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穿进仙侠虐文后(5)

作者:白七鱼 阅读记录

谢千砚。

这是原著中一个极其古怪的角色,他在前期基本上戏份寥寥,基本上都是以与男主比肩的天之骄子的身份出场。

然而从只言片语中捕捉到的性格中可以看出,他与闻云川相比完全是两个样式的人物。

强大且孤僻,嘴毒且不讨喜。

这是作为读者的宣珮对谢千砚拥有的浅薄印象。

而到了后期,他被指认为魔域派来的细作,是近来大小城镇上频出的邪修害人案的祸首,于是在被废去修为和根骨后叛宗而逃。

对了,说起邪修害人案——

日光和煦,流莺衔来巷外逐渐增大的喧嚷声,只是隐隐绰绰,听得不那么真切。

宣珮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见谢千砚走来,话语分明是在问询,语调却像不容置疑的陈述句:“我方才听见了‘凌极宗’三字,去看看吗?”

两人自是应好。

迈出深巷,只见不知何时已然聚起人潮汹涌。

乍一望去,宣珮只能看见重重叠叠的人群,后边还有不断加入的百姓,前推后攘地将她往前挤。

好不容易站到了前头,宣珮定神一看。

那是一堵青砖砌起的长墙,绵延数条街巷,城内衙役在贴完告示后侧身站在一旁,斥退想要拥挤上前的群众,生生留出一圈空余的中心地带。

担心有人不识字,他一板一眼地念出告示内容,不厌其烦地念了一遍又一遍,声如洪钟,咬字清晰。

起初,宣珮的眸光凝在身前大幅字迹方正的宣纸上,但很快就被旁人闲聊的八卦吸引走了。

巧的是,八卦的主人公之一就是她。

“听说了么,”有人悄声跟身旁那人说道,“我姑姑的儿子的侄女在闻府当值,跟我说了下午才发生的一件事,有意思的很。”

“听说了。”

就像对什么暗号似的,两人异口同声道:“他爱她爱他。”

语罢,相视一笑。

宣珮:......

如果是想通过让自己社死的方式来缅怀那逝去的一百万灵石,那么只能说——

恭喜闻夫人,她成功了。

第4章 男主

市井繁盛,人声嘈杂,那两人细若蚊吟的讨论本该同水一般悄无声息地融进这片汪洋大海。

然而没有。

至少对于在场三位耳力敏锐的修士而言。

连修为最低的宣珮都听得一清二楚,更逞论其他人。

于是,正当宣珮从尴尬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就察觉到有两道视线齐齐落到她的侧脸。

其中一道来自谢千砚。

不巧,他此刻正站在宣珮近侧,眸光冷漠地听完了全程。

从两男争一女的爱情保卫战,再到不期而至的黑户孩子。

难以想象,彼时他无痛当爹的心路历程。

“嘿。”

轻咳一声,宣珮露出和善的微笑:“这真是一段难忘的经历,不是吗?”

谢千砚深深凝视了她一眼,也勾起唇,似笑非笑:“是啊,多亏了宣小姐。”

他一字一顿,缓声道:“才会有如此难忘的经历,使得在下刻骨铭心。”

不必多说,难忘与刻骨铭心一定带着双引号。

毕竟是自己把对方带上这条路的,宣珮平静的微笑中不由带上些许心虚,她侧过脸继续盯着告示看,默不作声。

身旁恰有一对母女在窃窃私语,让她听了个一清二楚。

布衣妇人强忍着泪意,含笑着轻抚懵懂小姑娘的发旋:“丫丫,仙门马上要收徒了,娘亲回去就给你准备盘缠,然后去城主府。”

双挂式发髻的女孩轻轻晃了晃脑袋,发绳上绑着的小铃铛随之发出脆响,她握紧糖葫芦,仰着头不安问道:“娘,仙门远不远,我不想离开家,我想和爹娘一块儿。”

“出现了!”

