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银狐崽崽的老爸(98)

作者:白荔枝 阅读记录

综合办公室里,热热闹闹在分发下午茶,托老板的福,五星级酒店西式甜点中式小食,应有尽有。

余渊和他的关系,没有刻意官宣,更没想隐瞒,顺其自然成了写字楼里公开的秘密。

新来的设计师比苏阳大不少,是个独身主义者,啧啧称奇,“又想相信爱情了。”

小郭补充道:“相信爱情没有用,上哪去找第二个余总才是关键。”

苏阳转身回了自己办公室,含着笑低头回复:【我的员工都被你收买了,天天把你挂在嘴边,安的什么心啊!】

余渊这次秒回:【那你呢?】

我不仅天天挂在嘴边还念在心里,盼着你回来,连儿子都开始担心地问,父亲是不是再也不回来了。也只能笑着安抚他,怎么会,父亲过两天就回来。

但字打出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我什么,我一个人不知道多自在,床都没那么挤了。】

报复的畅快感没有持续太久,一张照片跳了出来,类似他刚才发过去的构图,也是一块布满雨点的玻璃窗,唯一不同的是,余渊拍了车窗。

苏阳一眼认出,是那辆他搭乘过数次的双拼色劳斯莱斯,他分享了同一场雨。心跳不自觉加速,连回拨电话的手也因为激动而微颤起来。

嘟嘟两声便被余渊接起,听筒里是苏阳压着兴奋的一声:“你回来了?”

余渊降下隔开驾驶室的挡板,从善如流道:“但好像自作多情了,有人不太欢迎,要不还是继续飞吧。”

苏*川剧变脸艺术家*阳,在线表演变脸,“谁啊,这么不识好歹,我帮你教训他。”

余渊无声地笑,“我看到了。”

苏阳莫名:“看到什么?”

“你撤回的那三个字。说一句想我就那么难吗?”

“…………”现世报来得未免太快,苏阳脸颊红红,生硬岔开话题:“到哪了?”

“马上下高架了,在家等我。”

“你说等就等啊,还有一堆工作呢。”嘴硬脚步倒是乖,电话刚挂下,麻利走出公司。工作在这种心猿意马的时刻不足一提,再大的项目都留不住人,顶多皱一下眉头,再微微惋惜一句,赚钱早已从他心里跌落神坛。

回到家先洗了个澡。被迫分居了十多天,身体比嘴巴诚实多了,门锁刚响起‘欢迎回家’的机械电子音,苏阳披着睡衣就迎了出来。

只对视了一眼,余渊手中的休旅包便应声而落,掉在地板上。两人迫不及待,在入户门边就亲上了。两双脚步皆凌乱,一路跌跌撞撞,踉踉跄跄。

不知是谁踢翻了门边的绿植盆栽,又不知是谁蹭歪了玄关处的古董字画,最终一起撞向沙发边的落地阅读灯。

在摔进沙发的前一瞬,余渊把人牢牢护在怀里,只有阅读灯受伤的世界达成了,重重翻倒,发出金属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

深棕色真皮沙发承载着两个成年男子的重量,深深下陷。

余渊把人按着亲够了,才气喘吁吁地问:“儿子什么时候回来?”

苏阳松垮的睡衣被扯乱,领口歪斜着,眼神早已迷离失焦,紧紧揪着余渊的衣领,不满他突然停下,“你快点,晚饭后就回来。”

他刚被吻过的唇瓣泛着盈盈关光,些微红肿着,有点惹人怜。

余渊换了目标,俯身在露出的两截白皙纤细锁骨上,烙下一片印迹。苏阳配合地扬起下巴,双臂揽在他的颈侧,渐入佳境时,吻又戛然而止,沙哑嗓音中带着明显的火气,“又怎么了?”

