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逆袭指南[快穿](67)

作者:熙十一 阅读记录

你品,你细品。

他们两个说了会儿话——当年的易总是真的嫩啊,明显被瞿爸爸压制住了,虽然瞿爸爸一直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淡定样——反正易总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为了让情敌没办法继续欺骗女神、对女神耍花招,他决定时刻盯紧情敌。

还放了狠话,不许不回信息,不许不理我之类的。

你再品品,有没有感觉到不对劲?

然后你知道之后怎么了吗?之后易明安就开始每天和瞿归晔一起吃中饭,接他下课,经常可以看见他们两个肩并肩在校园里散步,据说还每天给瞿归晔送早饭,送到宿舍楼下,早上就等在那里!

察觉到什么了吗?

№78:

!!!

№79:

这是情敌?

№80:

易总说是为了盯紧情敌。

№81:

然鹅我们当时都觉得有猫腻。

说句实在话,每天早上坚持不断给女朋友送早餐的都很少很少......之后就不说了,大家都懂的。

№82:

我,我懂了(*/ω\*)

№83:

是我太天真,我光知道有社会主义兄弟情,万万没想到居然连社会主义情敌关系都出现了!

№84:

社会主义情敌关系hhhhh

№85:

头都笑掉,这真的是情敌吗,太妙了吧!

№86:

更妙的还在后面。

女主角还没退场呢!有一天女主角终于觉得自己的追求者似乎有些不大对劲的亚子,跑到易明安面前去,说了啥我不知道,也是听人讲的,据说当时易明安和瞿归晔在一块儿散步来着。我猜可能是让易明安不要关注情敌专注于女神吧,可能还说了一些别的。

总之从那以后易明安就抛弃女神了,还说自己以前是瞎了眼,看错人了。

来,你们感受一下。

№87:

三个人的故事,注定有一个人没有姓名~

№88:

我觉得女主角要呕死了吧。

№89:

只有我觉得女主角很可怜吗?好端端的追求者就移情别恋了?

第50章 厉鬼的现世容器1

暮色黑沉。

大雨滂沱, 瀑布般自天际倾泻而下,点连成线,线连成面, 刚落在地上立刻就溅起来。说是水,倒更像是冰。

属于身体原主人的记忆在大脑中不断闪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强制输入的激烈动荡让夏归晔头脑昏昧,他右手紧紧攥着衬衫胸口处, 身子微蜷,强压住呕吐的欲望。

似乎全身力气都用在了右手上,以至于四肢乏力、双腿发软, 直接跪倒在街边。

雨下的街道从来不干净, 肮脏湿浊。路面上的积水浸湿了炭灰色的西服长裤, 留下一团团深黑的印渍。

夏归晔不是第一次接收原主的记忆, 有过三次经验,理应更加从容。况且即便是在第一个世界, 他也不曾显露过丝毫不适, 更遑论如此时般失态的模样。

口中弥漫着甘美的, 清甜的, 水蜜桃的味道。随着硬块不断化开而弥散着, 越发浓烈。

令人作呕。

他抑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让绑定对象更好的执行任务, 每一次在任务世界死亡后,这一世的情感似乎都被抽离了。夏归晔拥有全部都记忆, 却也只是拥有记忆。

除了脑中多出的知识以外,夏归晔和与001绑定前的自己并没有太多差别。对他来说, 本源世界的影响依旧巨大无比。

属于夏归晔的人生, 短短二十六年, 实在是乏善可陈。

出身富贵, 年少轻狂。长到十四五岁,终于懂得了一些道理,留学海外,怀着一腔热血试图以一己之力挽国于狂澜。

二十岁时父母双双亡故,为支起家族匆忙回国,从此成了夏家的掌权者。之后是如何在上海滩的涡旋中存活下来,又是如何与人虚与委蛇,那些事原就是不值一提的。

唯一可以拿出来称道一番的,大概只有和靳明安暗中合作的事。他那“身在曹营心在汉”、背负他人误解努力救国救民的品行,宣扬出去或许能收获旁人几声唏嘘。又毕竟未能成事,几声唏嘘过后,也就会被人完全遗忘了吧。

但一个人的过往,又岂是这般苍白字句可以述尽?那些愤怒,那些偏执,那些创伤,所有加注在“夏归晔”身上的痕迹,如此浓墨重彩,又哪里是简单可以褪尽的?

