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王爷每天都在演戏(重生)(65)
江煜挑起一边眉头, “略输一成?”
“是呀......”温初白先头还有些心虚,可又一想江煜怎么也不可能知道具体情况,便沉了口气,绘声绘色地讲道:“当时战况十分激烈, 虽然我琴艺十分厉害,但没想到那姑娘亦是精湛,最后还是叫她棋高一着,险胜了。”
“哦~~”江煜附和道,“那白娘子也十分厉害,水平竟可以和人比试,不若哪日给我弹弹?”
温初白闻言顿时缩成鹌鹑,“弹......弹琴有什么意思,哪有毽子好玩,我们还是玩毽子,毽子强身健体。”
“那好吧。”江煜知道自己白吃了半天自己的飞醋,便也不那样牢牢箍住温初白了,微微放松了她,将不远处的竹篮够了过来。
“那你绣吧。”
温初白愣愣地接过江煜递过来的手绷和针线,“我还没想好绣什么。”
“不是说鸳鸯?”
“是,我是想祝她早日结成佳偶,但方才你一问,我又觉着,鸳鸯这种东西是不是要心意相通的伴侣送才合适,我这一个女子......”
一句“心意相通的伴侣”,江煜的心情都抑制不住地好了起来,“没关系的,白娘子是祝福,我若是那个姑娘一定会开心死的。”
温初白用手绷的边缘敲了他脑袋一下,“你别做梦了,你这辈子也成不了姑娘了。”
她说完这句,便在月色下穿针,不再管一旁咯咯直笑的江煜。
但也不知是月色太温柔,还是白日太劳累,她穿好针,还没绣出个轮廓,便靠在身后温热的人肉垫子上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天色还蒙蒙亮,温初白便在江煜的房间醒了。
这房子她只大婚那日来过一次,当时到处都挂着喜绸,红彤彤的,和现在很不一样,她翻身坐起来,一抬眼便瞧见在桌边趴着的江煜。
温初白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摸他的额头,生怕江煜像柳清芳一样会发高烧。
江煜本就没深眠,在温初白下床的瞬间便醒了,怕温初白察觉不对才继续装睡,此时额头上一双温热的手,叫他心里也有些痒痒。
“小石头。”
“小石头?”
......
温初白一连叫了七八声,急得都要出去叫管家了,江煜才睡意朦胧地醒来,“白娘子……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温初白瞧见他的样子,气不打一出来,“你还管我,你怎么在桌子上睡觉?”
“我......”江煜扯了扯自己一身草屑的外袍,“我身上脏。”
“那你不会把外袍脱了?”
江煜噎了一瞬,他自是觉得温初白睡着了,自己趁人之危与其同床共枕实非君子作为,但这么复杂的道理,小石头是不该懂的,所以才扯了外袍的事儿,哪里想到温初白竟这样坦荡。
“哦,我知道了。”温初白揉揉额角,“大婚那日我叫你穿了我的外袍,你是不是以为夜里都是要穿外袍的?”
江煜连连点头。
“那是错的。”温初白将江煜的外袍解开,搭在一旁的椅子上,拉着他上了床铺,“穿亵衣也是可以的,现在天色还早,先睡吧。”
这会儿天才蒙蒙亮,温初白只当半夜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没一会儿便气息平稳地睡起了回笼觉。
江煜便没那么好受了,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会儿窃喜温初白与他同床共枕,一会儿又失落温初白如此坦然地与他同床共枕。
床顶的雕花有多复杂,他此刻的心情便有多复杂。
天全亮了,赵管家例行来江煜房间叫人起床。
温初白迷迷糊糊得还没睡够,听见有人说话,便哼唧了一句,“别吵,我再睡会。”
赵管家在门外愣了一瞬,反应过来这个女声是她家王妃,又倒退一步,确认这个大门的确是江煜的房间,顿时心中大喜。
前几日他还只是觉得王爷长大了,知道陪媳妇了,这几日两人竟然就睡在一起了,再这样下去十个月,等到来年年初,这聪慧王府岂不是要迎接一位小聪慧王了?
赵管家被自己的一通想法弄得激动不已,当即叫小厮去通知厨房,给王爷、王妃煲上大补的汤,誓要做好万全准备,迎接王府的新生命。
温初白对此毫不知情,她喊完那句再睡会便真的倒头睡下了,直到日上三竿才迷迷糊糊地被屋里飘着的香气弄醒。
江煜坐在桌前朝她招手,“白娘子快过来,管家刚送了汤过来。”
房中央的木桌上,两盏瓷□□致的汤盅静静搁着,顶端的气孔冒着热气,婷婷袅袅的,令人食指大动。
温初白打开自己面前的一盏,被里头黑不溜秋的一截不明物体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
江煜哪能想到赵管家那一步千里的心思,闻言便开了自己那盅,看了一眼里面斜躺着的鸡腿,“鸡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