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咸鱼美人拿了反派剧本(185)

若不是和他定亲,投鼠忌器,早就派人暴力镇压,根本容不得佃农们闹起来。

“世家那边的佃农闹事吗?”

飞影摇头,“李蔡两家大族的佃农也提过想购买田地,被家主一口否决后,又护院镇压,根本闹不起来。”

“他们就是欺姑娘年幼。”暖阳撇撇嘴,“欺软怕硬。”

谢珣觉得佃农们可怜,这群人世世代代是佃农,很难翻身,被世族一层又一层地剥削劳动力,着实可怜。新政想要改变局面,让佃农们得到自己的土地,能够安居乐业,凤妤不卖地,实则是不看好新政的落实。

她不愿卖地,赋税肯定要和佃农一起承担,若不然这么多田地在手里,赋税繁重,她定是要赔本,这些田地不但给不了她收益,反而会增加她的负担。凤妤这些年也没有通过土地放债,对佃农们已是厚道。

她是居安思危的性子,不会卖田。

手段很漂亮,处理得很精妙,轻飘飘地把自己摘出去,以岭庄应该闹不出什么事情来,佃农们只会根据凤妤制定的政策来。

凤妤问,“你会不会觉得我残忍了些?”

“这事……不是谁的错。”谢珣斟酌着回答,他出身于世族,家族几代都是燕阳王朝的中流砥柱,吃穿不愁。他年少时也一掷千金,从不知钱银来于何处,普通人赚几文钱多么艰辛。他也没资格去指责凤妤手段残忍。

他觉得佃农们可怜,世世代代被剥削,他们只想要田地耕种,不再受制于人,他们想要活得有尊严,他们都想安居乐业,这也是新政的初衷。可他又不能纯粹地站在佃农的角度去思考,并非因他心悦凤妤,是因为他的出身,他占尽阶级红利,得到全境的资源挥霍。 梗多面肥txt+V 一3五八八四五111零

若说他一心为了佃农,那就太虚伪。

这些矛盾,都不是一人之力能改变的,谢珣只盼着终有一日,新政推行落实,他们期盼的国泰民安能够到来。

幼有所依,老有所养。

“新政落不落实,我都不会卖出手里的田地。”凤妤对土地的执着,比谢珣所想的要深,“除非有一日,赋税重到超出负荷,可若真到那时候,又会引起商户和朝廷新的矛盾,新政是能解决土地兼并的问题,却又不能彻底根治。除非土地全归国有,只能租赁,不能买卖。只要有买卖,土地就会掌控在少数人手里。若我是佃农出身,我也会绝望,难受,阶级森严难以跨越,一生受累。可我是商户出身,坐享金银财富,我就很难站在他们的立场上感同身受,就算感同身受,我也不能散尽千金,还田于农。”

谢珣忍俊不禁,打趣问,“你在向我解释吗?”

“是啊!”凤妤失笑,“虽说我在你心里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我仍是想要解释,尽量挽回我那岌岌可危的形象。”

谢珣看着她故作平静的脸,心软又酸楚,他拥着凤妤,轻声说,“不必顾虑谁,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任何人的想法都不重要,包括我。若你心软可欺,当年就死在饥荒中,我此生都无缘和你遇见。”

他抚平凤妤的焦虑不安。

第244章 芙蓉帐暖

以岭庄各种流血斗殴事件频发,高坪县令忍不住来找凤妤,希望凤妤能平息此事。凤妤被气笑了,“我要怎么平息此事?卖田给他们,有件事我很好奇,县令家的水田卖了吗?”

县令,“……”

他不喜欢这位三姑娘,去年和她打过交道,只觉得年幼却阴冷,不好对付,不像是及笄少女。若她是男子,怕能在官场上扶摇直上。有镇北侯府当靠山,县令不敢招惹她,讪讪地说,“姑娘若不愿意,就当我没说过。只是物极必反,姑娘也要考虑到自己的名声。”

以岭庄三番两次出事,的确会影响凤妤的名声,凤妤烦躁的也是如此,这些人真能拿捏她,她有点想杀鸡儆猴,又顾忌小侯爷在庄上,不好动手。

烦!

“你何时回城?”凤妤温柔地问,“京都卫衙门不忙吗?”

