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番外(110)

作者:鹭识朱衣 阅读记录

王大根这才想起来,自已上一次回来要钱,好像也是被这人打了!

他自以为看穿了这对奸夫淫夫,可是里长和这十几个青壮汉子就是看见了羌原也不信。

不怪他们老实,是羌原这模样、这气质,就和村里人完全不一样。虽然羌原的眉骨也横贯了一道刀疤,更这道疤不显得难看,反倒衬得他戾气更重,浑身裹着冷肃杀伐,看得人心惊胆战。他还抱着一把瞧着就价值不菲的黑刀,身穿印暗纹的深衣,凛冽得仿佛连衣角都带着锋利的刀尖。

不是他们看不起禾哥儿,可禾哥儿就是个乡下小哥儿,这样与众不同的男人能看上禾哥儿?!

不信,不信。这“野男人”太凶,他们不信。

清官难断家务事,陶礼盯着杨禾和王大根就是摇头,他一边摇头一边说道:“到底是你们的家事,你们关着门自个儿商量吧,要是真打算和离再来招呼我。”

他见王大根伤重,连站稳都是使了全身力气,两条腿还都在发抖,看来是不能对禾哥儿逞凶动粗了。他放了心,叫两人好好商量,然后又领着汉子们离开了。

他料对了,现在的王大根确实没有力气再对杨禾动手,但陶礼没有想到,如今的杨禾已经不是昔日那个任打任骂的杨禾了。

陶礼前脚刚走,杨禾就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想要找一找趁手的东西,他没在院子里找着,反倒是看中了赵安业手上的扁担,走过去抢了过来。

他提着扁担又走回王大根身前,提声喝道:“你合不合离!”

王大根被他这模样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又咽了咽口水外厉内荏道:“……不、不。怎么,你还敢打……啊!!哎哟,别、别打了!”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杨禾就挥起扁担直直朝着他的腿打了过去,一连重重打了三、四下,使了吃奶的劲往上打。

他脱力地收了手,杵着扁担厉声又问了一遍,“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和离!”

第132章 了断

“我再说一遍!与我和离!你若是执意不愿,我今天就把你的双腿双手都打断,省得你再出去瞎搞。等你瘫在床上,吃的喝的我也能赏你两口,那时候咱俩才是真正硬熬着!”

杨禾字字铿锵,面容坚定。

老实人发起疯来是有些骇人的,至少在场的人都被吓住了,王大根更是浑身抖得像筛糠一般,手脚并用地往后爬。

“你、你这泼夫!你这是杀夫!我要告你,我要去告你!”王大根嘴皮哆哆嗦嗦,腮帮子都在发抖。

杨禾提着扁担一步步接近,嘴角浮起一抹张扬的笑,他大笑着说道:“你去啊!你今天能走出四甲村,我算你厉害!你不是要告状嘛,就再把你欠了五十七两赌债的事儿一块告了!咱俩就一块坐牢,不过也是硬熬着罢了!夫夫本是同林鸟,这也算成全了你我这么多年的夫夫情分!”

他笑得有些发狂,眼睛全红了,远远瞧着就好像漆黑的瞳孔浸泡在血液里,红得渗人。

别说王大根了,连赵家父子都看得发懵,父子俩面面相觑,根本不敢说话。

王大根哆嗦着伸出手指指向杨禾,额头已经冒出冷汗,磕磕绊绊地说道:“你……你,你疯了……你疯了!”

杨禾却笑着点头,还提起扁担围着王大根绕了一圈,说道:“对,你说得对,我是疯了。你可要考虑好了,是真的要和我一个疯子熬下去?”

“疯子!你个丑八怪!发疯病的贱人!你……你……”

王大根又不干不净地骂了一通,他盯着杨禾的眼睛骂,骂着骂着,他就看到那双红得能渗血的眼睛更冷更深了,双眼都透着一股殷红的光,再配上杨禾脸上恐怖的瘢痕,一时凶如恶鬼。王大根忽然浑身一抖,被眼前的杨禾吓了一跳。

不、不是,这不是杨禾,他一定是被鬼上身了,被鬼上身了……

“啊啊啊啊啊啊!!!”王大根忽然又嘶声叫了起来,一边往后爬,一边拱着脑袋磕头,“我、我和离……我同意和离!”

