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咸鱼美人拿了反派剧本(143)

方玲君说,“都怪蔡文森手欠,砸掉一个蜂巢,那些毒蜂追着我们咬,我和阿妤躲着毒蜂,又被毒蛇咬了,我想背着阿妤回营地,结果摔下陷阱。刚醒来就听到哥哥在喊我。”

方楚宁看着她的眼睛,“沿途没遇上一个人吗?怎么不请别人帮忙?”

他的咬字特别清楚,方玲君怔了怔,哥哥的眼睛黑白分明,在火光中熠熠生辉,有一种凌厉的压迫,方玲君和他心有灵犀,生气起来,“一个鬼影都没看见,我还摔到山洞里去,你怎么骂我呢?我要看见人了,能不喊来帮忙吗?我又背不动阿妤。”

“好了,姑奶奶,别闹了,回营地。”

“哥哥,我走不动。”

方楚宁啧了声,打横抱起她上马共骑,谢珏的影卫一二三一直跟着他后面,中途消失过一段时间,不知道去哪,一二消无声息出现在身后。方楚宁回头看一眼影卫,纵马出西岩山。

陈墨藏于枝繁叶茂的树上,目送着方楚宁带人离开丛林,陈墨仍立于树枝,不动声色。

林间静默无声,陈墨呼吸放缓,林间只听到簌簌风声和偶尔的鸟兽声,谢珏的影卫阿三从暗处现身,消然离开。

陈墨如藏在夜色中的鹰,盘旋于黑暗里。

营地亮如白昼,建明帝设宴招待独孤靖和北蛮使者,镇北侯和林鸿远领着文武官员作陪。这是男人们的宴席,舞台中央有舞女献艺,歌舞诗酒,其乐融融。

镇北侯一家除了谢珣,都在宴上,倒是建明帝不见方楚宁,多嘴问了一句。方家和宇文皇室关系很亲近,方夫人虽是旁支,父兄是宗室闲人。她却得先皇后宠爱,自幼养在宫中,位同公主。得宠的宗室和不得宠的宗室,地位有天壤之别,她和齐王母妃又是表姐妹,当年嫁给方大帅也是宇文宗室和君侯联姻。

建明帝登基后,厚待宗室,方夫人是待遇最优厚的燕阳宗室。可事实上,方夫人更忠心于先帝。和建明帝一家交情平淡。先帝比建明帝更擅平衡之术,宗室子女多和世家联姻,以此来平衡朝局。

方楚宁麾下一名将军起身说,“方姑娘身体不适,少将军在帐中陪伴,稍后便来。”

建明帝听闻后,派太医去查看,以示关心。

太子和太子妃同坐于建明帝左侧第一排,往下端王和林鸿远,中书省和六部主要官员都在列,阁老身体不适,并未随行来猎场。建明帝右边第一排是镇北侯,往下是安远侯,谢璋,几乎都是武将。康王和华珍公主坐在太子身后。

独孤靖坐于建明帝座下正中,座位比太子,镇北侯略靠前,以示尊重。北蛮使者和他坐成半圆,正对舞台。

一舞过后,建明帝笑问,“九王子可喜欢燕阳的歌舞?”

独孤靖起身行礼说,“北蛮不爱歌舞,更喜角力,不知燕阳哪位勇士敢与本王较量一番?也让燕阳陛下见识我们北蛮的风俗。”

燕阳世家不爱角力,觉得粗俗,暴力,更喜欢文雅的活动,宁州军中倒是常举行角力,镇北侯活动脖颈,眉目间有些不耐。

北蛮皇室和镇北侯府,于公于私都仇深似海,难以私了。派小将吧,显得不重视他。独孤靖定是要他家三儿子上场。听风吧,独孤靖一拳他就得见阎王,知许呢,人不在宴上,进山去寻凤妤,即便是在席上,他那条左腿毒素蔓延,始终是隐患,和独孤靖是老冤家,独孤靖知他弱点。

