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番外(69)

作者:鹭识朱衣 阅读记录

那陌生男子显然顿了一会儿,但也只有一瞬,缓过来后立刻横刀拦住了胡乱劈下来的菜刀。

事实证明,人在恐惧到极点的时候力气非常。杨禾就是一个例子,他举着菜刀一顿猛劈,看得李介丘几人是目瞪口呆,叶小尘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但瞅了瞅那男子冷厉的目光硬是一句话不敢说。

杨禾一顿猛砍,但陌生男子接得却得心应手,单手格挡也很从容,厚背长刀还是锋利无比,只是菜刀刀刃上已经多了好几个卷曲的豁口。砍得毫无章法,男子皱了皱眉,偏着头后退一步,突然不动了。

但杨禾杀疯了,举着刀还一个劲猛砍呢,眼瞅着已经大力举着菜刀朝自个儿腿上砍下去了。

陌生男子:“……”

李介丘觉得,自已从一张凶戾冷冽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丝无语。

男子飞快出手,一把攥住杨禾举刀的手腕,稍稍使了一股暗力,那把豁口菜刀就从他手上脱落了出来。

杨禾愣了好一会儿,才敢睁开半只眼睛。

他看见那个高大凶恶的男人,一手拿着自已的菜刀,一手握着黑色长刀,正从自已身边路过,默默去捡落在王大根脚边的刀鞘。

杨禾:“……”

哦……原来是捡东西,不是要打人啊。

杨禾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干巴巴憋出两丝笑意,“呵……呵呵。”

还没笑完,白眼一翻就朝后仰了下去,直愣愣往那个男人身上摔了下去。

陌生男子:“???”

刚刚捡起刀鞘只好又丢了,腾出一只手去拽倒下来的杨禾。

李介丘、叶小尘:“……”

就……很难评。

李介丘抄着手看向马车,马车里头钻出来一个穿青衣的俏丽婢女,她如葱根般白皙纤长的手指掀开车门的珠串,将主人扶了下来。

秦执扯了扯自已新做的衣裳,要晃了晃扇子,晃了两下大概是觉得冷了,又默默合了起来。

他将合拢的玉骨锦扇朝手心一拍,勾起一抹笑容朝李介丘说话,“李兄,好久不见啊,秦某今日是专程来找你的。”

李介丘一言不发,看了看扶着杨禾的持刀男子,又默默扭过头看向秦执。

“哈……”秦执也干笑了两声,又说道,“这个,我还可以解释的。我这是看黄夫郎遇到点麻烦,这才请羌原出手的。”

李介丘板着脸纠正,“人家姓杨。”

秦执又拍了拍扇子,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哦对对对,杨,杨夫郎。”

“我,我今天是特意来找你和杨夫郎谈一桩生意的,这是碰巧,都是碰巧。”他先笑了两声,然后又板脸瞪了那个叫羌原的男子一眼,喝道,“瞧瞧,瞧瞧!羌原,你怎么回事啊!你怎么把杨夫郎吓晕了?”

羌原丢了菜刀,然后一脚将刀鞘踢了起来,又横刀于半空中将刀身插了进去,反手一并握住。

他好像是听秦执办事的,但又一点儿不怕他,秦执都出声说话了,他连头也不回,只冷声说,“没杀人、没见血,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会晕。”

很没面子。秦执一愣,又朝李介丘尴尬地笑,“哈,这、这个羌原是走江湖的,我有恩于他,他为报答答应给我当三年侍卫打手。呵呵,走江湖不受拘束,所以我平常说话他也不太听哈哈哈。”

看出来了,确实很不听。李介丘脸上的表情很难以描述,蹙着眉毛看向羌原,这人也在皱眉,正低头凝视怀里的杨禾,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直接丢了,这抱着实在有些碍事。

秦执摸了摸额头,继续说道:“李兄啊,我今日来真是有要事,能否去府上细谈。”

他说着就摊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李介丘叹了口气,只好牵着叶小尘把这一群不速之客往自家领。

