕不对,可朕不想再等了。”

“也就是说皇上明知老爷会生气,却依旧选择这么做,那这就不仅是食言而肥,还是明知故犯。”

凌南玉闻言恼羞成怒,道:“你是不是皮痒了,用不用朕帮你松松筋骨?”

小顺子急忙认错,“奴才不敢,皇上恕罪。”

“小瓶子气朕也就罢了,就连你也给朕找不痛快,你们是不是想造反?”

“皇上,您就是给奴才十个胆,奴才也不敢。”小顺子懊悔自己一时口快,不得不想办法补救道:“奴才那么说,是想帮皇上分析老爷生气的缘由,以便皇上清晰地认知问题所在,从而找到解决方法。”

凌南玉冷哼一声,到底是缓下了神色,道:“那你说,有什么办法能让阿宁消气。”

小顺子小心翼翼地说道:“最好的办法就是皇上信守承诺,打消在除夕宴上公布遗诏的打算。”

“不行!”凌南玉果断否决,道:“朕就是不想再等了,所以才冒着惹阿宁生气的风险,做的这个决定。你这会儿让朕打消这个念头,那岂非是既惹了阿宁生气,又达不到目的?你说这话有没有过脑子!”

小顺子连忙认错,“奴才愚钝,皇上恕罪。”

凌南玉指了指手边挑完刺的鱼肉,虽然他一直在说话,手上却没闲着,一会儿的功夫,鱼肉已经挑了多半碗,道:“你去给阿宁送去,这会儿还不凉。”

“是,皇上。”小顺子将碗放进食盒,以最快的速度跑去正房,唯恐鱼肉凉了,凌南玉的辛苦白费。

小瓶子正与杨清宁一起吃饭,门口没人守着,小顺子扬声说道:“老爷,奴才有事禀告。”

“进来吧。”里面传来杨清宁的声音。

小顺子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将食盒放到桌上,端出里面的鱼肉,道:“这是皇上挑好刺的鱼肉,专门让奴才给老爷送过来。”

杨清宁仅是瞥了一眼,道:“我已经吃饱了,你留着吃吧。”

就在这时,小瓶子将挑好鱼刺的鱼肉放进杨清宁碗里,杨清宁一怔,转头看了小瓶子一眼,若无其事地把鱼肉吃了下去。

小顺子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忍不住在心里泛起了嘀咕:这要说不是做给他看的,打死都不信。

“老爷,这毕竟是皇上的一片心意,您看……”

“我的身子骨不好,饭量小,你想让我硬塞?”

“不敢,奴才哪敢呢,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好家伙,不吃就不吃了,大不了回去挨顿骂,若是让杨清宁吃出个好歹来,凌南玉还不吃了他。

小顺子没敢再说,将碗重新放进食盒,拎着走出了正房。站在院子里,他转头看看杨清宁所在的正房,又看看凌南玉所在的东厢房,忍不住小声嘀咕道:“他们两置气,受罪的只有我,这算怎么回事啊!”

一阵冷风吹过,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肚子还饿得咕咕叫,还真是饥寒交迫,他招谁惹谁了,怎么就那么惨。越想越心酸,越想越难过,他拎着食盒就进了西厢房,将碗里的鱼肉都给吃了。

凌南玉左等右等,等到一顿饭吃完了,也不见小顺子回来,正纳闷呢,就见门帘被掀开,小敏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凌南玉眉头微蹙,道:“你怎么来了,小顺子呢?”

“小顺子病了,这会儿正在房里躺着呢,让奴才过来侍候。”

“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病了?可派人去请太医?”

“应该是受了凉,奴才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不是什么大病,不必劳动太医。”

“那就让他歇着吧。明儿若是不见好,就派人去请太医。”

“是,奴才记下了。”

第二日清早,依旧是小敏子顶小顺子的班,侍候凌南玉去上早朝。天还漆黑一片,北风呼呼地吹,越是靠近宫门,提着灯笼赶路的人越多,都是赶着去上朝的文武大臣。有了前车之鉴,他们再不敢坐轿或者坐车,步行成了他们最好的选择,一旦看到马车,行驶的方向是皇宫,那就一定是凌南玉,必须赶紧避让,以免冲撞圣驾,头上的乌纱帽不保。

来到奉天殿门口,凌南玉步下辇车,小敏子扬声唱道:“皇上驾到!”

