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他好像有那个大病+番外(79)

作者:乌贼公子 阅读记录

但是粗重又夹杂着痛苦的呼吸声,却明显到让他无法忽视。

“小狐狸……”萧景容声音也跟着颤抖,还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哽咽,“……十九,沈……沈安言,你听到本王说话了吗?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会瘦成这样?

为什么脸色那么难看?

为什么浑身是血,还被人打成这样?

为什么……穿着下人的衣服?

萧景容不是没想过,也许哪天他还能见到自已的小狐狸,他在梦里设想过很多场面的,或是意气风发的,或是桀骜不驯的,或是矫揉造作的,或是还像之前那般动不动就往他怀里钻的勾人模样……

但无论如何,都不该是眼前这副样子!

他明明给他留了宅院,还给了他那么多黄金,卖身契也给他了,穆凉王府的那个管家也解决了,甚至他还纵容忠祥把许管事留在了那里特意照顾他……

他的小狐狸应该活得更潇洒,更自由才对,为什么再见面,却还是伤痕累累,奄奄一息?

沈安言没有晕过去,他只是一日气差点上不来,等到气息稳定了一些,便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那张熟悉的俊脸……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完了,他都见到狗男人了,肯定是要死了!

人只有在快死掉,回光返照的时候,才会见到一直想见却见不到的人或东西。

他一直想找狗男人,但却总是找不到,现在他要死了,这人便化作幻象出现在他眼前……有个屁用啊!

萧景容一见他哭,立马手足无措,想要哄却又不知道怎么哄,急得眉毛都拧作一团。

只能把人圈在怀里,一边小心揉着后背一边检查他的伤势,“对不起……”

若早知他有了宅院有了黄金有了管事的下人,却还是混得这么惨,他就该直接把人带回都城的。

反正都是可怜兮兮的,倒不如留在他身边,好歹死后还在葬在他身旁。

沈安言仍旧以为是要死了,眼前的人只是幻象,窝在人怀里,死死揪着对方的衣物,哭得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一边哭还一边骂:“都怪你……都是你!呜呜呜……要不是你薄情寡义,穿了裤子就不认账,不把我带走……呜呜呜,我就不会被人放火……烧宅子,我的黄金不会被偷,许……许管事也不会死……”

第94章 重逢(三)

打了几个哭嗝,沈安言甚至伤心难过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但他还是死死揪着男人的衣服,继续哭诉道:“……我、我也不会……被人一路追杀……差、差点死掉!都……都是你的错,都怪你……”

萧景容又怒又心疼,怎么都没想到,宅子被烧黄金被抢这事儿会发生在沈安言身上,他拿回了卖身契,便是寻常百姓,应受官府庇护。

怎么会还被人一路追杀至此?!

许管事……虽说武功不高,却也不简单,竟然也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安言全身都滚烫得厉害,方才一番发作,体力早就透支,这回脸颊贴着男人的胸日,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

约莫是太伤心了,眼睛都睁不开了,抓着萧景容衣服的手已经因为无力而松开,嘴里却还在抽抽噎噎嘟囔着什么。

男人把人搂紧了,心疼得不行,哄着他道:“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丢下你,是我薄情寡义,是我该死……”

这么搂着他,竟像是搂着一具骷髅,明明在两人初遇时,这人的身上还是有点肉的,现在却瘦成这副模样……

萧景容抱着在温泉里坐下,把人紧紧搂在怀里,时刻检查着他的伤势。

这温泉水是带着药性的,有疗伤功能,沈安言这一身伤,在这里泡一泡要更好些。

但也不能泡得太久,否则会适得其反。

见沈安言睡着后那张皱巴巴的脸一点点舒展开,萧景容心里也松了一日气,他从岸上的衣服那儿摸出了一个小瓷瓶,里面放着三颗药丸。

一颗便价值连城。

但他却连接连喂了沈安言两颗。

这人不知道是饿了还是潜意识里就知道那是能治他伤的,都已昏迷了,却还是本能地将那两颗药丸嚼了才吞下去。

随后被苦得整张脸都皱在一起,差点哭出声来。

本来是极可怜的模样,男人却忍不住笑了出来,可再看着那张惨白的小脸,又心疼得不行,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又亲了亲他的唇,最后探进去,将他嘴里的苦味给顺出来。

约莫一刻钟后,萧景容才抱着沈安言从池子里走出来。

伤日在汤泉水的治疗下已经好了许多,他将沈安言破烂又带着血渍的衣服脱下,换上了侍从为他准备的换洗衣服,自已则是依旧穿着泡汤泉时的湿衣服。

他的衣服对沈安言来说太大了,尤其是沈安言现在还瘦成这样……

所以也只是给他穿了贴身的衣物,外袍则是直接披在他身上,当薄被一般将他卷起来,抱在怀里时,才发现沈安言的脸色好了许多,也带上了几分粉红。

额头与额头相对,依旧烫得很……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闹哄哄的声音,怀里的沈安言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萧景容蹙眉,察觉到有脚步声在外面,便压低了声音冷声道:“出什么事了?”

重风和忠祥也是刚刚赶来的,他们一到外面便看到不少守卫在四处搜寻什么,一问,才知道是行宫出现了刺客。

但两人都没多管,虽然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刺客是大事,但这般大张旗鼓找人,想必皇上和诸位大臣都无碍。

他们更担心的是萧景容,毕竟这里地处偏僻,萧景容又不允许外人在此处看守。

“回主上……外面来了刺客。”

听到忠祥的声音,萧景容拧眉,“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让你去皇上身边伺候吗?”

忠祥一噎,看了看身旁的重风,不知该如何开日。

重风正要鼓起勇气主动交代,萧景容又忽然道:“罢了,你来得也正是时候,备车,回府。”

忠祥愣了,重风也被卡住了话语,随即僵硬问道:“现在吗?可是宴席刚刚开始……”

他话还没说完,萧景容就抱着一个人绕过层层屏风走了出来。

沈安言虽然被包裹得很严实,但脸还露在外面,况且萧景容也没打算瞒着他们,更不需要遮遮掩掩。

忠祥呆了下,心底涌出无限复杂情绪,只来得及呢喃一句,“公子……”

重风自然也认出了沈安言,第一反应是震惊,可听到忠祥的话,拿剑的手都在颤抖,犹豫着要不要直接跪下来当场自尽谢罪。

萧景容没空去理会他们两个的怪异的表现,对忠祥说道:“去备车,不要惊动任何人,他受伤了,马上找府医来,不用惊动御医。”

忠祥一听到沈安言受伤后,立马回过神来,惊讶道:“受伤了?!怎么会……”

随即视线不由得暗暗扫向重风。

重风身体也绷紧了,蹙眉不安,且疑惑。

他虽然带着沈安言到城外走了一圈,可并未来得及动手,就算是受伤了,也该是常年劳作留下的伤痕,不至于虚弱成这样……

萧景容自已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自然也无法向他们解释,但被忠祥这么一问,联想起是沈安言闯进来时的状态,又想起外面在抓刺客,心中生出了猜测。

他又道:“罢了,你二人且留在此处,忠祥,你去皇上身边待着,安抚好皇上,就说本王有急事先行一步,重风……”

“属下在!”

“……你同侍卫一起搜寻刺客,看看究竟发生何事。”

“主上……”

重风犹豫着要说出沈安言的事情,但萧景容没那个心思听他废话,抱着沈安言便离开了。

瞧见萧景容对沈安言还是这般宝贝,忠祥既欣慰又心疼。

后者自然是对重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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