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他好像有那个大病+番外(183)

作者:乌贼公子 阅读记录

齐王妃又道:“且又说这沈公子是摄政王的人,虽说夫君与摄政王是兄弟,可这毕竟是人家府上的事儿,摄政王往日里对夫君颇为敬重,可夫君也不能仗着这份信任便事事插手,若真是毫无分寸,一而再再而三插手他人府邸之事,岂不是……”

这话没说话,但齐王却明白意思。

他将扇子重重拍在桌子上,蹙眉沉声道:“本王竟疏忽了!”

他本意不坏,也只是担忧萧景容安危罢了。

可沈安言怎么说都是摄政王府的人,就算这事儿是在齐王府发生的,可要如何处置沈安言,那也是萧景容自已的事。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萧景容处置沈安言,确实把手伸得太长了。

若是换做旁人,只怕早就对他不满了,萧景容如今没有直言呵斥,也不过是为了给他几分颜面。

也难怪今日会纵容忠祥与重风在他面前放肆。

这是在警告他。

齐王吓出一身冷汗,毕竟,就算是亲兄弟,有些事情也是不能忍的。

他握住齐王妃的手,“好在有你,不然本王只怕是要犯错了!”

齐王妃便温声笑着道:“夫君不过是担忧摄政王罢了,此事也是妾身胡乱猜测,兴许……摄政王并非放在心上。”

齐王摇头,“你不懂,若本王今日没及时停嘴,只怕真要与阿容有了嫌隙。”

若齐王妃没有提点他,他可能过几日又被其他事情刺激到,照样不知死活去插手沈安言的事,到时……真惹恼了萧景容,无论之前有多少情谊,只怕都挽回不了了。

齐王便又握住齐王妃的手,道:“那你觉得,本王应当如何?”

“这……”齐王妃犹豫着,似乎不敢说。

齐王便道:“雅宁,你我之间还需这般吞吞吐吐吗?本王说过,这府上所有的事情,哪怕是本王的公事,你都可以插手。”

齐王妃便笑了,“那妾身便胡言乱语几句,若是夫君觉得不妥,便当妾身没说过。”

“你说。”

“其实……妾身瞧着那位沈公子,不似夫君想的那般恶毒,妾身倒觉得,他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摄政王的。”

“为何?”

“因为……”齐王妃沉默了许久,才轻声道,“这世间,总有人身陷火海,却心怀苍生,沈公子看着的确与旁人不同,但妾身觉得他的与众不同,不是因为他身份卑贱,而是因为他心怀敬畏,身有傲骨,一个心藏悲悯的人,又怎么会轻易害人呢?”

萧景容是睿国的摄政王,在小皇帝未能完全掌权之时,他便是睿国的定国柱,他若是没了,睿国便也垮了,一国将灭,受苦的还是天下百姓。

沈安言不会杀了萧景容,因为他知道,杀了萧景容,天下将有无数百姓流离失所,痛失至亲。

齐王妃又道:“妾身不知沈公子今日为何要伤人,但妾身觉得……他并非恶人。”

齐王沉默着,没说话。

齐王妃接着说:“夫君曾与妾身说过,这位沈公子才华横溢,学识渊博,还有经商之能……这样的人,虽出身卑贱,但若要成为人上人,也并非毫无可能,他如今愿意受困摄政王府,不就是因为他心地善良吗?”

一个人,不管他多卑贱,若不择手段,满手血腥……想要往上爬,也不是不可能。

沈安言有才华有胆识有能耐,如今却落到这步田地,不仅仅是因为他身份卑贱无人帮持,还因为……他想要堂堂正正做人。

哪怕卑贱,哪怕贪生怕死,却也要做个有血有肉的人。

齐王妃看着陷入沉默的齐王,认真道:“夫君常与妾身说,名世之珠不会因为蒙尘而失去光芒,在妾身看来,这位沈公子便是我睿国的绝世明珠,夫君可以欣赏他,也可以厌弃他,但对心怀悲悯的有才之人,不该忌惮,因为这样的人,无论也身处何地,都只会造福百姓,终止杀戮……”

齐王却笑着说:“看来,你对他评价颇高。”

齐王妃也温柔笑笑,偎依在齐王怀中,“是夫君对这位沈公子评价颇高,这些年来,能得夫君夸赞的才子能人少之又少,沈公子……也算得上头一个能夫君这般称赞的人。”

“本王赞过他?”