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的大臣,纷纷回归原位,待凌南玉迈过门槛,齐齐跪倒在地,扬声唱道:“臣等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南玉径直通过跪拜的人群,步上御阶,坐在龙椅之上,道:“众卿平身。”

“谢皇上。”一众大臣相继起身。

待他们站定,小敏子再次扬声唱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在短暂的静默后,人群中走出一人,“皇上,臣有奏。”

众人抬头看了看,正是督察院左都御史冯墨卿,满朝文武皆是心中一紧,冯墨卿轻易不出手,一出手一个准儿,被他参的人轻得被罢官抄家,重得被满门抄斩,还从未失手过。人送外号冯阎王,在满朝文武心中,是最让人避之不及的存在。

凌南玉淡淡地开口,道:“冯爱卿所奏何事,直说便可。”

冯墨卿出声说道:“臣参礼部尚书李孟德贪赃枉法,欺君罔上,参其子李玉成勾结西楚,通敌叛国。”

冯墨卿的话犹如一颗深水炸弹,在满朝文武中炸开,炸得众人眼冒金星,尤其是礼部尚书李孟德。

李孟德慌忙出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道:“皇上,臣冤枉!冯墨卿所言纯属无稽之谈,还请皇上明鉴!”

凌南玉看向冯墨卿,道:“李爱卿可是礼部尚书,朝廷肱股之臣,冯爱卿说话要慎重,莫要信口雌黄。”

“皇上,臣有证据,证明李大人在先皇丧礼期间,贪墨五万两白银。”冯墨卿将手中的奏折呈至头顶。

“先皇丧礼期间!”

凌南玉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转头看向小敏子。小敏子见状步下御阶,将奏折接了过来,上呈凌南玉御览。

作为朝廷正二品的官员,贪墨几万两白银,算不上什么大事,顶多是抄家丢官了事。可若是在凌璋丧礼上动手脚,还被人抓住,那这事就大了,一个弄不好那就是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罪名。

李孟德的冷汗一个劲儿的往外冒,大声喊道:“皇上,臣冤枉!臣从未做过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定是臣挡了某些人的路,这才被栽赃陷害!求皇上明鉴!”

凌南玉接过奏折仔细看着,脸色也越来越难看,随即将奏折扔了下去,道:“不知死活的混账东西,竟敢在先皇的丧礼上动手脚,真是贪得丧心病狂!”

李孟德急忙将奏折捡了起来,仔细一看,面色大变,上面有给他行贿的官员的口供,还详细地写了全过程,这压根不是一个御史能干出的事,分明是凌南玉要拿他开刀。

“皇上,臣有罪,臣确实拿了银子,却不知他们竟丧心病狂到在先皇的丧礼上动手脚,求皇上看在臣为国效力多年的份上,饶臣一命。”

凌南玉没搭理他,而是看向冯墨卿,道:“方才你说他儿子与西楚有勾连,可有证据?”

“有。”冯墨卿又拿出一封奏折,双手呈过头顶。

小敏子步下御阶,接过奏折,转呈凌南玉,随后退至一旁。

“好啊,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那好儿子竟在先皇寿诞前夕,与西楚桓把酒言欢,朕有理由怀疑你们也参与了肃王叛乱。”凌南玉将奏折重重地合上,扬声喊道:“来人!”

李孟德闻言如坠冰窖,急忙喊冤道:“皇上,臣承认贪墨,却万万不敢有叛乱之心,还请皇上明鉴,莫要轻信一家之言啊!”

在场的大臣都保持静默,好似缩起脑袋的鹌鹑,若只是贪墨,与他交好的人还能求求情,可涉及到通敌卖国,那性质可就变了,众人躲都躲不及,谁敢上赶着送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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