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他好像有那个大病+番外(198)

作者:乌贼公子 阅读记录

忠祥还是有些迷茫,“公子在说什么?”

“在感慨这时代的封建落后,人命不值钱啊。”

“……公子说的是。”虽然他也没听懂。

但听不懂也没事,这也不妨碍忠祥继续开解他,便又道:“公子如此惜命,何不如现在就去找主上,服个软,求主上收回成命,若真去了德王府上……”

他话还没说完,之前送衣服的那几个下人便来了。

一看便知是要送沈安言去德王府上。

沈安言看着忠祥一秒变脸,忽然觉得忠祥也挺好玩的,他说:“要是能把你也带去就好了。”

忠祥便赶忙道:“那奴才随公子一块儿去。”

可那几个下人却小心翼翼提醒道:“忠祥公公,王爷说了……公子去去就回,公公不必跟着,安心在府上等候便可。”

沈安言便笑笑说:“听见没有,去去就回,不用跟着。”

“公子……”

沈安言挥挥手,跟着那几个下人走了,也没再回头看一眼忠祥。

马车在后门等着。

随行人员也不多,就两三个,再加上车夫一个。

上了马车后,沈安言便下意识问了一句,“王爷呢?”

那下人垂着眸子,不敢看沈安言,“王爷说,公子先行一步,他晚些时候再去。”

“哦。”明白了,就是他一个人去的意思。

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马车摇摇晃晃地出发,沈安言还有闲情逸致整理自已的衣服,然后还摸了一下自已的头发,嗯,还算整齐。

忠祥本来打算给他梳个发髻,戴个玉冠的,但他没要,只是简单扎了一下,簪了个他常用的簪子。

他摸着那个簪子,就觉得很安心。

忠祥还贴心地给他腰间挂了个玉佩,这玉佩……还是当初萧景容扔在那镇子留给他的,后来重风还给他了,只是沈安言也很少用。

他知道这玉佩代表着什么意思,不过,德王未必知道。

知道了也未必会卖这个面子。

都敢强闯摄政王府了,会怕区区一枚玉佩?

但沈安言摸着这玉佩,觉得还挺暖心的。

如果忠祥在的话,他兴许会更安心。

德王在都城是没有王府的,按礼制,他应该同那位和亲来的公主一样,住在安排好的驿馆里。

可惜他不愿意,自已花钱买了个两个宅院,然后把这两个宅院打通了,弄了个临时住宅,但规模却比齐王府和摄政王府的还要大。

也没人敢说他什么,毕竟他自已也是个王爷。

马车是在后门停的,沈安言刚下马车,就有一帮人从门内出来,说是要迎接沈安言,其实只是阻拦那几个下人随同进去。

沈安言早有心理准备,也没说什么,就安分跟着带路的下人走。

别的不说,这德王御下能力还不错,至少迎接他的这几个下人一路上都规规矩矩的,不敢多瞧沈安言一眼,也不敢多说一句话,态度还算恭敬,走路的速度也是顺着沈安言的速度来。

唯一不好的是,德王大概是担心沈安言是萧景容派来刺探军情的,所以这几个下人一直带着他在府上绕路。

绕了大概七八圈,才慢悠悠带着他去德王的院子。

天太黑了,很多地方连灯笼都不打一个,沈安言跟着他们绕了好几圈,也不太记得方向。

但他能感觉到,要去的地方应当是这座宅院里最僻静的一个地方,真正热闹的地方在别处,抬头望去,还能隐约看到灯火,仔细听,还能听到那些荒唐的嬉笑与浪荡。

穿过最后一条阴沉沉的长廊,他们总算是来到了一闪紧闭的大门前,不过,里面好像没有灯火。

下人把门打开了,带着他进去。

里面的确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下人就打着灯笼带着他往前走。

穿过一扇又一扇门,像是走进了一个暗室,前方逐渐有了亮光。

隔着巨大的屏风时,下人便顿住了脚步,垂眸恭敬道:“王爷,人带来了。”

沈安言倒是没行礼,哪怕什么都看不到,他还是直勾勾盯着那扇屏风看。

有酒杯摔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德王含糊的声音响起,“让他进来……”

第235章 是我下贱(二)

沈安言便进去了。

意外的是,屏风后只有德王一人,没有美人儿小倌儿相伴左右,也没有下人丫鬟伺候。

不怕被人暗杀吗?