“夫君梦中都觉得若沈公子不能入朝为官,是我睿国的憾事呢……”

齐王笑了笑,却没再说话。

第217章 他还能活着回来吗? (一)

回了摄政王府,萧景容径直去了至雅院。

闻公公此刻便守在至雅院内,见了萧景容,正要上前行礼,可萧景容快步朝着他走来,伸手制止了他行礼的动作。

视线落在紧闭的房门上,许久后,他才沉声问道:“人呢?”

闻公公依旧弯腰垂眸,“回王爷,公子入睡了。”

“睡了?”

在齐王的喜宴上闹出那么大一桩事,结果这人却拍拍屁股睡着了!

这小混账!

萧景容面色不好,却也没让人进房把沈安言提出来,只是站在原地看了房门许久,才转身回了自已的院子。

忠祥原本跟在他身后,此刻回了至雅院,便顿在原地。

可萧景容走过他身旁时,却淡声道:“随本王来。”

忠祥怔了下,却也只能跟着重风,一道随萧景容去了书房。

书房内。

萧景容没要茶水也没要点心,让人将房门关上,坐在书桌前,看着已经跪在地上的忠祥和重风,许久未说话。

他指尖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才开口:“把今日之事,再详细地说与本王听。”

虽不明白萧景容为什么要他们再讲一遍,但忠祥与重风还是老老实实,一人一句,把沈安言从离开至雅院,到后来被护送回摄政王府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其中重点自然在忠祥说的那一段上。

与在齐王府说的并无差别。

这回萧景容却面容严肃了起来,眉间带着褶皱,问道:“你可看清楚了?他的确没跟任何人接触过?”

忠祥明白他的意思,抬眸与萧景容对视着,说道:“奴才就守在附近,公子的确没与任何可疑之人接触。”

书房气氛虽凝重,但他们二人与萧景容的关系也非同一般,重风便主动开口道:“主上这话的意思,莫非……公子这般行事是故意的?”

萧景容只是心中有猜测,却不敢肯定。

如今忠祥也说了沈安言并未与任何可疑人接触,那他的猜测便站不住脚。

男人眉头蹙得更深,“你在齐王府说过,他这几日的确不太对劲……”

忠祥垂眸,“是。”

他也曾反复试探,也反复琢磨,直到现在,他都不清楚沈安言心里压的那些事情,到底是什么。

萧景容闻言,沉默了许久,才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忠祥回答问题十分谨慎,“奴才是半个月以前才察觉到公子不对劲的,但公子是什么时候心里压着事的……奴才不清楚。”

顿了顿,他又道:“本也想禀报主上,可奴才试探过,公子半点情绪不肯泄露,之后还亲自给主上做了吃的,奴才忧心是自已多想,便不敢多言。”

半个月以前……

萧景容细细把将近一个月发生的事情都理了一遍。

自从回都城后,他便事务繁忙,很少能在王府内活动,回来也就是睡个觉,或在书房处理事情,跟沈安言见面的次数不算多,大部分都是在床上缠绵。

可他没再强逼过沈安言,动作也一直挺温柔的,沈安言也配合。

但凡这人有点不配合,萧景容都不会再继续下去,毕竟他也希望能好好跟这人过一辈子……

所以他想来想去,也实在想不出自已到底在哪里得罪过沈安言。

重风见他们两个面色都那般凝重,便忍不住说道:“公子也未必是因为主上做了什么事情才这样的,可能他之前就一直忍着,只是不好发作,现在时间久了,忍不住了,又被那些人羞辱,这才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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