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后大美人带崽要饭(23)

“你受伤了吗?”

萧循:“没有。”

血腥和太子这张脸一点都不相称,裴酌无法想象萧循刀尖染血的模样,很多时候,他看萧循就像看一个遵纪守法的检察官。

萧循退开一步,道:“我回来换衣服,待会儿还要出去。”

裴酌客套:“那你一起吃饭吗?”

萧循:“好。”

太子殿下有迁就咸鱼吃饭地点的宽容,裴酌在哪,饭桌就设在哪。

裴酌坐在桌边,等菜上好了,萧循也换好一套衣服折返。

菜色较为清淡,照顾了裴酌使用过度的嗓子。

“下学后,可觉得无事可干?”萧循回忆起裴酌懒洋洋瘫在床上的样子。

裴酌连忙把青菜咬断吞下:“不会啊。”

打工人最怕上司突如其来的问候了。

“李如意,去把你看的话本,挑几本给裴酌。”萧循似是推荐,但语气证明他并不爱看,“一个人的时候打发时间。”

李如意闻言,嘴角一扬,立马跑出去,“殿下稍候。”

裴酌心里淡淡感慨,卷王上司是这样的,不仅安排你的工作,还想帮你丰富娱乐生活,其实他只要睡觉就好了。

看话本啊……“寓教于乐”四个字浮现在裴酌脑海,他忽然想到,现代有未来星际科幻片,古代也可以有自己的科普软文,将美好未来的想象写进话本里。

他作文水平一般,但是口述编故事,找个书生代笔,还是没问题的。

话本从古至今经久不衰,就李如意那样子,一看就是大众口味,倒是可以看看他挑的话本风格,把握一下流行方向。

等等……他刚才是不是工作脑了?

裴酌心情复杂地看着筷子尖的晶莹米饭,跟太子同桌吃饭就是这下场吗?

很快,李如意把话本送来。

裴酌随意翻了翻,发现大宣的话本基本是大白话了。

难怪李如意可以听懂他的一些“话”。

想到初次见面的情景,裴酌微微一僵,以后要慎言。

他翻到扉页,看见话本作者的名字:“律吕公子?可以介绍认识吗?”

李如意看了一眼太子。

萧循:“直说。”

李如意:“律吕公子其实是一位闺中女子,不以真身份示人。不过据我探查,很大可能是太傅之女,裴阳。太傅治家严谨,裴阳不敢让太傅知道她的风月笔墨,裴公子你想见她的话,恐怕难以成行。”

李如意说话时暗暗观察裴酌的反应。

太子早就怀疑裴酌的身份,然而去黔南调查的兄弟还没回来,眼下除了长得有点像没有其他证据。太傅对唯一的儿子爱之深,开不得玩笑。

那么,裴酌他自己知道吗?

裴酌好奇道:“太傅就是你的老师吗?”

萧循颔首:“太子太傅。”

裴酌:“那可以理解律吕公子了,不要给她添麻烦。我找其他人写书也一样。”

能教出太子这种学生,太傅大人相当严格,知道饱读诗书的女儿将才华用在旁门左道,影响家庭和谐。

李如意忍不住嘴贱:“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毕竟是殿下的亲太傅,陛下还曾想把——”

“李如意。”萧循喝了一口茶水,“走了。”

李如意:“哦。”

他只暗示一下太子很抢手。

不过,裴酌最好还是跟太傅没有关系。

太傅愿意把女儿嫁给太子,但一定不愿意把儿子嫁给太子。

唯一的儿子跟毕生精力辅佐的学生,那真是对太傅的双重打击!

裴酌正想着去哪里再物色一个写手,走到门口的萧循停下,想起什么,道:“金塔寺的大部分工匠已经归家,你想刻碑的话,让李二联系。”

裴酌:“你怎么处理教众?”

