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狗皇帝,代打BE。(35)

作者:墨水怪兽 阅读记录

秦疏的重点不在这里:“大夫说你可以下床了?”

陆溪云避过视线的交汇,回答的模棱两可:“不知道,但晚膳以后就感觉很有气力。”

果然是那个温从仁在搞鬼,秦疏低头暗骂一声,继而道:“那个温从仁,以后小心点他。”

陆溪云诧异抬眸:“怎么了?我觉得从仁挺好啊。”

“你觉得谁都好……”襄王殿下小声嘀咕上一声。

“什么?”

“没……”

秦疏叹上口气,继而像个老父亲一样语重心长起来:“溪云,朝堂之上,想攀附上你陆家的,多如过江之鲫,你不能谁都去信。”

前面的青年停下手中动作,抬眸去望他:“你是吗?”

啧,致命问题。

秦疏迎上青年目光不闪不避:“不是。”

——这是假的。

他当然是,秦疏自认没那么光明磊落,他当初接触陆溪云,完全就是为了搭上陆家的线。

他在骗对方,因为对方会信,这家伙太好骗了……

但襄王殿上属于自己上了车,反手就要把车门焊死的那一类。

他先骗到了,那就是他的了。

他继续笃定着:“我绝不会害你。”

——这是真的。

秦疏知道自己多疑多忌,连处处维护他的皇叔,他都防上几分。

人心似水,谁敢说自己能看透。可他能看透陆溪云,这家伙太干净了,干净到能让秦疏清清楚楚的看明白——这家伙在不加迟疑的对着他这个百官口中的‘野心家’掏心掏肺。

秦疏觉得自己恢复了些信任人的能力,他觉得自己像个人了。

“啧,别这样,鸡皮疙瘩都被你搞起来了。”陆溪云招架不住了:“我又没说不信你。”

陆溪云仓促另起话头:“你晚上做什么去了,搞到这么晚。”占领道义制高点:“你自己讲给我带月饼的,害得我都没让福伯买。”

完,又撞回枪口上了。襄王殿下思索一圈,决定先把锅推给他敬爱的王叔:“王叔给一群混账阴了,我去帮忙来着。”

秦疏从怀取掏出一包桃酥:“月饼店都关了,我从酒楼拿的。圆的甜的,差不多吧?”

“差远了好吧!”陆溪云回身去取水壶,愤愤不平:“中秋吃月饼是习俗,谁中秋吃桃酥啊。”

水流沿着树干缓缓渗入土中,秦疏帮着用手压实土壤,讨好笑笑:“今年凑合凑合,明年我亲自给你做总可以吧。中秋嘛,重的是团圆的意境。”

“可爹娘他们都不在这边。”陆溪云明显更蔫了。

“不是有我嘛。”襄王殿下张口就来:“今年凑合凑合,明年我陪你回西疆过中秋总可以吧。”

“你说的。”

“我说的。”

陆世子勉强同意了这个‘先凑活一年’的说法。

秦疏把那伸向桃酥的、不安分的爪子挡回去:“都是泥,先洗手去。”