叶小尘顿了顿,有些担忧地盯着羌原手里的杨禾,小声支吾了半句,“杨……我,我来扶……”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这个异常高大的男人大掌覆在杨禾的腰肢上,握着腰松松往上一提就将整个人扛在了肩膀上,一副打算就这样扛着跟在后面的架势。

叶小尘:“……”

呵呵,整挺好,这身板好,这力气好。

叶小尘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了两声,飞快转身攥住了李介丘的手,不敢再回头看了。

秦执看了一眼,砸咂舌,想说羌原两句,但斟酌好一会儿都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最后只好又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朝李介丘找补两句,“啊,他就这样的。就是、这性子就是不拘小节哈哈哈哈哈,不拘小节,不用在意不用在意。”

还能说什么,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介丘沉默了,他也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领着几人往家里走,一边走一边随意问道:“秦老板专程跑这一趟,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说起正事秦执才正色两分,拢着扇子说道:“李兄有两分奇妙心思,所思所想天马行空,我就是想请你帮我琢磨一件独一无二的年礼。”

两人聊了起来。

……

叶杏花和福子愣在原地,小汉子没见过长刀,也没见过羌原那样英勇的男子,一时是又恐又敬,眼睛都在发光。

他瞧着人都走了,又拽了拽发呆的叶杏花,小声说道:“杏花妹妹,快走呀。”

杏花痴痴盯着那把已经砍豁口的菜刀,眼神愣愣的,她刚刚一直盯着杨禾,似乎被他举刀震慑王大根的举动吓呆了,连羌原的出现都没有吸引她太多的目光。

第81章 年礼

“什么?你说是年礼是给太傅大人的?”

李介丘刚把秦执一行人请进门就骤然听到这个大消息。

太傅位列三公,是一品大员,他就是个平民百姓,可不想这些当官做宰的人来扰了自已的清净。

李介丘现在恨不得立刻把这群人撵出去,拿着大扫帚撵!

可他回头看了一眼扛着杨禾半点不觉吃力,走路还精神抖擞的羌原,默默忍了这个很伤身体的念头,认命般转身看向秦执,有些无奈地说道:“那个太傅,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你凭什么觉得我能想出一个他瞧得上的礼物。”

秦执头一次看到这么破的屋舍,院子破旧,篱笆半塌,歪斜的木门已经不知道补了多少次,横斜的木板间还依稀漏光。他整个人都惊了,只觉得都找不到地方下脚。连他身边的婢女都微微蹙着眉毛,从怀里掏出一方锦帕铺在李介丘端出来的椅子上,想扶秦执坐下去。

他从小锦衣玉食,对这样的环境确实不适,但秦执又实在觉得李介丘是个值得结交的人才,觉得婢女此举很不妥。他当着几人的面又收起了帕子,迎着几双目光坐了下去。

“李兄府上虽然质朴,但收拾得格外干净,尊夫郎是勤俭贤良之人。”

李介丘看了他一眼,又说:“哦,院子是我收拾的。”

秦执:“……”

得,马屁拍马腿上了!秦执咳了两声,要展开扇子悠悠摇了两下,假装没有听到李介丘的解释,直接越过了这个话题,“崔老早已经不是太傅了,他老人家前年就已经乞骸骨返乡养老了,如今正居在江阳府。”

原来是个退休的老人家啊。

李介丘琢磨片刻,又问道:“这位老先生是个怎样的人?”

说起这个,秦执就有说不完的话了,他夸了起来,“崔老为官为国为民,实实在在是个两袖清风的好官,受天下读书人爱敬。不过,你有点说错了,崔老并不贪爱珍奇好物,我往年给他送礼,他从来没有收过。当然了,旁的人送他也不会收。所以我才愁啊,就没有一样特别的礼物能入他老人家的眼!”

李介丘点点头,又说,“这样说起来,他到底已经辞官回乡,你又何必费力讨好他?”

秦执摇摇头,解释起来,“话不能这样说。崔老虽然辞官回乡,但朝里根基还在,我秦家正在争供药的皇商一职,如果能打通其中关卡,此事就要便捷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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