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满园(21)

她想有个家,特别是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特别是生病的时候,特别是一个人的时候,就特别特别想有个家,有个男人,有个孩子,如果父母,爷爷奶奶在身边更好,她需要那种一大家子的其乐融融。

人还真贱骨头,责任不多的普通人也无法做到承受生命之轻。

难道真是最沉重的负担,生命力的影像最强盛?负担越重,我们的生命越贴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实在?

这是哲学范畴的东西,她不懂,只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一个家的重量,不过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至少需要弄清楚这里的男女功能在说。

日子继续着,每天白天去镇上卖糕饼,回来拿着镰刀给羊割草,给鸡捉蚂蚱、下河捞淤柴,打理那几亩荞麦,收拾预备种秋白菜的地,一刻不停闲,回到家里吃饭,喂饱这些活物,怀里抱着咪咪,脚下跟着宝贝巡视完一遍鸡鸭鹅羊,到村婆婆家的屋前台阶上坐一坐,逗弄咪咪和宝贝,和村婆婆说点什么,庄稼、市价,也会问些村婆婆以前的事,大帅啊,村里原来当兵的人,当听到东院又开始家庭暴力了,憋气的不行,不平地嚷嚷村婆婆不该不管,村婆婆搭拉着独眼,淡淡地道。

“小丫头少操心人家的事!”

“村婆婆就不怕出人命?”

“孩子都八岁了,不是还好好的吗!”

龙静哑然。

村婆婆话很少,简明扼要,实在不是个聊天对象,可龙静还是每天来坐坐,风雨无阻。

这里没有电视网络报纸,天黑就睡觉,她睡不着,村婆婆这里离得近,村婆婆又是又经历的人,坐在这里会感觉和长辈在一起,觉得时间过的快点。还有就是她不愿意承认的,这里离东院最近。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看不到听听也行,可失望的是除了家庭暴力姓贺的女人打骂和孩子哭叫外,那个男的一个声都没有。

姓贺的女人不经常回来的,但回来必定是一阵鸡飞狗跳,打打骂骂,然后扬长而去。而那个家随着姓贺的离开也重归于平静,不但男的没声,孩子也很少发声,有声的也只是养的鸡猪什么的。

龙静每次在姓贺的离开就暗暗诅咒,为什么这样的人老天不收了去,别叫这样的人在这祸害人了!

转眼到了割麦子的时候,割完麦子就可以种秋白菜了,这时候发生了两件事,龙静和姓贺的女人干了一架。村婆婆给村子到了年纪没成亲的女孩子们来了个拉郎配,其中就包括龙静。

18 不得不干的一架

这天傍晚,龙静翻捡着晒的豆角丝、茄子干、黄瓜干,无意中抬眼看到姓贺的女人冲自己的院子走来,愣了下,放下柳条筐就迎了出去,宝贝摇着小尾巴赶紧跟上。

“你来干什么?”口气颇为不善。

宝贝蹲在那配合似的汪汪叫着。

虽然这么长时间了,可和姓贺的女人满打满算也就照过三次面,第一次不用说了,第二次在村口遇上,两人都是视而不见地走过去,这是第三次。

姓贺的女人也没打算进院子,就站在龙静院外的石板上,很嚣张地道。

“这是你整的石板?”

这趟街就三家子,她和王爷爷,曲大叔,曲大叔他们家走的还是是东门,只有姓贺的女人和她、王爷爷共用这条街,不是很长,为了雨雪天走着方便,龙静都铺上了石板,石板两侧挖了排水沟,这是前几天完成的,姓贺的女人没在家,看样子刚回来。

“是我铺的,怎么了?”

“你给我整了!你想叫下雨天往我们家院子憋水啊!”

龙静一听火就上来了。

“你没看见排水沟吗,你不会排啊!”

“我会不会排你管不着,你赶紧给我整了,你今天不整我就给你整了!”

“你故意找茬是吧!”龙静声音越发的高了,“当街又不是你们家的,是大家共用的,为了雨雪天走路方便我铺了石板怎么了?你院子憋水是你的事,管街上铺什么事?你给我动动试试!”

