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掉未婚夫的我改换甜文剧本(67)
自光束打在身上那一刻起,谈画沉稳不惊,坦然接受一切赞誉,她款款走来,完美的五官,发尾的位置与下巴齐平,像刀切过一般整齐,狐狸眼妖娆妩媚,眼神又透着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傲然。
矛盾的特质让人一旦把目光放到她身上,就再难挪开。
和脸相比,身材同样不逊色,除了个子小了点,不亚于秀场的模特,谈画拿起麦克风,中指和食指上戴着一对戒指,组合起来是同样是翅膀,无一不耀眼。
“大家好,我是谈画,也是Harmay。”
弹幕已经炸了:
【真人芭比,女娲毕设,下辈子我要预定这张脸,谁都别跟我抢,谢谢。】
【妈的,怎么有人美成这样啊,好看的人那么多,怎么就不能多我一个……】
【我没听错吧,她是Harmay画梅???是我想的那个人吗?】
【我就说怎么这么熟悉,Harmay我女神!】
……
关注比赛的,和圈子多多少少沾点关系,“Harmay”不说多出名,但在这几年的国外设计界,可谓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势如破竹,接连斩获多项比赛大奖,自半年前突然从知名公司离职后就没了消息,沉寂至今。
这是她第一次在公开场合亮相,此前保持低调,没有接受过采访,未曾想再出现,会是在国内设计比赛的舞台上,比传闻中更年轻,也更漂亮。
谈画落落大方,阐述着自己的设计理念和思路,侃侃而谈,举手投足间自信丛容,不卑不亢地回答评委的提问,在站定前曾往观众席投去一瞥,越过人群,与贺为聿视线交汇,旁边坐着的是邹嘉逸,他也从百忙之中抽空来捧场。
灯光很强,谈画看不清楚脸,坐在台下的人却能看到她,唇角微微上扬。
还有一道饱含情愫的目光,来自另一个方向,谈画无心去辨认。
比赛角逐激烈,其他设计师的作品也很优秀,对结果隐有期待,直到公布的那一刻,谈画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再次上台捧起沉甸甸的冠军奖杯,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地。
她是各大比赛的常客,邹宅有专门的房间放置从小到大的证书和奖杯,可能因为有家人和朋友在身边见证,这一次的心境有所不同。
柯洛灵没能拿到前三名,入围决赛的设计师实力也不可小觑,亦会成为履历上光辉的一笔,结束后谈画应邀做了个人采访,往后台的休息室走,一路上遇到不少祝贺她的人。
在实力面前,大家都会保持基本的尊重,特别是在得知她的另一重身份以后,真心实意地祝福她,敬佩又钦羡,主动来打招呼,问能不能加个联系方式。
谈画扫了对方的微信,前面对她不满的男设计师也过来别扭地和她握手,说很喜欢她的作品。
房间里仅有她一个人,谈画打开手机,无数条消息涌入,外公没来现场,在家看了直播,说为她感到骄傲,邹嘉逸公司有事先走了,办秀再来给她撑面子,贺为聿则等她忙完一起回家。
其他大部分是“映然”的前同事发来的,也有少数国外认识的朋友看了今天的比赛,谈画一一回复,拿出充电器给关机的手机充电。
“请进。”
贺为谦闻声推开门,看到在休息室里弯腰收拾东西的身影,忽地有些不敢靠近,他推掉所有安排,在台下看完了比赛全程,口袋里的手机不时响起,他一次都没有拿出来看,生怕低头的那一瞬间错过了什么。
看着在台上发光的女孩,有着不输于任何人的才华,坐在旁边的观众窃窃私语,全都涌入了他的耳朵里,贺为谦好像见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谈画。
或许她本来就是这样,只是他没有关注过,也不在意,甚至是不以为然,享受着谈画的追逐,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谈画不过是个长得漂亮的花瓶。
但很明显,他错了,错得离谱,谈画没了他可以过得很好,是他不能没有她。
上辈子这样自信的谈画他见过吗?贺为谦不记得了,记得最深的是她最后见他那次,失望满得要溢出来,嘴唇咬得发白,死死抑制着流泪的冲动,不肯服软。
也许是曾有过的,被他亲手扼杀。
“画画……”
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噔噔”的声音,谈画以为是主办方的工作人员,对方一直不出声,她眉心轻拢,抬头却见是贺为谦。
“谁让你进来的?”
“是我想见你。”
距离上次见她过了大半个月,贺为谦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一入夜,过往回忆编织的大网就缠住了他,怎么都挣脱不开,是放过谈画,和她断绝往来,还是弥补犯过的错误,他迟迟未下定决心。
一方面是他往日的所作所为,让两人之间的隔阂有如天堑,另一方面是他没来得及说出口,汹涌翻腾的爱意,犹豫不决间他来了会场,在看到她那一刻起,贺为谦终于意识到,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放手。
“见我干什么?看我是不是还活着?托你的福,我现在很好,好得不得了。”
“你不会是看我得了奖,来劝我回‘映然’给你赚钱的吧?我告诉你,别做梦。”
“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人?”贺为谦试图缓和气氛,‘映然’配不上她,他可以给她更好的,谈画不答话,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他又道:“我送你的礼物你收到了吗?你喜欢什么?有没别的想要的?我下次送给你。”
“我不要,你以后别再送了,会让我觉得很困扰,你到底想说什么,不如一次性说完。”
难得能平和地聊天,没有争吵,贺为谦不想这么快结束,连忙表态,“画……谈画,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过去做了许多错事,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
“是我混蛋,不懂得珍惜你,无视你的付出,让你伤心难过,还……刺激你心脏病发进了医院,”贺为谦越说越哽咽,葬礼上椎心刺骨的感觉袭来,面露痛苦之色,“再也不会了,我会好好对你。”
“我爱你,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不好,我不喜欢你。”
“为什么?”
“我爱干净,喜欢处男,而你……都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脏死了。”
指甲深嵌进皮肤,谈画的“无心之言”,精准戳中贺为谦的痛处,他和别人不清不楚,没少让谈画遭受他人非议,是他不对,谈画也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话,当他联想到什么,眼神阴鸷,
“我不是,那你怎么知道贺为聿就是了?”
“我为什么不知道?我不光知道,而且……”
谈画施舍他一眼,她作为贺为聿的枕边人,对他了如指掌,贺为谦恨自己能懂她的潜台词,嫉妒在他心间烧起了一把火,他不该提这个名字,作为横亘在他们中间的阻碍,贺为谦再怎么自我安慰,都是自欺欺人。
“你别说了,你别说了……”
愤怒地打断她,谈画默不作声地和他拉开距离,他很激动,却没了怒意,期期艾艾地说:“不脏的,画画,我已经很久没碰过别的女人了,我不会再跟她们有任何往来,我只爱你,我是你的,你看,我洗干净了……”
说着就要解开衬衣的扣子,谈画看着魔怔的贺为谦,他这疯病不光没好,怎么还越来越严重了,说什么爱她,鬼都不信。
又不似作假,从没有为原主驻足停留过的贺为谦,现在眼里只装得下她一个人,谈画没听说他受了刺激,她和贺为聿领证除外,都过了这么久,也该翻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