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和穿越笔记(110)

作者:沈慢慢 阅读记录

陈小粥会意不再多问,下了马车。

沈芜这才安抚起李危:“ 大不了等以后让她多出些钱给你赔罪嘛,别气了。”

李危靠在沈芜肩上,他也饮了酒,三日未归,浑身不舒服,瓮声瓮气的:“万一真让李纯得逞了怎么办?”

沈芜神经一紧,故作正色,霸气道:“她敢?”她顺着他的背诱哄,“真出现意外,我就带着敖大叔断眉他们去把你抢回来,劫亲。你可是我的人,我可不会让别人碰你一根手指头。”

李危终是笑了,展臂圈住她的腰,两人挨得更近了,鼻息触碰着她的颈窝,一阵一阵的湿热,沈芜脚趾蜷曲,从骨节上生出一阵痒意。

李危似有痛感,轻轻一转,将她压下,唇擦过她的耳蜗,一把火骤燃,腿噗通一伸,撞在了车厢壁上。没人在意这点意外,沈芜想要回应他,噗通,他的肩膀也撞上了车厢壁,顿时,沈芜不敢动了。

方才,三个人时,这车厢还不觉得小,如此两个人,却嫌不够大了。

李危不在意,沈芜却不愿意了。

一次是意外,两次是巧合,要是再发生一次,在外头赶车的卫牧就该猜到了。

李危不耐烦:“你管他做什么?”他轻轻啮着她的耳廓,如蚊吶一般仿佛说着什么秘密。

沈芜推开他,推开车厢的门,起身坐在了卫牧身边:“这回卫家也参与其中,你不打算给他们透一点消息吗?”

卫牧不用看,也知此时沈芜的脸陀红得似朝霞,滚烫的像燃炭。

他也不喜欢听人家房内事,正好。

他答道:“说了,没用。”

“也是。”沈芜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人人都在赚这笔钱,卫家为了不落人后,也被裹挟进入。清河郡诸姓门阀是一体,他们就算清醒又怎能独善其身,更何况共沉沦这许多年,又怎么会这次就清醒了。

“他们早就忘了先辈们遗志,错把祖宗们的功业当做了自己的,没了就没了,你看大周那么多百姓都在努力生活,他们为何就不能?”

自从李危那次与他说了沈芜到底想做什么以后,他想了很多,一人之崛起,一家之崛起,若是于国有益也就罢了,若是也成国患,那就毁灭吧。

这些年来清河郡诸姓门阀能为国效力的青年十根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卫家更是寥寥无几,多的是二世祖,招鸡逗狗,躺在搜刮来的民脂民膏上做富贵闲人。是以,毁灭对卫家来说,不一定是坏事。

两人聊起来,真就把李危扔在车厢里,不管不顾了。

李危被沈芜那么一推,倒在车厢壁上,他本就酒令智昏,索性就此躺下,睡了一觉。等回到了杏园,才伸了个懒腰醒来。

解了袍子,兜头将沈芜从头到脚罩住,弯身将她扛在肩上,抬脚一点,从马车跳上院墙,两步飞入院中。

杏园的仆从本就少,熬着大夜等主子回来,明明大门都开了,却见那黑影飞去,惊得瞌睡都没了,一屁股跌坐在石阶上,掩着嘴,生怕心从里头跳出来了,瞧见卫牧,也不敢大声呼喊,只问:“卫公子可看见什么了?”

卫牧,从车上跳下来,将缰绳扔给他:“没事,一只雕鸮而已。”

雕鸮?雕鸮有那么大吗?那仆从不敢再多问,赶紧牵着马车去马坊。

卫牧进了门,杏园格局布置讲究,环水,一步一景,他瞧了一眼被风荡起的水波,一下一下拍打着水岸,今夜又要有人不眠了。

皇帝的华诞一过,整座长安城像被吸干血的人偶,失去了活力,东西两市的铺子关了好几排,工部与吏部两个衙门挤满了要说法的人,杏园也不例外。

倒没有人再去围堵公主府,这让李纯能够分身去宫中时刻把握情况。

皇帝亦如长安城一样,浑身泛着死气,已起不来床。

李危见这么些人也不怕,骑着马去工部,也不进去,人太多反正也进不去。只叫工部的大小官员都出来回话。

那些人不敢出来,只开了一条门缝,那人正是工部侍郎魏成。

李危也不恼火,就让卫牧站在门外问:“魏大人,准备如何给百姓一个交代?”