“小黄毛丫头,这是靠山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谁撒野啊!是谁撒野啊!姓贺的,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不信你就试试,你敢给我动,我就和你拼命!”

“你等着!你给我等着!”姓贺的气冲冲地回去了。

宝贝撵着叫,龙静吆喝一声,颠颠回来了,蹲在那,瞪着姓贺家的门口。

刚才嗅到一股酒气,看姓贺的红头涨脸的,应该喝了不少酒。可那又怎么样,就是喝醉了也不是理由!龙静恨恨地站在那高声道。

“我就在这等着了,你怎么着吧!”这些天就憋着火,今天非得借机会好好教训教训她,也替她家的男人和孩子出出气!

她一点都没想她出的是哪门子的气。

“小丫头啊,快回来吧啊!多大点事啊,不铺石板就不铺石板吧。”一直听着的王爷爷也不敢出来,见姓贺的女人回去在院子里劝龙静。

一对小孙子孙女在身后探着脑袋看热闹。

“王爷爷,没事,你不用管!”龙静摆摆手,站在那不动弹。

很快姓贺的就出来了,手里拎着张铁樵,骂骂咧咧,冲过来对着龙静就劈了下来。

龙静吓了一跳,真没想到这姓贺的这么大胆子,这是要杀人啊!

姓贺的那是战场上厮杀出来的,骨子的戾气没那么容易抹去的,再说了这几年的太平日子也没消停,甚至更往恶人上出溜了。

“小丫头,快躲啊!”王爷爷急了,连忙喊,“快来人啊!要出人命了!”

龙静愣神的功夫,身体本能地闪避了一下,躲过了铁锹头,却没躲过铁锹杆,结结实实砸在了左肩上,真疼啊!当时眼泪就下来了。

“你疯了!”

龙静另一只手抓住了铁锹往怀里一扯,连人也给扯了过来,姓贺的一头栽向她怀里,龙静撒开铁锹抓住了姓贺的后领就给按下去。

“你这个疯子!你这个混蛋!”抬脚往姓贺的屁股就开踹!

到现在龙静还知道往屁股上踹,这完全因为从小培养的法律意识,打死打残是要坐牢赔偿的,屁股没事,皮糙肉厚,想怎么打都行!

忍着肩上的疼痛,龙静报复着。

“人渣!败类!”

“汪汪!”不时宝贝再咬上一口。

姓贺的女人反抗着,高声骂着,拿出了当年上战场的架势扑上来要和龙静扭打。龙静不和她正面交手,只转到她后面踹她屁股,这叫姓贺的女人气急败环!

“咋回事?啊!这是咋了!”曲大叔和李婶刚好从菜地回来,看这边打起来,扔下菜就往这边跑。

“这怎么打起来了!”曲大叔边喊边叫着,“快来人啊!这打起来了!”

这的人吃两顿饭,这时候家家几乎都吃完了晚饭,趁着天还没黑干点零活,曲大叔这一喊,前街的李婶、二凤、周家妇人,再前街的妇女,男人都纷纷趿拉着木屐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

“就听着打起来了!”

“谁和谁啊?哪家子?”

“新来的吧!”

“我知道,那个新来的小丫头,和姓贺的那家!”

“快去叫村婆婆来!”

……

人呼拉拉地过来,狗汪汪地跑来,龙静的院门口一下子热闹了。妇女人上来七手八脚地上来几个抱住龙静,几个抱住姓贺的女人,往各自的家里拖,两人都不情愿地挣扎着,对骂着。

“小黄毛丫头,老娘今天非做了你!你妈的勾搭我男人,我……”祖宗十八代地问候了一遍。

姓贺的女人这样问候了太多次,龙静听着早麻木了也回骂道。

“人渣!败类!血口喷人!你说我勾搭你男人,你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你就是污蔑人!我告你诽谤罪!还将军呢,我呸!什么玩意,你看看你自己那德行!屁都不是!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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