沈安言俯首行礼,“见过德王。”

桌子上摆着数十道美食,酒坛子也不少,而德王就坐在桌子前,席地而坐,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白色亵衣长袍,因为身材肥胖的缘故,看着像是披了一块巨大的白布。

他头发凌乱,但也遮不住那张大肥脸,就连用的酒杯,也是大了好几个型号的。

看了沈安言许久,他眼底露出不满,将手中的酒杯掷向远处,就被碎裂的声音吓得外面的下人扑通一声跪下,沈安言也跟着跪下了。

“谁让你穿成这样的!”

沈安言跪在地上,不敢开口。

德王却怒得呼吸急促,似乎想要起来揪住沈安言暴打一顿。

可他太胖了,根本起不来,好不容易撑着起来了一下,很快又重新摔回了地上。

本来就醉了,摔了这几下,竟把他摔得更加迷糊,好一会儿没想起自已是要做什么。

直到看到跪在地上的沈安言,德王才逐渐回过神来。

但气也消了。

对着这张脸,他舍不得生气……

他便抬起手指道:“去,把这衣服……换上。”

沈安言抬眸看去,才发现那是一套衣服,但看着不像是新衣。

他没多想,乖巧应了一声“是”,而后在下人的陪同下,去屏风旁的小房间里把衣服换上了。

约莫是以为他身上藏着什么利器,担心被害,才会让他换上。

连头上的簪子和那枚玉佩都被取下来检查。

这是从头到尾都给换了。

窄袖的蓝色长袍,腰封上还嵌着玉珠,将沈安言的腰身束得盈盈不及一握,头发被束成一个发髻,用的也是最普通的发冠,但这一身装饰下来,竟显得沈安言有种风流翩翩公子的气质。

他一笑,眼尾带红,魅惑中又带着几分轻佻,很像那种喜欢上青楼勾小姑娘玩的混账子,就算穿了裤子就走人,也让姑娘舍不得怪罪他一声。

沈安言对着镜子摸着自已的脸,一瞬间有些恍惚。

这是他吗?

那下人也愣住了,竟有些惊喜道:“没想到公子换了身装扮,竟长得这般像!”

沈安言回头去看他,“像什么?”

那下人却猛地变了脸色,似乎有些惶恐,“小的失言!公子……小的带公子回去,免得王爷等急了。”

就算对方没回答,沈安言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应当是长得像德王的某位故人,这身衣服,说不定还是那位故人的。

不过沈安言没在意,这世上有千万人,有十个八个长得特别像的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他之前在怡红楼时,还有不少客人说他长得像自已的某位红颜知已,那些红颜知已还大多都是女的。

结果他一看,像个屁!

那下人带着他回到了德王面前,沈安言还没来得及再次行礼,就被不知何时挂在墙上的一幅画给吓得定住了。

那画像上的人跟他长得一模一样!

这房间又有种阴森森的意味,让沈安言猛一下有种进入聊斋的感觉。

他刚在镜子里看到那样一张脸,出来后就在画像上看到同样一张脸,能不惊悚吗?!

但接着,他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仔细瞧了瞧,倒也没有很像……

只是他与那画像上的人穿着同样的衣服,梳着同样的发髻,还戴着同样的发冠,脸型么……挺像的,但眼睛鼻子嘴巴啊,都不太像。

这画上的人,比他英俊些,也强壮些,笑容里带着风流不羁与洒脱,桃花眼,高鼻梁,嘴唇比他的丰满不少,手上捏着扇子,而捏着扇子的那只手的小拇指上,还有一颗不太明显的黑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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