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掉未婚夫的我改换甜文剧本(83)
“不会,你有你的道理。”贺为聿觉得他死不足惜,可谈画没有前世记忆,“为什么会这么恨他?”
恨到让他去死的程度?
是她想起来了,还是贺为谦告诉她的……贺为聿希望她永不记起,倒宁愿是她因爱生恨。
“自然是因为以前发生的事,迟来的深情有什么用,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发生的事情不能挽回,我永远不会往回看,贺为谦也不配。”
顾虑很快被打消,贺为聿永远都不会让她知道,谈画望着他的眼睛,直截了当地问:“贺为聿,你爱我吗?”
第四十九章
“嗯, 我爱你,很爱很爱。”
贺为聿蹲在她腿边,是她最忠诚的信徒, 他好似还不大习惯直白地告白, 微微低下头去, 眸中隐隐流露出痴迷和疯狂,刹那消逝,这一瞬的反差, 让这副出色的容色显得妖冶。
下午他刚做完手术, 被牧唐鬼鬼祟祟地拉到楼道里,急诊室的动静闹得不小, 牧唐又是个爱八卦的,恰巧去找他同学,看完了一场大戏,迫不及待地跟他分享。
贺为谦被送来急诊,一只胳膊血淋淋的, 他妈也来了,母子之间闹得很不愉快,
他不好离太近, 听不清那边的对话, 倒是听到了贺为聿的名字,章千凝还想上楼找他,被牧唐出面拦下。
说他人在手术室,要出来得再等几个小时,这是实话, 牧唐装作不知道章千凝的身份,严肃地跟她科普医闹的后果, 说得一套一套的。
笑话,他师兄好不容易松口肯来上班,可不能再被这些人搅和了。
“没见过这么偏心眼的妈,她和贺为谦的矛盾,找你干什么?”
牧唐不知道内情,手腕受伤能解释的空间大了去,听护士说伤口很深,不过很快就有人替他解答疑惑。
一门之隔,保镖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向谈画汇报情况,走廊里能听见回音,那头的女声清晰地传出来,“贺为谦还活着吗?”
“小姐,还活着。”保镖是个老实的,谈画问什么他答什么,知道她不爱听,简要地转述医生的话,流了点血比较虚弱,缝了十来针,人没事,手也没废。
“贺总一直在跟我们打听您的情况,不过我们什么都没说。”
“唔,”谈画听着心不在焉,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没断过,“还有别的事?”
“贺夫人来了,她说要去邹家讨个说法,让老爷和少爷好好管教您,您看……”
“让她去,她儿子骚扰自己的弟妹,求爱不成用割腕来威胁,这法子都土掉渣了,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脸面来质问我。”
“不过就是割个腕而已,值得这么大惊小怪?我被贺为谦气到住院的时候,怎么不见她吭个声?”
“让她管好自己的儿子,别在外边丢人现眼。”
邹家那边自有表哥应对,不被打出来就不错了,章千凝的说法不可尽信,贺经赋比她精明,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不会放纵她。
“对了,以后这种事不用再告诉我,除非……他死了,我可以看在过去的份上,给这位前未婚夫送个花圈。”
“今天辛苦你们了,这个月奖金翻倍,从我的账户里扣,”谈画想了想有没有什么漏掉的,“让贺为谦把垫付的医药费和误工费结一下,你们自己拿着就行。”
“谢谢小姐。”
……
脚步声远去,又恢复了安静,吃瓜吃到贺为聿身上,正主就在他身边,牧唐笑不出来了。
他对谈画的印象很不错,性格方面,可能因为不熟,他又是贺为聿的朋友,谈画对他很和气,漂亮且没有架子,很难让人不喜欢。
设计比赛的视频和网上的议论,让他见识到她优秀理智的一面,人都是多面体,这很正常,牧唐发自内心地觉得他们相配。
无意中听到的对话,让牧唐对谈画的印象产生了割裂,大致的内容他听懂了,这样一个气死人不偿命、冷静到冷酷的谈画,让他很难和笑盈盈的她联系起来。
殊不知,这才是她最真实的模样,谈画是爱屋及乌,才多了笑脸。
牧唐去看贺为聿的脸色,从始至终都没有变化,一点也不意外,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信息量着实有点大。
谈画曾经是贺为谦的未婚妻,这个他大概知道一点,以为就是有名无实,现在看来他们之间的羁绊很深。
“贺为谦是为了嫂子割的腕?!”
