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咸鱼美人拿了反派剧本(476)

她认识的谢珣,刚猛无敌,绝不会这样认输。

他们像两头雄狮,强盛对峙,不死不休!

谢珣眼神盛放着灼灼逼人的杀气,就这姿势,猛然欺上,在独孤靖来不及拔枪时踹飞了他,随着独孤靖身子飞出去,长枪从谢珣身体里拔出,谢珣怒吼一声,无视肩膀上的伤,长枪挥舞而上,直取独孤靖心口。

两位公主倒吸一口气凉气,独孤靖被踹飞出去后摔在地上,反应也很快,捡起丢落的长枪,在谢珣朝他心口刺来时,反手也抵在谢珣腹部。

一人站立,一人横躺在地,都是狼狈至极,可彼此的长枪,都横在对方的要害之处,都能取之性命。

第652章 撒娇

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试,北宁和北蛮最负盛名的将军都负了伤,见了血,仍是分不出胜负,他们的眼底飙升着强烈的渴望,不死不休,势必要分出胜负来,谁也不愿意就这么半途而废。

鲜血顺着胸膛,浸透了谢珣的衣袍,而独孤靖被划破的手臂也剧烈疼痛着,谢珣的长枪抵在独孤靖的心口,而独孤靖的长枪也抵在他的腰腹,他要刺穿独孤靖的心脏,独孤靖的长枪也势必会穿透他的腰腹。

谁也活不了!

寒风卷起漫天雪花,落在彼此的眉目,映着山河和战火,隔着无数将士的尸骸,他们都知道这一枪往前,北蛮和北宁维持的和平就会破碎,真的不死不休!

汗水混着鲜血滴落在眉目里,谢珣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平添了几分野兽般的凶狠,他想杀独孤靖!

一步之遥!

镇北侯府几代人和北蛮皇室的仇恨,势必要一个终了。

是继续打?

还是握手言和?

“独孤靖,还打吗?”谢珣打破了僵持和沉默,声音透过风雪落在独孤靖的心尖上,两头孤狼渴望着战意,可孤狼背后的狼群,渴望着和平。

“九叔……”四公主着急地喊着独孤靖,独孤靖目光掠过风雪,看到了两位侄女就站在凤妤身边,神色担忧地看着他。

独孤靖在那一瞬间,撤掉了长枪,他一撤,谢珣也撤了,他双手握住长枪定在地上,朝独孤靖伸手。

他们每一次相遇,都是金戈铁马,刀剑相向,这是第一次谢珣朝独孤靖伸出了友谊之手,仿佛横在北蛮皇室和镇北侯府之间将近几代人的仇恨将会渐渐放下,他们希望携手共进,创造一个没有战争的时代。

独孤靖看向谢珣,谢珣脸上全是血汗,鲜血几乎浸透了胸膛,却依然朝他伸出手,没有分出胜负,虽遗憾,却也算弥补了独孤靖心中的不甘。他握住谢珣的手,顺着力度起来,凤妤转身吩咐,“让张太医去长寿宫候着。”

“是!”张伯熙派人去请太医,同时也派太医来给独孤靖看伤。

独孤靖起身后,整理仪容,冷声说,“谢珣,今日没有分出胜负,来日我们再战!”

谢珣站如青松,声音平静,“好,我随时奉陪!”

人生难得有一对手,没有分出胜负,谢珣也觉得遗憾,他也更能明白独孤靖心中的意难平。

时不待他,若他出生在北宁,不是北蛮,独孤靖必然是一代悍将,名垂千古。

谢珣也是强撑着精神,回到长寿宫时因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张灵正早早就等在长寿宫给他处理伤口,肩膀上几乎是贯穿伤,看着严重,其实没伤到脏器和骨头,只是失血过多有点吓人。

凤妤掰着大枣喂他,心疼地看着他的伤口,缠上纱布都掩盖不住血气,谢珣知道她担心,笑着说,“一点都不疼,看着吓人罢了,这一战打得酣畅淋漓这点伤也值了。”

张灵正还在旁边配药,听到后眉心一蹙,没好气地说,“皇上,天寒地冻的,最忌讳风寒和伤痛,养不好会落下一生的病。您本身就有旧伤,如今年轻养得快,等再过十年就知道疼了,老寒腿都是这么来了,您别不当一回事,能不动刀枪就别动刀枪。”

谢珣不满张灵正拆台,瞪他一眼,凤妤在旁,张灵正不太惧他,等太医们都下去后,内阁那边也派人来问谢珣的伤势,谢珣让张伯熙去应付,凤妤扶着他半躺着,“你怎么和独孤靖打起来了?”