季灼的传音随之而至,上翘的尾音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激动。

知晓他在指什么,宣珮觑了眼那对母女,若有所思,低着声音接上他未尽的话语:“主线剧情。”

事实正如谢千砚所猜一般,近几年青阳城中频繁发生的孩童失踪案的确与城主有关。

表面上,城主高风亮节、乐施好善,每年遇到凌极宗招新时都会主动让百姓送自家孩子来城主府上提前测掉灵根。

如若灵根太差,就将孩童送回去;要是天资过关,就在三日后将要从青阳城前往凌极宗的孩童一同带到灵舟上送过去。

踏入仙途的孩子为了尘缘,入宗后便不会再与凡尘家人联系。

于是就有人钻了中间的空子。

对着一批孩童的父母说“令郎/令媛拜入仙宗了”,又朝其余去往凌极宗的孩童道,那些孩子因根骨太差而被退回了。

至于他们真正的去处——

无人听见,自城主府深藏地底的铁牢中传出的稚嫩哭喊。

疯长夜色之下,冤魂暗生。

但是......

纤长睫羽轻颤,宣珮短暂地分出神识进入空间,想到一直潜藏心底的那个猜测,无声叹气,但仍抱有希望。

刹那间,她出现在堆满课本习题的桌椅之间。

感受着久违的踩在现代化复合地板的触感,宣珮拾起桌面的纸团,纵使四下无人,还是不自觉屏住呼吸。

随着轻缓而小心翼翼的动作,那页薄薄的宣纸被张开,抚平折痕,里边的隐秘被暴露于空气。

宣珮抿了抿唇,并不感到出奇。

只见其上写着一行遒劲大字,字迹边上有些许溅上的墨点,可见执笔人在书写时有多么急切——

“闻府藏宝阁底下有问题,速去凌极宗找姜成长老求救,感激不尽。”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当初看到这一部分的时候,她便隐隐感到其中疑窦丛生、不清不楚。

除却原著中在这一副本末尾被捉拿在案的城主府一行人,闻家也有不小的问题。

而至于这条漏网之鱼是谁放过的,那就要问接下任务而来的另一位凌极宗弟子——

无缘由地,心口重重一跳,自胸腔传来短暂一瞬的心悸。

似是骤有所感,宣珮倏地偏过头,与一人视线直直相撞。

“阿珮。”

人群离散,白衣青年立于来去人流中间,缓步而来。他拥有一副好皮相,眉似远山,眸光温和,唇边时时挂有的笑意如朗月清风。

方才就是白衣青年唤出的那声亲昵小名。

这是她亲爱的前未婚夫,闻云川。

也就是那位无论如何都会选择袒护闻家的凌极宗弟子。

“呵。”

还没等宣珮走出先前的出神,就听见身后响起一声饱含讥嘲的轻嗤。

回首发现是谢千砚,他抬眸向那人投去一眼,满目轻蔑。

也是。

他表现出来的完全就是一副厌恶弯弯绕绕的性子,又怎么会喜欢闻云川这式的伪君子。

思忖间,宣珮又听见闻云川温声喊了声“阿珮”,不得不定神看向他。

闻云川含笑道:“阿珮,你最近过的还好吗?”

长得人模狗样,背地里却尽做些人渣事。

宣珮对他升不起好感,扯了扯嘴角,一句习惯性的“还可以”在几近脱口而出时重新咽了回去。

“不怎么样,”她笑了笑,道,“令堂将我逐出闻府,我失去了唯一的容身之地,又怎么会好呢?”

本意只是客套,闻云川没料到对方真的说出“不”字,笑容一滞。

他在宣珮走后回了趟家,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她提起的这事。

当时,闻夫人一双美目冒着怒火,气冲冲地同乖儿绘声绘色讲述了所有,说到最后时,还忍不住一掌拍碎实木桌案。

但毕竟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闻云川感触不深,乍一见面时没能想起来小青梅早已不似小时候那般百依百顺、温柔似水。

“我才回到青阳城,对此事不是很清楚,”闻云川歉然道,“其中或许有误会,如果阿珮妹妹生气了,那我先替母亲向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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