心口未愈的伤痕,直到现在都一触即疼。比起穿过肉.体的枪弹,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创口才是真正难以忘怀的。漫长岁月也无法抚平,反而让它愈久弥新,像是陈酒,越久越醇。

夏归晔清楚那伤口从未愈合,或许永远也不会——如果一道创伤不等结痂就被再度划开,又怎么可能会愈合呢?尽管已经过去许久,却依旧历历在目,恍如昨日。

……

法兰西的冬日,窗外白雪纷飞,如雾似絮地在空中飘飖。紧闭的窗门将寒风隔绝在屋外,前厅内,壁炉烛火辉映着,照出晚霞般金红的暖光。

房屋的主人坐在沙发上,靠着流苏软枕。纹饰精致的骨瓷描金盘里盛着切成小块的水蜜桃,就摆在触手可及的位置,银叉轻戳,便可置入口中,品尝那甜美清爽、柔软多汁的美味。

投递员送来两封信。

打开门的瞬间,凛冽的寒风迎面而来,呼啸着趁机钻进屋里。即便很快就将房门关上,厅内炉火灼燃的温暖似乎也已经被那冷风吹散了。

大概是因为寒冷吧!拆信的动作也变得僵硬笨拙,草草撕开信封,取出信件展开阅读。

第一个信封里,装着两份来自国内的讣告,一份属于夏先生,一份属于严女士。

言辞无甚新意,是见惯了的套词,很公式化,也很冷淡。穿山越海而来,告知汝父汝母已死。

第二个信封里,乃是父亲生前交好的友人所写,讲述父母死亡的内情,以及后续事宜。

大意是说,令尊令堂回家途中偶遇几个醉酒的洋大人,不知因何缘故起了冲突(后跟着一行蝇头小字:似与令堂有些关系),最后竟厮打起来。令尊令堂不幸身故,然而洋大人也受了些许轻伤,贤侄还请快快回国,与洋大人陪罪,切莫来迟,以免再惹洋大人生气(又附:不过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多赔些金银大约就能了掉此事)。

夏归晔还来不及哀悼,就被一股剧烈的愤怒席卷了全身。

像是看到了一出荒诞的悲喜剧,怒火自内心深处骤然燎起。熊熊烈焰在身体里四处游窜,像是要将他的五脏六腑悉数吞没,燃烧成灰。

并非因为双亲的死亡,而是这份颠倒黑白的、受害人反倒要向加害者赔罪的凌侮。

他感到屈辱。

这岂是他夏归晔一人的屈辱?岂是他夏家一门的屈辱?

不!这是整个国家的屈辱!是整个民族的屈辱!

想夏先生贵为上海滩商界龙头,身家丰厚,何等风光;也曾摄职从政,交游广阔。想严女士出身书香门第,自幼熟读诗书,会说三国外语,素有才女美名,向来颇受尊敬。

然而这样的人物,在华国本土,被些蛮人无赖殴打致死,竟也不能得个公道的结果。非但死是白死,反而还要被追究罪责。

丧了性命又如何?哪里抵得掉惹怒洋大人的滔天大罪!

恰如一盆冷水,将夏归晔完全泼醒。他终于清楚地认识到,祖国暗弱究竟意味着什么。

根本不是所谓的在海外被歧视,而是使诸夏儿女在自己国家的领土上也身微命贱连猪狗都不如。莫说喜怒哀惧,就连身家性命,都卑卑不足道。

夏归晔不为父母离世而悲伤,或者说,满溢的郁愤已经让他无法再感知到任何其他情绪。

愤悒的炽炎燎燃着,直至将他整个人都焚灼殆尽。于是那天真的、高傲的、满腔热忱的小少爷,就死在了法兰西的凛凛寒冬,死在了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心火煌煌中,生出一个满腹心机、不择手段的冷血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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