“还没洗澡。”余渊按住探进他衬衫下摆的手。

“…………你的洁癖不是好多了吗。”苏阳心一横,咬牙切齿地说,“闻不出来吗,木调橙花香沐浴露,我刚洗过澡。”

这是余渊意料之外的答案,下意识否认:“不是,不是这个意思。”说完才意识到‘洗过了’真正代表着什么。

“那是什么意思,我又不嫌弃你。”苏阳忍无可忍道。

下一秒便被打横抱了起来,“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迫切心急。”

苏阳俯在余渊的颈窝里,藏住羞愧间的惊慌失措,而眼眸里是逐渐浓烈的情/欲。

情/潮褪去,窗外仍旧是雨雾迷蒙,但这会儿却没那么令人心烦了,两人抱着在床上闲聊。算算从心意相通至今才短短几个月时间,竟有种过了很多年的错觉,各方面的磨合和包容,包括床事上。

距离儿子到达现场还有一小时,足以见得余渊的退让和迁就。

“出发前说的战国青铜拍到了吗?”也就是各方面都满意了心情好,苏阳才会想起来问这些。他实在无法感同身受,收藏所能带来的满足和乐趣。

头顶上方,余渊轻轻“嗯”了声,“最后一件。”

“什么最后一件?”

“字面意思,统统收归进博物馆,以后也不再关心拍卖交易信息。”

苏阳在他怀里半转过身,单肘托着下巴,“我很好奇,你究竟为什么如此热衷收藏。”

“你觉得呢?”

苏阳随意想了想,闲聊而已,想到什么便直说了,“最初是为了升值吗?财富积累什么的。”

余渊清浅地笑了下,“稀有藏品的确能带来不菲的经济回报。它们在大多数人眼中,只是一个物件,或者说一串货币数字。但我所看到的,是数百年前,它们作为寻常用品出现在日常生活中,几经易主存世至今,无数个过去交叉重叠,让现代人接近最真实的过去。”

他的语气变得更加严肃认真:“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总会经离繁华和衰败,唯有文化历久弥新,纯粹斑斓。我也不是它们的所有者,而是守护者,在动荡的年岁中守护它们,让过去有将来,流传才是收藏的真正意义。”

苏阳终于有点理解眼前的人了,也为他说这段话时的从容和笃定深深着迷,“是我肤浅了,要不要代表我们人类谢谢你。”

坚毅的眸光褪去,换上柔情,余渊款款道:“没有你说得那么伟大。我也是自私的。”

苏阳问:“此话又怎讲?”

余渊抬手轻轻勾勒他的下颚线条,“因为有了觉得更有意义的生活。”

苏阳明知故问:“什么样的生活更有意义?”

“不想再浪费时间出差工作,天天在家守着你,顺便跟儿子改善一下关系,怎么样?”

苏阳拉住他的手,只觉得匪夷所思:“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余渊顺势跟苏阳十指交扣,“海外业务已经整理妥当,国内的工作也慢慢交接交给职业经理人,等博物馆落成以后,你想继续工作,还是留学换个环境生活都可以。”

苏阳在动容中久久说不出话来,缓了好一会儿,抽回手,“等我一下,有个礼物很早前准备的,我觉得没有比现在更合适的时机。”

“哦?是什么?”余渊靠坐起身,被子滑落至腰间,露出完美薄肌。

苏阳从衣柜里翻出藏起的小盒子,献宝似地托举至他眼前,啪得打开盒子,“要不要单膝下跪啊?”

余渊温柔地笑,故意逗他,“那要取决于你想干什么了。”

苏阳才不上当,也不惯他,“我想求婚,你就说你嫁不嫁吧。但我劝你务实一点,你现在马上面临失业,以后估计再难找到比我更好的了。还考虑呢,不答应就算了,我也不勉强你。”说着作势就要拿走。下一秒便连盒子带人被拖入怀中,戒指取出盒子丢在一边,宽大的手掌伸出,“还不帮我带上。”

苏阳忍着笑照做,听到余渊说:“怎么这么巧,我也有礼物送你。”

苏阳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余渊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个一模一样的盒子,“被你抢先一步。”

盒子打开,一圈黑钻被三圈白钻环绕着,正是那枚心仪却被价格劝退的——命运齿轮,在阴天下午五点的自然光下闪耀璀璨。是一时兴起,更是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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