魏成看了看李危,李危侧着身子一副根本不想看他的样子,他只得跟卫牧答道:“下官,下官只能拖。”

李危冷笑:“是不打算还钱了?”

魏成:“楚王殿下说笑,下官不是吏部的官员,没有朝廷的批文,一文钱也是不能随意支出的。”

廊房的事,两部不知贪了多少,现在把话说的这般严谨,还当自己是个好官呢!

李危懒得与他推诿斗嘴,说道:“我有个办法帮魏大人解围。”

“小长安的沈老板昨日派人来谒见本王,他们要动工了,缺人手,你将工部记录在侧的工人都找来,去见沈老板。”

魏成当了半辈子的官,马上明白了李危的意思。

只要小长安开始动工,这就是给老百姓最好的交代,民愤平了,长安又能恢复往日生机。

清河雅苑的崔淋崔老板卷款跑路了,但小长安的沈老板是真的要建房的,朝廷这也是有意向将清河雅苑的烂尾交给沈老板,安抚民心。

魏成也明白,只要这建房圈地的事还能推下去,那钱必然是少赚不了的。

当即作揖回身去拿册子,叫衙署们去集合工人。

另有衙署出来于百姓交代,安抚他们。

是以,朝廷内外,暗中又推了一波房家,人人都欢天喜地,唯有陈小粥愁眉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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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四皇子李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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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来长安的钱也有限,以这种涨幅趋势,也就能撑一两日。丰益堂那里,李危的钱虽多,但也耐不住买房贷款的人多,仅靠他们个人是无济于事的,沈芜给她出了个主意。

“你说他们贷款是为了买房,那只要拿到房子的凭单就成了,不一定就非得见到钱吧?”

陈小粥:“你的意思是,与那几家谈谈,先赊着?他们能愿意吗?”

“不愿意也不成吧?”沈芜支颐沉吟,“不愿意房子就出不了手,愿意的话,以后朝廷将钱还给丰满钱庄,他们还能得一些利息。”

这样一来,债务就转移了,丰满钱庄便能脱身。而且能让那些世家大族牵扯地更深,等这笔房产全部卖完,他们便彻底脱不开手了。

陈小粥只需稍作点拨,端起茶盏呷了一口:“狐狸精!”

“为何不早如此做?”

沈芜只当她在夸她,憨厚一笑:“一早就这般做,哪个冤大头肯呢?只有进退维谷的时候,人才容易陷得更深。”

事情做到一半,收益就在眼前,想放弃也没那么容易。

陈小粥:“你和李危真是坏透了。”

沈芜也端起茶盏呷了一口:“我们可没说过我们是好人。”

半月后,小长安地基初建,城中大半工匠都不聘过去做事,东西两市的铺子开了一半。丰满钱庄牵头,找吏部与其他几家做房地产的老板将贷款的事敲定,城中百姓又能贷款拿房了,房家节节攀高,从最开始的六千贯涨至一万贯,时至今日已突破一万五千贯,直奔两万贯。

两万贯,放在寻常时候,寻常人家是想都不敢想的,这些钱足够养活渔利口一家子人的一辈子,兼管能负担起生老病死,婚丧嫁娶。

两万贯甚至能买下整个渔利口和邛崃山的半个山头。

而在长安仅仅能买下一座七进七出的宅院。

宫中的情况也越来越紧急,李危连续三日宿在宫中。

那种地方只会让他心理与生理上的厌恶,于是不眠不休,弄得跟躺在躺在龙床上的皇帝一样憔悴,朝臣们一致称赞他孝顺。

李纯早在几日前就通传了安养在长安的宗室子弟,并像外传了消息,让各地藩王回长安,以备丧仪。

是以,四皇子庐陵王李睿也在封地接到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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