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绿茶修炼手册(60)
从窗户翻进来的白榆刚站位,一柄长剑横搁在他面前,下一秒就被收回去。
“阿榆,你…”褚逸之迟疑,两人并不住在一处,白榆有单独的房间。
白榆没说话,自顾自地开始解腰间的细带,月白长袍滑落,莹白的身躯一览无余。
腰线流畅如水,两个腰窝盛满了月光,美得不可方物,只一眼褚逸之便开始浑身发热,直接背过身。
白榆再次跨坐在他腿上,瞧见他直接闭上眼,忍不住笑了一声,“我的身体可以让你腿很快好起来,战事迫在眉睫,容不得耽搁了。”
更害怕的是温辰搅乱他的治疗,不想让原世界线里的剧情有一丝发展的可能性。
褚逸之扣住他的手,沉声道:“我们谈谈。”
白榆冲他下身挑眉,“你确定要这样谈。”
褚逸之额头青筋跳了跳,一把将人按在床上亲到喘不过气来,嗓音低暗:“现在可以了。”
白榆不依,被压住上半身又用脚去勾他的背,褚逸之一笑:“真当我治不了你不成。”
迅速地拿过被子,把人裹成一个春卷,抬手压住,看白榆挣扎不动,眼神戏谑,“如何?”
白榆被气笑了,直接躺平:“行吧,你说谈什么?”
褚逸之又用鼻尖去蹭他,双唇有一搭没一搭地相触,与其说是撩拨,更不如说是在哄人。
白榆笑着轻咬一口他的下唇:“我没生气。”
“你在北月国做的那些是想干什么?”褚逸之跟他四目相对,“身边还带着一个大金的王爷,难不成是想造反?”
白榆反问:“你不想吗?你的腿,你的母后,都不是巧合。”
褚逸之眼神一暗,他当然知道这一切是龙椅上那位不放心他所做的,他没有那心思,当然,是在知晓他母后是被那些人逼死之前。
半晌,他都没有开口,白榆捏紧手心:“他们为了一个男子背弃盟约,随意开战,两国动乱,有多少百姓会惨死?又有多少无辜的将士再也回不了家?”
褚逸之当然清楚,上过战场的人,会比所有人更渴望和平,心疼每一个士兵。
“所以,你想拿什么说动我帮你?”褚逸之知晓他的心思,也相信他更愿意把命给他,但他不能拿其他人的性命做赌注。
所以,他必须得清楚,拿下两国,白榆到底有几成胜算。
红烛摇曳,房间里透出光。
摊开地图,纤长的手指在上面轻点:“现在北月和大金的兵力全部集中在边关,皇城守卫松散,九江我有三万人马,拿下吴房、西平、阳安三座城池不成问题,九江地处中心,可直接打入皇城。”
“届时太原、东郡、颍川、南郡兵力可随意调动,待你掌控晋国,同我在两军交界汇合反攻大金,忽必察已经联系上了他的部下,若说交战,也是他们内部一番清洗。”
谈起正事,青年神色认真,烛光衬得他眼底熠熠生辉,迷人的要命。
褚逸之手指在轮椅轻叩,拨弄着白玉珠串,过了半晌,长指一划:“北月七郡,大金十三洲,事成之后,归我晋国。”
他直勾勾地盯着白榆,毫不掩饰野心。
“成交。”
一记响亮的亲吻,定下两个大国的未来。
“正事谈完,”褚逸之拨开春卷,“现在可以谈谈不那么正经的。”
……
第二天,褚逸之神清气爽地打开房门,候在门外的萧隐立马跪下:“恭喜主子!”
