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鬼手(31)

火车不比高铁与和谐号,车上人多拥挤,各种味道都有。这趟车是晚上发的车,很多人没来得及吃晚饭。火车刚开没多久,就有人冲泡面吃,还有人啃jī爪,嗑瓜子花生,不一会儿,餐车推过,车厢里又多出股饭菜味。于是,脚臭味、各种食物味以及封闭空间不流通的各种味道全搅在一起。

聂颖开始难受,本想学席圣贤躺下睡觉,但她的chuáng尾坐了个中年男人,正端着碗泡面唏哩呼噜地吃着。没一会儿,又来一位老大爷,弯腰问聂颖:我可以坐下吗?”没等聂颖有所反应,那老大爷就一屁股坐下来,聂颖只好往chuáng头方向挪去。她望着伸长腿、枕着被子和枕头躺在那占据一整长chuáng位挺尸的席圣贤,眼泪涮地一下子就下来了。怕被人发现,她把手支在桌子上撑着下巴,侧着脸,面对窗外,泪水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淌。

到十点半,熄灯了,占据聂颖chuáng位的那二人才离去。聂颖收拾起心情,抹gān泪,躺回铺位上闭目睡觉。哭归哭,哭完了,该gān嘛还是得gān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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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圣贤除了自己谁都不会相信,更不会对聂颖放心。她没带聂颖去自己常住的地方,出了火车站,席圣贤带着聂颖直奔她在市中心的一处空房子。狡兔三窟,而席圣贤何止三窟。政府为了打压房价,拼命抬高房地产税收和银行代款,可对席圣贤这类人来说,仍是想买多少套就买多少套。她一次性全额付清,银行贷款关她屁事。房地产税收再高,高不过房子增值的速度。再说,她自有发财门道,房产上的这点钱还真看不上。

推开门,崭新的屋子,崭新的地板,崭新的装修,崭新的家具,铺着层灰,处处证明这屋子自装修好后就一直空置无人居住。席圣贤把帆包拖进屋子,挑出包里那堆真古董文物,装进背包里,拎上背包就准备出门。她走到门口,想起什么,又停下步子,回头说道:如果你没路可走,给你介绍一个人,找耿建辉。这人你认识,你发小的老公,泰拳教练。”她说完就朝门外走去。刚准备关上门,门就被聂颖拉住。

聂颖问道:为什么让我找耿建辉?”她想起席圣贤曾经送了块价值不菲的葬玉给耿建辉。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门道?

席圣贤扯动嘴角笑了笑,说道:耿建辉虽然只是一个泰拳教练,但他认识几个道上的人,有他罩你,即使吕博伟知道你还活着,也不会轻易动你。不过,你最好不要轻易在吕博伟那里露面。”

聂颖想了想,问道:你的这套房子能借我暂住吗?”

席圣贤掏出一串钥匙,从上面卸下把钥匙给聂颖,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聂颖看看手上的钥匙,再看向正走往电梯的席圣贤,着实意外了一把,席圣贤居然二话不说就把房子借给她了?

聂颖哪里知道席圣贤嫌她跟嫌什么似的,把房子借给她也不过是为了撇开她,省得她一天到晚跟着。

席圣贤出了小区,打的直奔自己常住的别墅,进门后,先到地下室把那堆东西取出来,放进清洗机里把上面的泥土尘埃和沾的土腥味清洗gān净。再打开暗格,把这些古玩放进去。看着四面壁柜上摆满的古玩,席圣贤真觉得自己捞够了该彻底洗手不再下墓了。一般的盗墓贼从来不在自己的手上留货,因为留在手上是赃,货走掉了,拿的才是钱。可是她贪,她不想低价卖给那些文物贩子,她想按照市场价卖好价钱。可赃终究是赃,手上的货越多,她心里就越不踏实。怕被警方追查,又怕被人惦记。她突然在想,如果吕博伟的那条出货渠道掌握在她的手里该有多好。而聂颖,正是她插手这条出货渠道的契机。

席圣贤思量一番,摸出手机,拨出个电话。喂,耿老师,是我,施洛华。有空吗?想约你谈点事。好,那我去找你。”她从自己这满室古玩里挑了件质地不错的玉坠子,装进一个小盒子里。她出了密室,又绕到二楼,去保险柜里取出叠钱揣身上,然后开着自己那辆JEEP出门去了。

席圣贤的车开到商业区后边的那条街,再拐进一条巷子,把车停在楼上,拐进边上一栋商住两用的大楼。电梯直上二十八楼,来到一家泰拳馆前。这是一家正宗的泰拳馆,只教泰拳。耿建辉是这里的老板。耿建辉是泰国华侨,出生在在泰国,长在泰国,jīng通实战泰拳。

席圣贤进去,前台没人,她直接走到里面,便见几个泰国人在那里练拳。实战格斗,练得相当给力,打得十分惊险,jiāo手中经常见到杀招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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