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狗皇帝,代打BE。(41)

作者:墨水怪兽 阅读记录

任玄仍未有头绪之际,眼前的上司已豁然有了答案,秦疏径直起身。

温从仁:“殿下三思!”

任玄同样心存犹疑:“殿下擅自离开此处,必将授人以柄。”

对于这可能被戴上的谋逆的帽子,置身牢门处的青年身形微顿。

不置一词,秦疏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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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变生

盛德寺,煌煌灯火,缭缭云烟。

廊中院内,有明黄色的锦缎随风飘扬,这是一处皇家庙宇。

主殿之中,高出常人数十倍的金铸佛像庄严肃穆。

佛陀低眉,参拜者在其脚下,竟显得如蝼蚁般渺小。

哪怕此人就是权倾天下的九五至尊。

秦怀瑾浅叹一声,眉宇间皆是忧郁:“当真再没有其他办法了?”

皇帝身后,是一名身着素净灰袍的老僧。

那老僧转动手中念珠,诵了一句佛号:“陛下已经借命于皇后娘娘五载有余。五年以来,陛下每年都会大病一场。哪怕是陛下真龙天子,也经不起这般的虚耗了。”

长阶的尽头,秦怀瑾小心翼翼的为着一盏长明灯添续着灯油,只是沉默。

那灯已然燃了几十年了。

几十年前,一个落魄小子,在这座庙同样香火寥落的庙前,卖了一天一夜的画,为着心上人点燃了这盏祈福的灯。

再后来,那落魄小子成了皇帝,这座庙成了御庙,这盏灯,也成了庙中最大的香火。

老僧幽幽而叹:“人力终有穷,天道终有定。陛下,执念太深,则生心魔啊。”

“是佛是魔不肖你管,朕不是来念佛的。”明灭灯火下,皇帝孤身一人孑然而立,自由一股杀伐之意:“朕这一生,手中鲜血何止百万。”

秦怀瑾桀然一笑:“朕怎么会信佛呢?”

···

什么叫天命之子,那就是明明不想反,都有人逼着你去反。

当朝的皇帝要燃陆溪云的契,去续自家媳妇的命。

这话楚心月说的——动用了言灵一族一生只三次的窥天禁术。

任玄觉着,狗皇帝身边的气压已经快降到负数了。

任玄艰难咽下口口水:“为什么是陆溪云?”

“算过呗。”楚心月摊手:“替命续命,对主契要求很严的,皇帝但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都不会去用陆溪云吧?”

秦疏:“这种事,对溪云有多大影响?”

楚心月:“这可不是陆溪云一个人的问题,皇帝手上起码还有八百张副契吧。”

任玄:“副契?”

楚心月摊手:“逆天改命,怎么可能一换一。”

如果说擅自离开刑部大狱是大胆的话,那径直找到陆行川的府上,只能说是襄王殿下浑身是胆了。

襄王殿下开门见山:“溪云才提起过,他给父皇提了字。”

“姐夫?”纵然是陆行川,这下也是难掩难掩骇然。

接过陆行川的目光,正巧身在陆府的秦怀璋同样满是无措:“怎么会?!”

这么简单清楚的事实,不知道这两人在纠结什么,到底是秦疏对这个假爹的感情最轻,襄王殿下一语中的:“父皇骗着溪云签了魂契。”

如此一来,就能说通不少事情。

秦疏语速快上不少。

“陆侯爷你好好想想,卢节一个文官,为什么要豁出命去对付皇叔。”

“您远在南方,皇叔受伤的消息,不会正好也是父皇传给你的吧?”

“最后,平白无故,为什么您非要置我于死地?”