精神和身体双重中毒,直接放归家也不好。

萧循:“先关着。”

……

翌日,裴酌苦哈哈地睁开眼睛,根本不想起床。

天亮就要开始教书,教满满一个早上,下午让他们自习巩固。

没有电灯,晚上不能写作业,只能从白天匀出一点。

早上听说萧循彻夜未归,裴酌还脑补了一下太子在地牢审理犯罪头目的画面。

中午饥肠辘辘地刚准备吃午饭,二皇子强闯太子别院,告诉裴酌一个重磅消息——太子被皇帝囚在东宫了!

裴酌手里的花卷掉进了粥里。

萧绯见皇嫂都吓傻了,微微叹气。

抄了金塔教这么大的动静,再怎么也不可能瞒过皇帝。尤其太子还把头目先斩后奏,教众关了让其反省,派人施药。

父皇暴跳如雷:“你是不是想把朕也关起来篡位!”

教众解毒,说点不好听的,等于暗指皇帝有病。

一向温和敦厚的太子雷厉风行,苦于太子行事完美的谏官揪到错处,弹劾奏折如雪花飞向龙案。

萧绯:“颜妃无视禁足令,跑到陛下面前说太子屡次抗婚,是因为痴情于她,纠缠不休,她才在陛下面前说皇子们的坏话,希望陛下有所察觉,说太子曾扬言等陛下驾崩后霸占后宫。”

“颜妃跟金塔教关系密切,狗急跳墙了乱咬人,想洗白复宠。不过她弄巧成拙,低估父皇的疑心和对皇室名声的在乎,父皇赐了她一杯毒酒。”

“有人顺着此事做文章,说陛下龙体抱恙,太子不思孝顺,沉迷风月。”

萧绯指了指脖子:“有人看见太子脖子上的……,说是跟颜妃私通。”

裴酌脱口而出:“哪里跟她有关,是我咬的!”

萧绯的表情一下子高深莫测,他就知道。

其实并没有人看见太子脖颈上的牙印。今日太子上朝,里面加了一件有领子的中衣,萧绯有些好奇在遮什么。

哦豁,诈一下皇嫂就承认了。

裴酌面色苍白,是他偷懒了,他本该用科学打败迷信,但因为历史上皇权数次对宗教的碾压,让他觉得可以偷个懒。

执行这一政策的萧循背负巨大的压力,他上头还有个皇帝。

太子本来韬光养晦,兢兢业业,不似炮灰,因为他的撺掇,所以露出锋芒,打击金塔教,惹了天子之怒。

裴酌怔怔地想,若是因此被废黜,这是由他促成的历史必然吗?

“太子会有事吗?”帝王在有多个皇嗣时,对亲生儿子手下不留情。

萧绯:“谁知道呢?我是来接你回二皇子府的。”

“万一有人参一本太子谋反,这处别院会被当成藏匿谋反证据的地方。”

裴酌忽然想起,萧循让他安心教书,两耳不闻窗外事,是不是预料到了今日?

萧循没让他撤离,应该是笃定这里安全吧?

裴酌道:“我不走。”

萧绯垂眸,他就知道,必须是白来一趟。

什么“大难临头各自飞”,不存在的!

“你要跟太子同生共死?”

守着裴酌的李二,见二皇子说话不中听,道:“属下会寸步不离保护裴公子。”

“二皇子请离吧,免得连累了你。”

萧绯冷哼一声:“我是从宫里跑出来的,再过一会儿,你这里有人盯着,想出去也不行了。”

裴酌突然改了主意:“我跟你走。”

萧绯:“什么?”

裴酌突然开窍。

他认识去东宫的路,有系统保护,硬闯皇宫他又死不了,万一皇帝不念父子情,他就把太子救出来,找个山清水秀民风开放的地方,他教书,太子七窍玲珑,敏而好学,适合给自己当助教。

他兜里的银票够他办个小学堂,教一小批学生。太子登基,固然能在大范围推广科学教育,但面临的困难也更大。

从小试点开始,从下而上,或许会更轻松顺利。

过个一二十年,他和萧循在的地方,会变成朝廷高攀不起的模样。

首先,他要离开太子别院,离萧循被困地近一点。

裴酌吩咐李二:“你让后花园的学生赶紧离开,先放几天假,什么时候上课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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