心情很好地去找谷主,表示要离开了,苏漾看着他与常人无异的双腿,惊讶地瞪大眼睛。
谷主捋着胡子把脉,发觉对方身体竟然比受伤前还 要好上许多。
顿时心下了然,看着身旁的苏漾叹息一声,转头问道:“可是南疆那位……”
罕见地露出一丝笑意,还有提到那人名字的宠溺。
苏漾看着他脖子上的红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趴在桌子上痛哭。
再次回到房内,空无一人,只余下昨晚旖旎的气息。
桌上留着一封信:两军边境,静候君至。
褚逸之轻笑:“小没良心的。”
……
阳春三月,正是冰雪消融,春暖花开之际。
皇城却是关门闭户,低气压环绕。
一颗人头骨碌碌地滚到太和殿的红毯上,是死不瞑目的三皇子。
应熔脸色煞白,双腿发软,却强撑着龙椅呵斥:“大胆!你一个钦差大臣,竟敢如此放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穿着盔甲的白榆半边脸染上血迹,和白皙的脖颈显出鲜明的对比,有些妖媚。
他把刀收回刀鞘,接过士兵递上来的棉帕慢慢擦干颈项间的血迹,眯起眼仰脸,美的惊心动魄。
双眼弯弯,笑容纯粹,吐出的话却是与之相反的阴冷。
“怎么?没见过造反?”
作者有话说:
浅改一下标题庆祝崽造反成功~
第60章 赠君江山解相思(8)
四月伊始,北月国号改为晏嘉,意为海晏河清,同年五月,晋国发生暴乱,皇子篡位,晋帝怒急攻心逝世。
皇子互相残杀,皇城百姓叫苦不迭,战王褚逸之带病镇压,可惜皇子十死一生,只剩一襁褓幼子。
文武百官请求战王登基,此时一宫人拿出圣旨,指出先帝当年实际册封太子乃为战王,一时间战王登基呼声达到顶端。
两人并未登基,镇压暴乱之后,战王带领十万大军前往边关。
晏嘉国大军将将扎营,战王便赶到,两国将士因大金之事在营帐吵了一下午,直到天黑才作罢,剩下两国主帅夜间密谈。
青年一身银白盔甲,白皙的皮肤掩盖不了身上的肃杀和血腥气,那是只有上过战场的人才会拥有的。
指腹划过青年眼尾,很快便染上胭脂色,褚逸之喉头一滚,掐着青年下巴重重吻上去。
思念已久,滚烫的呼吸让白榆有些痒,被人扣住腰,含着舌尖:“别躲,让我亲一会儿。”
白榆不再挣扎,搂住对方的脖子,任由自己被亲得浑身发软。
男人抚着青年发丝,低低笑了一声,愉悦从心底透出来:“阿榆,好乖。”
白榆解掉盔甲,眼波流转间情意如丝,红唇诱人一亲芳泽。
“来。”
褚逸之眼神一暗,手一挥,红烛熄灭,被翻红浪,一室旖旎。
大金素有马背上民族之称,只要在马上,连最精锐的军队都讨不了好。
而忽必察早已联系好自己的部下,等白榆两人在前方进攻大金时,大金全部兵力抵抗,忽必察带人偷袭进入王帐,一刀砍下大金皇帝头颅,控制主营,准备放信号弹时,被部下拦住。
“可汗,您真要为那小皇帝卖命?咱们现在反水,正好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忽必察瞥了他一眼,推开手,放出信号弹,粗犷的声音响彻整个营帐。
“你懂什么!只有他才能真正建造一个太平盛世!老子早就烦透打仗了!”
整整一年动乱,终于结束。
十月,战王登基,改国号为乾平,意为天下太平,晏嘉帝以战马送上贺礼,两国结成联盟。
“陛下,晏嘉帝差人送上的贺礼,使臣正侯在殿外。”
龙椅上那人顿时放下奏折,等候在一侧的王公公秒懂,立马让人呈上来。
尽管没什么表情,但王公公却感到那人周身明显散发愉悦的气息。
甚至还挥手让他们退下。
等殿内只剩下褚逸之一个人时,才打开那典雅的木盒,忍不住溢出一声轻笑。
里面赫然躺着一颗红豆。
别名,相思豆。
虽然褚逸之很想抛下一切政务前往晏嘉国,可刚刚登基事务繁多,又是战后,晋帝留下来的烂摊子也需要收拾,悠悠叹息一声,提笔回信。
十月底,白榆才收到信件。
白玉珠串底下压着一封情书,字字不提相思,却满篇都是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