守玉呢……万不得已,镇北侯不希望谢璋上场,独孤靖是谢珣和方楚宁单挑都占不到好处的悍将,壮硕魁梧。谢璋的优势本就不在与人近身肉搏,若是输了,有损他的威仪。

他宁愿是谢珣和独孤靖比肉搏,谢珣输了,并不影响铁骑的颜面。

“燕阳铁骑悍将云集,难道没有一人敢迎战本王吗?”独孤靖目光直直落在谢璋身上,大公子自斟自饮,不动如风。

凤姝坐在苏月娇身边,看着他的背影,紧张得手心都是汗,谁都知道独孤靖肉搏凶悍如虎,哥哥和他肉搏,不占胜算。

他是存心想要众目睽睽下羞辱侯府。

镇北侯麾下几名年轻将军纷纷出列,要求迎战独孤靖,个个眼里都是血性,独孤靖公然挑衅,铁骑断无退缩道理。

独孤靖正要嘲讽。

“我来!”谢璋放下酒杯,起身抱拳,“九王子既有雅兴,本将军奉陪到底。”

诸位年轻将军极力想拦,谢璋轻轻抬手,压住他们的气势。独孤靖已在城门叫阵,若他不应,或派旁人出战,才是有损铁骑的威仪。

镇北侯府,没有畏战的将军。

第189章 有幸

“好!”独孤靖心怀激荡,总算有机会对上谢璋,独孤靖如一头即将奋战的凶兽,盯着他的猎物,“本王丑话说在前头,角力在我北蛮,是风俗,也是格斗。大公子既然应战,在角力中有什么三长两短,本王概不负责。”

谢璋含笑,彬彬有礼,“角力如战,不论凶吉,汝吾同尔,我们愿赌服输。”

谢珏眉梢微凝,闭眼一瞬后,起身离席。谢璋和独孤靖也离席换装,建明帝轻笑说,“听闻昭武将军骑射肉搏难逢敌手,朕能一睹大将军风采,实乃有幸。”

谢璋封号是正三品昭武将军。

太子也笑着奉承说,“我大将军战无不胜,定然打败九王子,为燕阳争光。”

军中一群武将的脸色极不好看,他们在军中多年,自然知道北蛮人一身蛮力,擅角力,肉搏和短兵相接,无人有胜算。

太子不曾亲临战场,看着是奉承谢璋,实际上却把谢璋架在火上烤,这位芝兰玉树的大将军被捧得越高,摔得越惨,会摔断一身傲骨,任人嘲笑。

所有将军都觉得角力输给独孤靖,并不可耻,他们都知道北蛮人的力量多么可怕,可皇室和文臣却只以成败论英雄。

这群年轻将军出列迎战,就是不想看到他们敬重的谢璋被文臣和皇室嘲笑。

谢璋明知会输,却亲自迎战,已是镇北铁骑的风骨和荣耀。

北蛮坐席里,不知道哪位将领说了什么,爆发一阵嘲笑声,叽里咕噜说着北蛮语,有几名听得懂北蛮语的将军怒捶案桌,被镇北侯眼神警告后,不敢再放肆。

林鸿远担心至极,侧头问林鸿成,“独孤靖角力很勇猛?”

“未逢敌手,守玉应该会输。”林鸿成脸上也不好看,不管怎么样,谢璋是他们的外甥,虽政见不同,却是斩不断的亲缘。

“糊涂,明知会输,为何要战!”林鸿远想拦,却也知来不及。那群文臣们眼底有一种极端的激荡,林鸿远看不穿,那到底是盼着谢璋赢,还是渴望谢璋输。

太子支着下巴,微笑地看着那些复杂的目光,笑意更浓。

神明么?

那只不过是百姓虚无缥缈的寄托。

乱世造英雄,大将军金戈铁马戍守边疆,被奉为神明。人们爱他,敬他,更畏惧他。他们求神拜佛,求得庇佑,却又想拉他进地狱,看他坠下云端,跌落成泥。

英雄零落成泥,世人还爱他吗?

太子看向凤姝的方向,你还会爱他吗?

谢璋换了黑色劲装,缠上护腕,腰间紧束,装扮干净利落,凤姝站在他身前,给他整理腰带,谢璋垂眸看着她。二姑娘雪肤鸦发,双手环绕着他的腰,系好腰带。两人离得很近,谢璋听着她过快的心跳,喊着她的名字,“姝儿……”

凤姝仰头,眼睛微红,双手捧着他的脸,吻上他的唇,谢璋呼吸微乱,一手压着她的头,加深了吻。

两人呼吸交缠,相濡以沫,澎湃的眷恋喷涌而出,像是要烧尽彼此的热情,他们拚命地想给予彼此最浓烈的情感。

谢璋生得俊秀,唇珠比女子更丰润,凤姝咬着他的唇珠,鼻尖抵着他,压住心中的纷乱,“哥哥,我等不到成婚那日。”

谢璋意乱情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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