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番外(182)

作者:鹭识朱衣 阅读记录

他说着就要扶着大伯公坐下,又朝儿子递眼色,让他把其他几个老的也扶着坐下。这田十八和何巧姑都不动不说话,活像个睁眼瞎子,还是田二郎叹了口气,把手边的媳妇交给了赵田氏,这才回头进屋又拎了几把椅子出来。

大伯公的屁股刚挨到椅子上,一听到陶礼的话又立刻站了起来,两条腿颤巍巍抖着,就是不肯再坐下,“这怎么能不管!这小娃子不懂事都不管,这村里不得翻天了!咱村里就没有父母还在就分家的先例!你这里长是怎么当的!”

陶礼:“……”

要说起来,这里长是真不怕的,若是在其他地界强硬些的里长,那说是一言堂也不会过。这也是陶礼往日里太平易近人了,又看在几个叔公年纪都大了的份上,总是客气尊重。这不,有的人就倚老卖老,还拽起来了。

陶礼收回了扶住大伯公的手,抿着嘴说,“那您说该怎么办?”

他看着是在问,可还不等大伯公说话,陶礼又接着说道。

“您说的也有道理!这样的人咱村里可不能要,我看就应该直接把他们赶出去!消了他的户籍,让他去当流民!嗯……也不成,也不成!我看还是报官好,这样不孝不悌的东西,就应该直接把他抓起来,请官老爷给他打死!用老粗的大棍子狠狠地打,皮肉打烂,骨头敲碎,给他活活打死!”

大伯公被吓了一跳,尤其配上陶礼那狰狞的表情,只觉得毛骨悚然,不由缩起了脖子:“……咳,这倒也不必。”

犟脾气的老人咳了一声,又讪讪笑着坐了回去。

陶礼呵了一声,慢悠悠道:“那既然如此,那您老还是听着就成吧。”

说罢,他又扭头看向田十八和田二郎,重复问了一次,“真分家了?你俩都没异议了吧?”

田十八也颓废地挥了挥手,再看着田二郎,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让人焦心的孩子,那是看得连连摇头叹气,最后说道:“哎,分吧。”

田二郎也是低垂着脑袋说道:“嗯,分。”

陶礼点点头,开始说:“我要是没记错,田十八,你家有八口田吧?这……”

一提这个,田十八就一个激灵站直了身体,瞪着眼睛说道:“里长,这不孝子可说了!他分钱不要,净身出户!这田地都是留给大郎和三郎的,可不分他!”

说起这田,倒也有件趣事。

这田家也对得起这姓,家里田多,田十八爹娘在世就有十亩田了,是村里田地最多的人家之一。田家两个老人一辈子勤俭,得了儿子取名叫十八,正是为了衬那个“田”姓,想要他有朝一日能给田家赚到十八亩田。哪知道,这儿子不争气,别说十八亩了,这家里缺钱用他还卖了两亩,这十亩变成如今的八亩。

陶礼也是生气,虽然说着不要田地钱财,可也没想到这当爹娘的还真这么狠心,真要儿子净身出户。

第224章 分家(四)

田十八还在说:“里长,你把他分出去就成了,反正这也是他自个儿求的,我看他出去了一个人好不好活!”

陶礼也恼得很,虽然田二郎不说,但他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逼急了老实人,不然以二郎的老实性子,肯定做不出分家的决定!再看看田十八,怎么说也是亲儿子,他也真忍心!

他虽然气,但田二郎已经完全不在意了,他不在意钱财和田地,只想着赶紧分好了事,这样他就可以带着秀姐儿离开这儿了。

田二郎拉了一把陶礼的手臂,说道:“叔……算了,我不要这些东西,您帮我分家就成,我啥都不要。”

陶礼也是恨铁不成钢,气得瞪了田二郎一眼,然后喊儿子拿了纸笔过来,开始写分家的契书。

何巧姑抹了一把眼泪,凑过来嘀咕道:“还要养老钱啊,这也得写进去,可不能耍赖!”

这倒是想得好,分家不分钱财田地,但儿子的养老钱却不能少,这算盘打得精!