陆溪云才不管这些,不给就抢。

皇城是武禁之地,秦疏还真不怕他,脚下刚翻的土还是湿的,两个王孙公子滚在泥中,打做一团。

天边,一轮明月,独照万家。

···

大约子时时分,秦疏扶着人回了屋。

闹的有些厉害,陆溪云的身子有些吃不消。

襄王殿下有些懊恼,他跟一个才能下床的病号较什么劲。

可陆溪云那种‘什么都敢往嘴里送的’边地做风,不改早晚要吃坏肚子。

秦疏生养在皇都,完全不能理解‘风餐露宿’的概念,更遑论边域打起仗来‘除了人啥都吃’的状态。

一包桃酥被陆溪云霍霍了个干净,说着不要、吃着挺欢,甚至还问了他哪里拿的。

啧,随手一挑,就选到了眼高于顶的陆世子中意的货,他这运气,活该他能骗到陆溪云。秦疏寻思着明年干脆两样都备上算了,指不定这家伙还更喜欢吃桃酥呢。

秦疏停在了卧室门口的位置,有白眼狼等在那里了。

沐风朝着秦疏低低吼了一声,那霜狼的身子开始前倾,颈部和背部的毛都竖了起来。

性命要紧,襄王殿下识趣的放下人,麻利就走。

啧,不搞定这狗东西,登堂入室,遥遥无期。

襄王殿下颇是有些懊恼的出了陆府。

夜伴三庚,刑部的人还耐着性子等着他,兢兢业业、兢兢业业。

门外久候的刑部右侍郎规规矩矩抱拳一礼:“襄王殿下,卑职奉命调查今夜露华轩卢尚书的案子,麻烦您随我走一趟。”

襄王殿下十分上道的把手伸了出去:“要拷吗?”

“得罪了。”

中秋在刑部大牢过,想想还是有点惨的。

不过这事他来扛,要不了他秦疏的命。任玄来扛,任玄的脑袋就要搬家。

任玄这人能力还是有的,就是太有自己的想法,任玄此人是一匹狼,他只是装的像狗。

这样人不好加恩,更不好掌控。

父皇的想法不重要,父皇春秋正盛,哪个皇子父皇都看不上,这太子位,再过三年五载都不一定能出来。

重要的是人心。

秦疏正想着,牢房外就响起了脚步声。这中秋熬夜赏月的还真不少。

温从仁止步在牢门外:“我做完笔录顺道过来,留在陆溪云身上的东西,我解掉了。”

“看到了。”秦疏懒懒靠着墙坐起:“别再去碰他。温大人既然这么了解我,那应该知道,我这人懒,喜欢一劳永逸。”

“我知道——”少年眼中的目光越发的难易明述,温从仁席地坐下:“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一定要和你作对的意思。而且,我从来无意取你性命。”

“只是现在,我还没有看到更好的路。”眼前的少年又开始说些他听不懂的话了:“我也有想要保护的人,或许你不是皇帝,他可以过的更好。”

···

温宅,任玄任大人已经在寒风中吹了两个小时了。

这温从仁未及弱冠,怎么能彻夜不归呢?!

秦疏因他下狱,任玄睡不好这觉。

这事落秦疏身上是下狱,到他任玄身上,那就得诛族了。

虽说知道这是秦疏拉拢人心的惯用手段。

但纵使是任玄也不得不认,他就是被拉拢到了。

任玄是常帮着老板干黑活的,他很需要秦疏这号的老板。

想当年,他就是这样给狗皇帝卖了一辈子命。

直到那一天,让他知道了,当年那封信是狗皇帝扣下的。

秦疏错了吗?没有,那就是场一眼分明离间。

可秦疏凭什么替他做主,狗皇帝明明自己的事都管不好。

陆溪云死的拼都拼不起来,狗皇帝还敢伸手管他的事。

夜里的风,寒的刺骨,任玄打上个喷嚏。

路的尽头亮起了一盏提灯,任玄远远就看到了身量未足的少年。

温从仁的身边、仍是跟着那名年岁上大他不少的徒弟。

秦应天提着灯,警惕望向倚墙靠着的任玄。

任玄手中抱着刀:“温大人,别误会,我任玄再混,也不至于当街拦杀朝廷命官不是。”

任玄抱拳一礼:“一事不明,还望大人赐教。我知道您记得上一世,可您和我有仇吗?”

温从仁笑笑:“将军过虑了,温某的目的和您一样,我不过是想找条新路。倒是将军,重活一回,就只死心塌地的为皇帝卖命,还真不像您啊。”

任玄挑眉:“我记得温大人是在秦疏上位后,才开始有升迁,知遇之恩啊,大人此举更为奇怪不是嘛?”

温从仁摇头笑笑:“大人死在温某前面,未曾经历过的事,大人就不要妄言了。”

任玄啧上一声,狗皇帝又干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了?

任玄索性摊牌:“不论如何,襄王殿下,我会保,也不介意和大人您鱼死网破。”

“将军放心,在下说过此事到此为止,不是一句空话。”温从仁给出对方想要的东西:“在明确下一步的方向前,我不会再有行动,将军现在当去防的,不是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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