杨禾陡然松了口气,他像是浑身脱力一般丢了手里的扁担,笑得更开心了,可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怎么也止不住。他想要抬起手擦一擦眼泪,可手上还有王大根的血液,他嫌弃地甩了甩手,没再擦眼泪。

对,和离书……和离书……他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这一天了,等王大根盖了印,这段荒唐可悲的关系就可以结束了。

杨禾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他好像脑子已经晕乎了,都不想起该做些什么,他嘴里念叨着和离书,可在原地瞎转悠好几圈也没有想起来,早就准备好的和离书被他藏到了什么地方。

杨禾抬脚正要往屋里走,还没有转身,突然被羌原一把攥住了手腕,紧紧握住拉到了院墙下的水缸旁,羌原板着脸舀了一瓢水冲干净了杨禾手上的血液。

那血是热的、烫的、脏的,水是清的、凉的、干净的。杨禾歪了歪头,就这样亲眼看着一瓢水、两瓢水、三瓢水冲了下去,手上的血渍都没有了,十根手指都是干干净净的。

羌原扔了水瓢,冷声冷气地说道:“染了病的东西,你也不嫌脏。”

杨禾蜷缩了一下手指,沉默着抽回了自已的双手,默默扭头回了房间找和离书去了。

见杨禾离开,王大根才像是终于能喘气了,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好像终于找到机会了,偷偷爬了起来,手脚并用就想要往外逃。

“唰——”

羌原手里的那把黑色长刀出了鞘,锃锃发亮的冰冷刀锋横在了王大根的脖子上。刀鞘乌黑,刀身却是雪白,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森冷寒意。

“你再走一步,我就杀了你。”羌原长刀在握,烁烁刀尖直直对准了他。

羌原语气平淡,似乎不像在说杀人,像在说杀鸡。可他身上的气势,比刚才那七八个打手加起来还有恐怖吓人,王大根两条腿直发抖,哆嗦着扑通跪了下去,颤着嘴皮连话都不会说了。

这下别说赵家父子了,连叶小尘也被吓到了。从第一次看到羌原时,这人就一直抱着那把黑刀,可这也是叶小尘头一回看到那把刀被拔了出来,果然如他想象中一样寒光凛凛。

在场的几人都一言不发,默默等着杨禾出来。

幸亏没过太久,杨禾终于拿着那纸和离书出来了,他一边走一边看,眼底浮起了藏都藏不住的喜悦。

杨禾刚出门就看到羌原横刀架在了王大根的脖子上,他还愣了愣,但很快回过神,拿着和离书走了过去。

“你盖个手印就可以了。”杨禾把和离书递给王大根,冷着脸没有看他。

王大根刚刚虽然答应了,可清醒后又不太乐意。杨禾可是他的摇钱树啊,这要是放了手,他以后可去哪儿要钱!他还有五十多两的赌债没还呢,要是这棵摇钱树也抓不住,他就死定了啊!

王大根一个猥琐粗莽的汉子,竟跪在地上哭了起来,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嘴上还打起了感情牌。

“禾哥儿啊……咱俩这么多年的夫夫了,非得把事情做绝嘛?这要是真和离了,你以后一个人怎么过?一个小哥儿,孤身在村子里可是连头都抬不起来!我……我错了,我这次真错了,我以后都不赌了!我戒了!我真戒了!咱别……啊啊啊啊啊啊!!!别别……别杀我!!!”

最后一句话还没有说出口,横在他脖子上的冷刀已然抖了抖,刀锋对准了他的发须,快狠准削了他半边的头发,吓得王大根又是一通哇哇大叫。

羌原冷声道:“让你盖手印就盖手印,你屁话这么多,命也这么多?”

王大根哪儿还敢说什么,哭着趴在地上,借着手上的血往和离书上盖了手印,然后双手捧到了杨禾跟前。

那个血手印红艳艳得有些扎眼,杨禾皱着眉看了一眼还没有来得及去拿,就见羌原已经先一步伸了手,极其嫌弃地捏着那张纸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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