陶礼气得讽刺道:“谁家是你们这样分的!我看你们干脆别分家,直接断亲得了!”

田十八却连连摆手,也被气得猛咳了两声,“不不!断什么亲!这是老子儿子,老子养他到这么大,他就该给我养老!”

断亲是气话,陶礼也知道这事做不了,轻易也没有和父母断亲的!若是传出去,说不定真能因为忤逆不孝将田二郎打死!

他只好不再继续说,而是硬着口气商量道:“二郎是在镇上做工的!村里在镇上的短工一个月能赚六百个钱,就按这个算,每个月给两个老的一百五十文的养老钱!这样能成吧!”

何巧姑却不干,连连摆手,张手伸出三根手指,然后狮子大张口道:“三百文!我儿子和村里做短工的可不一样!他是跑船的,可比那些人能赚钱!每个月至少给我们三百文!”

陶礼气得一巴掌把毛笔拍在桌子上,瞪着何巧姑骂道:“你还知道那是你儿子呢?三百文?你真敢开口啊!一个月三百,一年都快四两了,这都够一家老小一年的吃穿用度了!敢情你俩把二郎赶出去,还指着二郎接着养你们一家呢?想得咋这么好呢?”

除了田二郎,田家其他人都是在地里刨食的,只有田二郎跑船,是家里最赚钱的!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他往家里拿的钱也越来越少了,只说外头的生意不好做,跑船的商户也越来越少,所以钱不好赚了。要是还和以前一样,田十八和何秀姑才不舍得分家呢,可得扒着二儿子继续喝血。但因为最近拿回来的钱越来越少,两口子觉得二儿子不能赚钱了,气急下也答应了分家。

何巧姑也不干啊,眼瞅着又要撒泼打滚了,“就要三百文!缺一个子儿都不行!是这不孝子非得要分家的,这钱他就得给!”

陶礼狠狠瞪她一眼,懒得再和妇人纠缠,他又扭头望向田十八,冷声问道:“怎么?你也想要三百文?!”

田十八到底比何巧姑的眼界儿更宽些,知道这是惹里长不高兴了。在这村里若是惹了里长不快,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再说了,一百五十文也不少了,只是人总贪多罢了。

田十八缩了缩脖子,又小声叽咕道:“……这,这里长做主就好!只是,我婆娘说得也有道理,这小子赚的确实比别人多,总不能再拿这个当标准吧。您看、能不能再多点?”

陶礼吸了口气,再说道:“一个月还是一百五十文,再另给你们称五斤的米面。”

何巧姑又赶紧补道:“那可得要精米啊!”

陶礼都要气笑了,反倒道:“你是啥人家?顿顿吃精米?赶明儿我喊您老夫人得了?”

何巧姑被怼得不敢说话了,撇着嘴巴又缩了回去。

陶礼写完了这一列,想了想又试探着问道:“你家商量好了不分田地钱财,我这个外人也不多说什么。但你家以前有个老房子吧,我记得在下面,离村口也挺近的。把那房子分给二郎吧。”

陶礼说的这个老房子其实是田十八父亲留下来的,他成亲后没两年就砌了新房,那房子真就是老得很。但田家家底足,那房子虽然老,但还能遮风挡雨,凑合着也能住人的。

何巧姑不乐意了,这儿子不听话,她也没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心里只有气,立刻就张嘴说了,“凭啥啊!他自个儿说了啥都不要的!那房子是我留给三郎的!到时候修一修就又是个好房子了,是得留着给三郎娶媳妇的!”

陶礼气坏了,又摔了笔恶狠狠地骂;“你这当亲娘的,够狠啊!这寒冬腊月的,现在把人分出去,你让他小两口上哪儿歇脚去?你想给人冻死啊!而且那老房子已经快二十年没人住了,平常也没见你们收整搭理,现在要留着给老三了”

何巧姑也不甘示弱,“咋滴!是他自个儿要分家的,真要冻死了那也是他活该,狼心狗肺的,那是老天给他的报应!这还能赖我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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