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本事嫁给宿敌(25)

作者:鲜鱼口 阅读记录

而对方才不管这些,递来另一只纸鸢叫他拿着。

“一会儿我跑起来喊你,你就放手。”

不知怎么,岁云岐忽然想起前几天对方教他“拒绝”、又教他“拒绝无效”时的模样,于是干脆地放弃了挣扎:“……好。”

第19章 放风筝

文姣姣气得要死。

许苏看她一副快要升天的模样,忍不住劝慰了两句,为了让这少女死心,他甚至将那天他们二人一同拒绝解除婚约的事情都说了。

谁知道起了反作用,文姣姣听完猛地起身,跑向山坡放纸鸢的位置。

许苏没来及阻拦,只好道:“爱真让人盲目。”

小山坡上,荧惑正在教岁云岐怎么放纸鸢。

很显然,无俱剑主根本没玩过这些东西,只遥遥见过天上的,他举着纸鸢,低头看上面绚丽的油彩,觉得很新奇。

另一边,文天正拽着纸鸢的牵线跑得开心。

她虽然年幼,但因为对剑法没兴趣,而清正宗又颇为重视剑法,所以总是闷闷不乐的。

连岁云岐都很少见到文天这么开怀地笑。

他看了片刻,又看向荧惑,问她:“只有在自然中才能悟道吗?”

荧惑低头理线,漫不经心地回答:“当然不是啦。”

说完,她抬起头,看到少年郑重发问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你能悟出那套剑法,跟自然没关系,是你天资过人罢了,寻常人在这地方玩上两百年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岁云岐一怔,不解地问:“那你为何要对文姑娘那样说?”

荧惑道:“骗她的嘛,不然我带文天他们出来玩,肯定要被说东说西。”

说完,她挑眉看着对方:“你呢,你会说我吗?”

“刚刚说的都是假的?”岁云岐继续问,并没回答。

荧惑不明白他的意思,便点头:“没错,骗人的。”

她故意让自己表现得很无所谓、很满不在乎。

然后在心里想,这个古板的清正宗小剑修一定会十分不满,没想到前几天在议事厅回护的名义未婚妻,居然是这么个满嘴谎话的人。

岁云岐思考了片刻,道:“但我认为并非全不对。”

荧惑:“?”

他道:“清正宗修道多以自学章谱、前辈教授和勤奋修习为主,这是因为以剑为尊,所以也会忽略自然、五行与常形。确实是严苛有余,宽娱不足。”

“所以,”岁云岐温声道,“你做得是对的。”

荧惑看着他,没有说话。

片刻后,她忽然笑了出来。

岁云岐迷茫道:“怎么?”

荧惑笑道:“你和我还挺配的,我骗人做坏事,你给我找理由。”

少年故意忽略了前半句,不自然又急切地说:“不是找理由。”

荧惑乐不可支,刚想再揶揄两句,忽然瞥到文姣姣的身影,她闭嘴,给了岁云岐一个眼神:“又一个仰慕者来喽。”

“阿云阿如!”少女提着裙摆跑上来,“你们在做什么?”

荧惑不答,故意等着岁云岐说。

岁云岐只好道:“我在向栾姑娘请教。”

文姣姣问:“请教什么?还是刚刚的话题吗?”

岁云岐点头,模样有礼却很疏离:“嗯。”

文姣姣看着他这幅样子,又是郁闷又有几分舍不得,明明刚刚还和阿如有说有笑,怎么现在和自己说话又变回了这样。

她在心里想,我恨你是块木头。

文姣姣低声道:“你先前明明不喜欢和阿如说话的。”

岁云岐眉头皱了皱,倒是没办法反驳。

见他这样,少女又继续问:“那你现在是愿意了吗?”