秦怀璋听得云里雾里:“小疏你在说些什么呀,皇兄还能害我不成。”

一旁,陆行川的脸色却是越发难看了,他听得懂秦疏在说什么。

能让卢节这样一个满口忠义的士大夫舍生忘死的——是皇命。

他能连夜赶回,是因为羽林连夜通知了他,姐夫暗示他去处置秦疏。

姐夫当然不是在对付怀璋,姐夫只是在将秦疏置于险地,为了逼秦疏兵行险招。

倘若今日秦疏被他逼到叛离皇城,所有人都会默认那契就是秦疏所为。

来日,溪云不论出了任何事情,都是秦疏一人的锅。

或许长姐会记恨秦疏,或许他会盯上秦疏,或许怀璋会和秦疏反目,但一切都与姐夫没有关系。

想到这儿,陆行川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陆行川眼底晦暗难明:“盛德寺,可以燃契。”

秦怀璋仍是跟不上两人:“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啊?!”

襄王殿下的眸中一片沉静:“陆侯爷,您要这个姐夫,还是要这个侄子。”

···

西宁侯府外,还未等到秦疏发话的任玄,已然掏出雁书开始摇人。

搞死狗皇帝:「!!皇帝要燃陆溪云的契!」

此间过客:「?!!艹」

关外铁衣:「狗东西!反了秦疏!!」

呀,误会了,任玄赶紧纠正:「不是秦疏,是现在的皇帝,他爹。」

关外铁衣:「……」

每回聊到秦疏,这群里聊天的、看戏的、不一而足,但凡一牵扯到陆溪云,这群里就全是重点了。

独木难成林:「哪里?什么时候?要多少人?」

搞死狗皇帝:「盛德寺,现在,有多少人要多少人!」

望月归人:「我带人来。」

此间过客:「我带人来。」

独木难成林:「我带人来。」

…………

金伐之上一时之间竟是响应如云。

这阵仗,可比当初救皇帝积极多了。

独木难成林:「对了,陆溪云自己知道?」

任玄一愣,这倒是个问题,就冲陆溪云对皇后的态度,这陆世子未必是不愿意的。

关外铁衣:[问他做什么?这种事,他一个小孩,他能做主吗?]

有道理,任玄已经有想法了。

···

西宁侯府红漆点金气势恢宏的大门之外,三道身影快步而出。

陆行川带着秦怀璋匆匆纵马而去。

将雁书收回怀中,眼前密密麻麻的文字光幕也随之消失,任玄快步迎上那最后一人:“殿下,陆侯爷怎么说?”

“不重要。”秦疏从不把他人的话当做承诺,更不会将关乎自身的要事寄托于人:“我现在有多少人?”

任玄一惊,狗皇帝这么上道吗?!

但不论如何,不管是谁,但凡影响狗皇帝处对象,任玄第一个就不答应!

任将军态度明确:“够你强行打进盛德寺。”

“不过殿下,这一步迈出去了,就没有退路了。”

“造反而已。”眼前的皇子似有所思,秦疏眯着眼望过来:“本王以前做过吧?”

任玄笑上一声,凛然抱拳具禀:“殿下放心,论靖难,我们可是专业的。”

···

盛德寺,繁钟靡靡,香火缭绕。

陆溪云遇着个出乎预料的面孔。

陆溪云有诧异:“汉王殿下?”

这秦宣不是失踪好久了。

秦宣将手中的戒香插入香炉,但笑道:“一点小事,劳世子挂怀了。”

秦宣:“父皇知我素爱佛事,差小王为世子向导。”

陆溪云颔首:“如此,有劳。”

“世子可知次回礼佛所为何事?”秦宣一转话头。

“为姑母祈福。”

秦宣眯起眼,他觉得眼前之人分明是知道什么的,可陆溪云甚至没有开口去问。

秦宣:“会有比性命更重要的东西。”

陆溪云:“自然。”

倏而,有面附血尘的擐甲将领匆匆而入,见着秦宣先是一愣,继而冲着陆溪云仓皇俯身抱拳道:“卑职岳暗山,有匪以武乱禁,吾等力战不敌。”

岳暗山以军礼径直单膝跪下:“斗胆请世子您相助!”

头一回见岳暗山的陆世子显然还在状况之外:“什么人?在京里为乱?”

岳暗山抱拳具禀,秦宣在一旁不动声色的听了个全。

岳暗山火急火燎的就一件事——秦疏在狱里让人给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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