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全是对照组大佬?[星际](156)
阮流苏疼惜地看安云,“你在这,大家都不敢停,能多做些就多做些。”
安云放下筷子,轻轻叹气,“还是都在忙啊……。”
看看阮流苏,安云道,“他们知道你来这了么?”
“应该不知道。”
都在日以继夜的奔走,他们几人没有功夫留意阮流苏。
阮流苏离开监狱的一小时里,也在争分夺秒地忙,忙着安排水军引导风向,让星际放人,维护安云的口碑,顺道告几个落井下石,造谣抹黑安云的人。
安云还是舍不得她在这受苦,故意设套让她走,“那你不像他们似的,全天都在外面忙着帮我啊?”
阮流苏盯着安云,摇摇头。
眼神决绝得让安云发毛。
“转圜要努力。”阮流苏平静又有力地说,“也要做二手准备。”
“……什么?”
“情况不对,立即劫囚。”阮流苏平静道。
安云惊得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站着的娇弱文静的阮流苏。
原来她平常说的,有事会抛下一切,陪安云逃跑到偏远新星,不是说说而已?!
这突如其来的陪,也不只是单纯的陪?!
阮流苏乖乖静静的,理所当然地微笑看安云。
丝毫没有规规矩矩一辈子,三好学生竟离经叛道的觉悟。
“放心,很周密,我一定会带你安全跑掉。”阮流苏笑道。
冥王星上,星际内三分之一的王齐聚星际会议室内。
星联盟三大代表看着各怀鬼胎的众人,“一则莫须有的发言,竟扰乱了各位判断?”
“我们自是相信星联盟,但百姓们不信,我们也没有办法。”
一星球王开口,“既然星联盟行的端,坐的正,不如给大家一个交代。”
首席代表笑笑。
星联盟确实脏,干过的坏事一堆,隐瞒各星球的事也成山了。
但偏偏帖子里的这件事他们真的没干过。
难得真清白。
他们的底气也是前所未有的足,更维系他们的权威,“交代可以给,但若随便一个小星球,随随便便一个人发的帖子,我们都回应。
星联盟成了什么?在座的一星球之王又成了什么?
若是各位连自己所在的星球都管不住,那莫不如撤去王位,直接由星联盟统治。”
底下一片沸腾。
又一星球王站出来,“你们不得我们许可,私自霸道地直接在我们各星球地心造秘密基地。这笔账,我们还没跟你算!”
“星联盟有权在星际内实行任一权利。”
首席代表轻蔑地俯视各位王,“星际利益高于一切。”
刚发言的星球王恨得咬紧牙关。
“蓝星人发的事情,我看八成是真的。”一级星的王开口,“之前你们不是扣下了一个发现停止异化方法的科学家。有一就有二。”
首席代表像是刚想起来似的,“啊对,那次是跟这次一样的造谣者。
那么这次下什么样的处罚才会以儆效尤,没人再敢呢?”
会议不停。
冥王星作为无人中转星,专门开这种星际大会议。
整个星球上只有大会议室一个建筑。
会议开一天停一天,争论不休。
沈明启调动一切能调动的力量,拜访能见到、不该能见到的各个星球王。
去游说、去诱惑、去谈判、去交易、去乞求,让他们在大会上为安云转圜。
“她是你的爱人?”
王召见他后,好奇问的最多的话。
沈明启统统优雅又乞求地深鞠躬,“不是,她对我更重要的至交。”
“恐怕这件事不是我一个王能左右的。”
这是大多数王给这件事最后的回应。
沈明启攥紧拳,横下心,继续奔走。
虞尤薇不分昼夜地找星联盟的罪证、漏洞,本就破败的身子风雨飘摇,几乎就要耗干她的最后一点精气神。
埋在实验室里不停,“一定一定能找到救她出去的办法。”
虞尤薇一个一个地追问,她分给她信得过的科学家的实验方向,问他们做的如何,有没有发现,有没有进展,有没有证据!