贺为聿此时已经看到了未接来电,“嗯”了一声,扔给他一个“你不是听到了吗废什么话”的眼神。
“你还好吧?需要我安慰你吗?”
“?”贺为聿将手机放回口袋,“为什么这么问?割腕的又不是我,被她厌恶的人也不是我。”
“你不怕被她玩死啊?”
牧唐脱口而出,真想掰开贺为聿脑子看看他在想什么,不说“兔死狐悲”,以为他好歹会有危机感,毕竟谈画会这么对贺为谦,将来也可能会这么对他。
“你胡说什么?她不是那种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牧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他周围打转,他不是质疑谈画的人品,也听到贺为谦曾经害她入院,做法情有可原。
重点不是她说了什么,而是轻飘飘、不以为意的态度,得以窥伺到她“乖巧”外表下的凉薄叛逆。
贺为聿外冷内热,牧唐怕他受到伤害,用词激进了些,找不出更好的来替代,“算了,你就当我是这个意思吧。”
“玩我……我不怕,只要她愿意,我奉陪到底。”
“?”
“合着是我多管闲事了呗,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不会是被刺激傻了吧?”
牧唐感觉他第一天认识他这位师兄,贺为聿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跟着贺为聿回办公室,又目送他请假离开,念叨个不停,“到底是你们疯了?还是我疯了?”
一个花名在外为情自杀,一个外柔内刚翻脸无情,就说牧唐最了解的贺为聿,也不是看上去的内敛守礼,笑着说出让他头皮发麻的话,越看越变态。
牧唐过去一年受到的惊吓,不如今天一天的多。
他感觉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
谈画不知道她和保镖的对话被完整地听了去,就算知道也不以为然,从很早开始,她就没对贺为聿设防。
这一天又是系统,又是贺为谦,需要她思考推敲的地方不少,等她反应过来,贺为聿已经开始作乱,犬齿在她脖子上轻咬,极有耐心地一点点地磨。
谈画坐在办公椅上,贺为聿的手撑着两侧的扶手,弯下腰来埋在她颈间,谈画看了看没回复完的消息,深感贺为聿往男妖精的方向走了。
“你在干什么?”
问了个笨问题,贺为聿颇有耐心地回答,嘴和手都没停,含混不清地说:“在爱你。”
“也就一个多月,这么快就忘了?”含着淡淡的哀怨,贺为聿加重了力气,又怕弄疼她,亲吻咬过的地方,“我已经彻底好了,能不能别拒绝我?”
贺为聿的脸布满潮、红,奔腾而汹涌的爱意一次性席卷了谈画,他好像在证明着什么,又是切切实实地需要她。
“我好想你。”随着这句话,一只手绕到她背后,束缚被他轻巧地解开,变换成各种形状,这里的“想”当然是各种意义上的想。
贺为聿把谈画抱到桌子上,他吻得有点凶,不像平时循序渐进的、带有克制的温柔,而是不加掩饰的欲望,他的话额外多,“画画,我好嫉妒他。”
“谁?”谈画被吻得晕头转向,“你说贺为谦?”
“嫉妒什么?嫉妒我对他见死不救,还是恶言相向?”
不怪谈画自恋地从她身上找原因,这样才能解释贺为聿的失常,她还有头脑客观分析,贺为聿特别喜欢咬她,想要将她拆吞入腹,孩子气地说:“不想听你叫他的名字,我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