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主播上恋综后掉马了(26)
他就知道。
霍闻深喜欢云水。
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他怎么丝毫都没察觉到。
内心再怎么不平静,他看向云水时,面色不由柔和下来。
“云水,来我这。”
见对方看到自己时,微微亮起的眸子,乖乖走过来时的动作,他第一次为自己有个好厨艺而感到骄傲。
俗话说,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就要抓住他的胃。
想到这里,他视线又撇过任寒空,又不经意移开。
到了厨房里,云水这才感觉自己身上的视线少了,他不由松了口气。
他往外看了眼看,却见任寒空一直呆呆站在楼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要他一起来帮忙,但是脑子里又想到那句似是而非的告白,拿着盘子的手不由抖了抖。
还是算了。
紧接着,霍闻深也过来帮忙,他手忙脚乱,简直比上次云水和陈恪一起做饭时,还要笨手笨脚。
云水忍不住提醒,“你的袖子湿了。”
霍闻深还是没动,眼见着袖子湿得越来有多,云水忍不住抬起头看向他,没想到却对上了对方的视线。
那眼神太过于灼热,云水只一秒,就移开了视线。
他内心渐渐察觉到不对劲。
这时,对方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手是湿的,云水,你帮哥挽一下袖子。”
云水不确定地看了他一眼,眼神正常,看来是他看错了。
他哦了一声,擦干净手上的水,然后小心给霍闻深挽上袖子。
霍闻深看他密密的睫毛,略过小巧的鼻子,来到那张嫣红的唇。
喉结不由滚了滚。
在对方抬头的瞬间,视线又收了回去。
“弄好了霍哥。”
“嗯,谢谢。”
三个人一起忙活,比平常要快了很多,他们这次人齐,所以霍闻深还拿了瓶酒过来。
挨个给大家满上。
“首先,敬一下我们的大厨。”
他抬起酒杯朝着宋以温示意了一下,然后一杯干了。
动作畅快,宋以温愣了愣,也跟着一口气喝完。
就在云水也想跟着喝时,旁边一只大手推来了一杯饮料,他顺着手看过去。
是温明霁。
他疑惑歪头,手指着这杯饮料,“给我喝的吗?”
“嗯。”
随后,温明霁就拿走了他面前那杯红酒,云水眼巴巴望着。
温明霁手一顿。
他道:“这个度数有点高。”
云水摇头,“没关系。”他看了眼温明霁,又加了句,“它闻着好香。”
话落,他似乎看到温明霁嘴角上扬了一下,但再仔细看时,又没有。
下一秒,那杯红酒又被推了回来。
怕再有人拿走,云水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随后露出痛苦面具。
为什么闻着这么香,喝起来又苦又涩啊。
温明霁没忍住用手握拳挡住了泛着笑意的唇角,但眼睛里也露出了笑意,还被云水抓住了。
他恼怒,“你偷偷取笑我!”
温明霁咳了下,“嗯。”
云水忍不住睁大了眼,就这么应下了?都不狡辩一下的吗?
他眼神有些幽怨。
温明霁低声说,“你含在嘴里,再慢慢喝下去。”
云水迟疑地看了他一秒,还是照做了。
忍过了前面发苦的味道,再慢慢地,口齿回香,他一双狐狸眼蹭地亮了起来。
“好独特的味道。”
温明霁点点头。
他们两人说着小话,全被任寒空一人收入眼底。
看着这一幕,他这才想起,温明霁对云水是感兴趣的,抓着酒杯的手不由紧了紧。
一旁的宋以温一直被霍闻深拉着喝酒,而陈恪在一旁坐着,时不时也喝一口。
最后,整个餐桌上,只剩下任寒空没有喝酒。
其余人眼神里都带着酒意。
而任寒空趁着大家不注意时,悄悄来到了云水身边,凑到了他的耳边。
“水水,你想不想去玩?”
湿热的气息拂过耳廓,云水不适地偏了偏头,他其实没喝多少红酒,但架不住身体承受不了,意识模模糊糊地,只是听到“玩”这个字后,就懵懵地点点了头。
任寒空眼睛亮起来,然后偷偷拉着云水一起去了车库。
除了机车外,幸好他还开了一辆小车过来,带着云水坐上副驾驶,给他系好安全带,然后笑着说,“我们出发咯!”
云水还没醒酒,傻乎乎地跟着喊,“出发喽!”
开了大约一个小时,这才到目的地,云水在车上睡了一觉,被任寒空喊醒时,整个人也清醒了不少。
等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时,他已经到了任寒空的画室里。
既然已经来了,他也就慢慢欣赏这些画。
这个画室很大,四面的墙壁上有三面都挂满了画,只是色调暗沉,总有一种透不上气的感觉,直到他意外看到了一副向日葵的画,眼睛不由亮了亮。
他看向任寒空,对方解释道,“这是我高中的时候画的。”
任寒空笑笑,云水却察觉出了一丝苦涩,他说,“我也不知道,自从大二之后,我的画就回不到原来的方向了,反而朝着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
他看向云水,“我找了很久的原因,但找不到解决办法。”
寥寥几句,但云水却能通过这些画,感受到对方的痛苦。
他突然就想起自己刚设计旗袍稿纸时,有几个地方总是画不好,他烦到咬笔头,扯头发,但后来再返回去看,其实困惑一直伴随着自己,每个阶段的难度都不一样。
就好比升级打怪一样,每到一个阶段,怪物就越厉害,而要想打败怪物,需要的武器装扮也要更厉害。
“困难越大,说明你越厉害,”他认真看着任寒空,说,“你看,你依旧没有被打倒。”
任寒空一愣,耳边似乎也响起了母亲的尖利的话语,“你看,你就是个废物。”
他咬着唇,闪烁的泪光隐藏在黑暗里,努力压抑着声线问,“我很厉害吗?”
云水满脸肯定,“对啊!”
任寒空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后低声说,“云水,谢谢你。”
云水摸了摸鼻尖,笑了笑没说话。
接下来,任寒空又带着他看了一会儿,两人这才回到别墅。
别墅安安静静,大家都睡了,云水轻声回了房间,怕吵醒温明霁,也只简单地擦洗一下。
直到他躺下来,闭上眼睛后,温明霁才睁开眼,他微微侧头,看了云水良久。
而任寒空那边,他回了房间却总是睡不着,脑子里突然想起,给云水系安全带时,对方耳垂上那个可爱的小洞。
云水竟然打了耳洞?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云水表现出来的性格,不该是会打耳洞的人,但他的内心却汹涌澎湃了起来,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
这种感觉很熟悉,又很陌生。
他没忍住又开车去了画室,画了三个小时的画,那是刚刚站在这里的云水,而不同的是,他在对方的耳垂上,加上一串珍珠耳饰。
珍珠是米色的,不大不小,被一根细细的银丝吊着。
他莫名觉得很适合云水。
这么想着,他撕下画纸,立马离开了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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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云水呆呆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他还没睡醒,昨晚太晚回来了,又喝了酒,导致他早上起来时,头疼欲裂。
他拿起宋以温早上熬的醒酒汤,嘴巴呼呼吹着,慢慢地小口喝完了,这才感觉好点。
这个时候九点了,大家都到了客厅里,只是不见任寒空的身影。
正想着,别墅外面响起动静,他抬头望去,恰好看到了任寒空走进来,视线相对,任寒空朝着他走了过来,然后伸出双手,一对珍珠耳饰从手心坠下,顶端还被任寒空抓在手里,珍珠就这么在云水眼前晃啊晃,简直晃到了他心里。
云水满眼惊艳,抬头问任寒空,“这是送给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