半分也不停歇,问的光脑不断,手上的实验不停,仪器都快冒烟了。
安昼跪在蓝星王寝宫的门口,长跪不起。
满身戴着他不曾炫耀过的勋章,地上也铺着他大大小小用命打下的军功。
一遍一遍叩首,“属下不敢居功要挟,只求让安云能够庭外候审,能够得到公正真实的审判!
无论什么审判结果,请陛下准许,安昼替她领罚!”
坚守规则,刚正不阿的安昼,求份宽待,磕得额头直流血。
休会期间回来的蓝星王,坐在殿内愁得扶额,“说他直,直成这蠢样!说他倔,倔得像头驴!”
跟他身旁的秘书,气道,“他怎么就不想为安云发动兵变!”
秘书尴尬道,“那就不是安元帅了……”
“跪,跪,之前怎么没见他这么跪过?”陛下脑袋嗡嗡的,气得扑下桌子上的器皿,“跪坏了,他还打不打仗!”
阮流苏周密的一遍遍模拟劫囚,带安云逃出去各星球围捕的路线。
涉及那么多关卡,那么多难点。
阮流苏一遍遍观察、演练,查缺补漏。
她还再利用碎片时间,引导舆论。有次在她的亿人直播间,看着各式各样的声音,直接捍卫安云的名声。
[还为她发言?!你跟她一样想搅乱星际!]
“这么久以来,安云何曾做过一件伤害星际的事情?!”阮流苏怒道,“无论她做什么,定是为了星际百姓好!”
[你是公众人物,不要再说了]
[姐,咱换个小号!]
阮流苏请的网络营销公司们也纷纷给她发消息,[舆论引导交给我们,你小心点]
忍不住,根本忍不住,阮流苏直播看见那些骂安云的,忍不住不回怼。
直播间很快被举报停。
副所长气得随手抄起来手表的杯子砸阮流苏,“你想死,别拉我们!”
安云在阴冷的监狱,不知时间地坐着。
没有时间的干耗,是很折磨人精神的事。
好在阮流苏真的除了一个小时外,一直陪安云,睡觉吃饭,也都在监狱内。
阮流苏带来了时间、带来了外面事情的进展。
让折磨人的手段,没有降临在安云身上。
无论外面如何,阮流苏都没有一点把负面情绪带给安云,就像一切都好般。
一日,牢里过于隐忍压抑,安云翻来覆去睡不着。
阮流苏一直关注她的情绪,在发现阴湿的墙壁上有源源不断的水滴下来,特意带了笑脸花回来。
在小水坑里,种下了一地的笑脸花。
风一吹,可爱的一堆笑脸跟着晃,跟孩子们齐齐玩闹似的。
可怖的监狱都变得浪漫了。
安云看着心情都好多了,伴随着它们,难得地睡着觉。
有流苏在,日子都变得美好很多。
没有网,阮流苏就带来五子棋,跟安云一起下。
安云想看什么资料,阮流苏出去一趟,也必给她带来。
每天变着花样的点心,新鲜的水果。
流苏还给安云讲,她小时候在孤儿院时,也是这样黑漆漆的屋子,她闹过什么样的趣事。
一天又一天,过得很快。
阮流苏就这样偷偷摸摸地一天天陪着。
直到有一天,安云发现睡着觉的阮流苏,衣领下透出来的皮肤上起了密密麻麻的湿疹。
安云心疼地轻轻摸着那堆点点。
本来白皙的皮肤,因着自己成了这样……
安云心都要碎了。
阮流苏迷迷瞪瞪地醒来,看见安云发现了自己异样。
无所谓地笑笑,“没事,不疼,就是看着吓人。”
见安云难过,阮流苏干脆撸起一直穿的长袖,胳膊上红一大片。
阮流苏倒好,笑着拿另一只手指甲盖,在红皮肤上轻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