这问题可以说是冒着傻气的,荧惑没忍住笑出声了。

她想,这清正宗真是个神奇的地方,养出来的年轻人一个个的,可以说是半分心事也藏不住。

而岁云岐就像是为了印证她的想法似的,点头道:“是。”

荧惑登时笑得捂住额头,纸鸢都拿不稳了。

两人看过来,她还摆摆手:“你们聊你们的,别管我。”

文姣姣还没被这样冷淡对待过,自然是委屈极了。她生得漂亮,又是文家主的第一个孩子,从小算得上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他们这几个家主的孩子自小都是一起长大,除去岁云岐之外,其他人相互之间都很亲近,就算是和深居简出的栾如,也曾经是她很要好的朋友。

想到栾如,文姣姣忍不住看向身旁的少女,她心中隐隐不舒服,总觉得和阿如也不是那么熟悉了。曾经的阿如虽然被人评价为脾气坏,但是对自己却是百般纵容的,还从没有不客气的时候。

现在……她们好像不认识一样。

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文姣姣也不清楚。

她只知道听说阿云和阿如要结婚,心里便难受极了,想要阻止。

见这小姑娘东拉西扯半天,也没能调动岁云岐半分的情绪,荧惑实在是懒得看下去了,便说:“我们要放纸鸢了,你还想在这里一起玩吗?”

文姣姣此刻也不想看了,她觉得在这里每多一刻就是煎熬。

荧惑举着纸鸢,不再管扭头离去的少女,对岁云岐说,“现在我来教你。”

她把线轴塞进岁云岐手中,此时恰好有风来。

她先是带着纸鸢走远了些,然后一边借着风的力道,一边让少年收线放线,两人就这么将纸鸢晃晃悠悠地送上半空。

岁云岐第一次玩这个,按照荧惑所说将提线放出,于是纸鸢越飞越高。

他们这个纸鸢不是沙燕,模样很特别,看起来像是一条鱼,但又长着尖牙。

虽然凶猛,却因为画制粗犷的缘故,显得有几分憨态可掬。

其实这是魔域的看门兽,荧惑随手画的。

岁云岐很新鲜地抬起头看,忽然一阵风吹来,木轴猛地转了起来。

纸鸢倏然飞远,岁云岐连忙紧张地向后摇动手柄。他不懂收线的技巧,天空中长风鼓荡,线被抻得绷直了一瞬间,然后就卡住不动了。

荧惑道:“这样线会断的。”

她轻轻拍了拍对方的手指,让他紧绷的力道放松下来。

“你要感受风的方向,”荧惑将自己的手覆在对方手背上,教他一只手拽着提线,另一只手握着木轴,“逆风的时候可以迎着纸鸢走,边走边收。”

少女神情认真,好像在传授什么了不得的秘笈。

岁云岐低下头,发现对方只堪堪到自己的下颌,两人离得很近,四周弥漫着一种混合的奇异的馥郁香气,有他熟悉的广藿香,也有对方身上的气息。

他想把手抽走,甚至害怕他们再靠得这么近,对方会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荧惑却毫无察觉似的,一本正经地将提线重新理好:“学会了吗?”

后者仓促地垂下眼睛,强装镇定:“嗯。”

“那你自己试试吧,”她收回手,“我就不帮你了。”

岁云岐倒是学得很快,按照她刚刚所说的那些要领,将纸鸢放得愈发平稳。

荧惑十分满意:“真聪明。”

岁云岐问她:“你很冷吗?”

刚刚少女手指覆上来时,他感觉到对方的指尖很凉,虽然山坡上风大,但日光充足,几个人都被晒得暖洋洋的,不该这么冷。

这应该是栾如身体不行的原因,荧惑也说不清。

自从夺舍了这个体弱的小姐之后,她的确是又怕冷又怕热,还很容易累。

哪像她以前,一口气在邪异门和清正宗往返三个来回都不带喘的。

她换上可怜兮兮的表情:“是,冷死了,无惧剑主给我暖暖手?”

岁云岐已经可以熟练绕过她的胡说八道了,皱眉道:“回家去药泉吧,往年我爹也时常感觉到冷,去药泉泡过几次后,已经好很多了。”

这么神奇?

荧惑一边答应着,一边想着怎么把这药泉连根挖了运回魔宫去。

她忽然想起一则坊间传闻:“我记得你爹不是修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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