“等你处理好以岭庄的事,一起回城。”

凤妤暗忖,大可不必!

“或许要拖上数日,不好耽误你的事。”

“京都卫这半年深得民心,本侯闲得很。”

凤妤一时不知他是真的贴心要陪着她,还是故意的。

小侯爷在庄上唯一的好处就是震慑县令,他不痛不痒地说了几句话,看到谢珣在庄上不敢再说什么,以岭庄的事也只能温水煮青蛙。

马场离庄子并不远,步行仅有两炷香的功夫,以岭庄的事自是瞒不过凤姝,不管是老夫妻悬梁自尽,还是凤妤巧妙转嫁矛盾,凤姝都在静观其变。以岭庄闹事时,谢璋还带她过去看了,谢璋说,“妹妹手段了得。”

凤姝挑眉,“哥哥是夸她,还是损她?”

“哥哥好像看走眼了。”谢璋暗忖,本想是一朵菟丝花,柔弱可怜,楚楚动人,没想到是一朵黑心莲,且带毒。这阴损手段,四两拨千斤,不沾血腥却惹了一地血腥的手段,他太熟悉了。听风也就罢了,经历曲折,城府极深,可凤妤是及笄少女,谢璋总觉得这般大的姑娘,应是白云般纯洁无瑕,不懂险恶的。

“别惹她,小心眼,又记仇。”凤姝轻笑说,“她很崇拜谢珏。”

谢璋失笑,难怪能治得了知许。

只不过,知许一贯不太喜欢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当年听风做过一件缺德事,被知许捅破,阴阳怪气两月有余。说他二哥心狠手黑,草芥人命,单方面和谢珏开启冷战。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想通,又贼兮兮去求和,被听风晾了一年。

谢璋派了几名亲兵去以岭庄盯着,别再闹出人命来。

说起凤姝和谢璋来庄子上玩,两人都心知肚明要做什么,早在猎场时凤姝就应了,谁知道来庄子第一天不知道是不是被谢珣气着了。凤姝跑马时失手,崴到骨头,脚踝红肿。这种跌打损伤谢璋很是熟悉,摸着她的骨头,试探她的疼痛度,疼是疼,骨头却无碍,只是一时错位,要静养两日。

凤姝深深叹息……两日!

她和谢璋来庄子也就想玩三日,就哥哥的性子,定是不会动她。

真倒霉!

睡不到哥哥!

这要怪谢珣!

谢璋拿着军中专用的跌打药,捻在手心搓热,捂着她的脚踝,凤姝一双玉足生得好看,五指纤长,皮肤白皙,脚踝更是小巧精致。林间晚风徐徐,吹着回廊下的灯笼轻轻摇曳,谢璋垂眸心无旁骛帮她疗伤,呼吸平缓,只有通红的耳尖透露他的心情。

暗夜滋长人的情欲,小小的暖榻像是捂着一团热气,熏得人意乱情迷。

凤姝觉得自己就像话本里专门吸书生阳气的狐狸精,“哥哥,好看吗?”

“什么?”谢璋朝她看来,微微一怔,凤姝双眸含情,欲语还休,沐浴后不施粉黛,一头长发散落肩头,妩媚娇俏。在他微怔间,凤姝灵活地挣脱他的掌心,玉足踩到他的腿上,轻轻地摩挲,“你一直揉着玩,好看吗?”

谢璋被点破心事,面红耳赤,又欲盖弥彰地说,“我……我在帮你疗伤。”

“也不疼。”虽是崴了,却真不算疼,她的玉足已勾到他的腰带,眼神暗示更浓,“看,还很灵活。”

她的脚趾夹着他腰带上的玉佩往下扯。

“别闹!”谢璋握住她的脚骨,凤姝只觉得皮肤滚烫而灼热,他轻轻叹息,“你受伤了。”

大将军眼底暗红成潮,却生生克制着他的欲念,凤姝借力往前,坐到他腿上,勾着他的脖子,谢璋呼吸微沉,身体僵硬成石,凤姝舔了舔他的喉结,“哥哥……”

他苦苦支撑的理智瞬间坍塌,谢璋扣住她的脖颈,深深地吻上去,两人鼻息交融,情潮如海,谢璋打横抱起她,随手一挥,室内昏暗,支着的窗户垂落,遮去一室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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