“是他来挑衅,我还能怕他不成?”

“你是逞英雄了,我在旁边看着吓着了,那一枪若再偏移一点,贯穿的就不是肩膀,是你的心。”凤妤看到长枪刺进谢珣肩膀时,呼吸都停了,眼前发黑,她是第二次这样目睹谢珣在战场上的厮杀场景。

上一次也是独孤靖,真是死敌!

“刀剑无眼,皮肉伤难免的,本来我们就有一场擂台赛,被迫不能打,心里都憋着火,我也想和他打这一战,阿妤,不要生气,下不为例!”谢珣见四下无人,勾着她的手指撒娇。

凤妤,“……”

这要让旁人看到这一幕还得了。

第653章 安定

谢珣和独孤靖这一战后,大祭司和内阁谈判顺利开始变得十分顺利,北宁需要北蛮的矿产,而北蛮需要安居乐业的温暖之所,战争无法解决,那就只能通过归降这种方式,整个族群大迁移。在独孤靖和谢珣打了一架,似是不解气,时常来寻谢珣。

谢珣重伤,没有上朝,正是和凤妤新婚二人世界时,谁知道独孤靖来寻,他极其是烦躁地问太医,“他就是皮肉伤吗?大冬天还能往宫里跑?”

“皇上,他的确是轻伤。”太医实话实说,独孤靖伤得比谢珣要轻得多,日常起居都不成问题,也没必要药不离口,再加上身体强健,这点风雪对他真不算什么。

谢珣无语了,他这伤口还挺深的,正好可以把政务丢给二哥躲清闲,没想到还要接待独孤靖,是的,还在谈判呢,他又不能视而不见,他也不能在长寿宫见独孤靖,只能在御花园西侧的锦绣宫见客。

皇后见客的宫殿在东侧,谢珣就选了西侧,如今宫中中心区域都是围着长寿宫展开的,独孤靖这种还想再打一架的架势,谢珣也不好表现出重伤的模样,只能忍着痛见他,脸色自是没那么好。

“你不在驿馆养伤,又进宫见朕做什么?”

谁知道独孤靖是给他来送药的。

“这是北蛮独创的伤药,对外伤效果奇佳,敷在外伤处,三五日见效。”独孤靖带了一大罐药膏过来。

谢珣被北蛮的蛊虫心有余悸,但对独孤靖的人品还是信得过,这人脾气不好,冲动,易怒,但是行事非常磊落,也不会用蛊虫害人,他还算救了凤妤一命,念在这份救命之恩,他对独孤靖的仇恨也不像几年前那么激烈。

“谢了。”谢珣命人收了药膏,心想着改天给太医院研究研究,感觉他们的医术比不上北蛮,就北蛮的伤兵,除非是死亡,否则他们都能很快重返战场,这与他们的药物应该也脱不了关系,“你进宫,不仅是为了送药吧?

“提醒你一句,早点把韩子期送回桑南。”独孤靖面无表情,他虽生得英俊,可煞气太重,一脸凶相,就算是好言好语,只要不笑就很凶。

“韩子期……”谢珣沉吟,他知道韩子期贼心不死,还想要离间他和二哥,他和独孤靖这一场擂台赛,韩子期在背后推波助澜,等着看戏呢,若是独孤靖能在擂台上杀了他,韩子期怕是要放鞭炮祝贺了,“年前他就会走,你们和桑南联合出兵,一向是好朋友,怎么如今翻脸不认人?”

“谁和你说我们联合出兵,就桑南那点兵力也配!”独孤靖语气傲慢,淡淡说,“早在去年,天神就有预言,极端严寒即将到来,故土不宜生存,迁徙迫在眉睫,我们要么向南,进宁州,要么度过冰湖大峡谷往北,那边是我们更陌生的领域,还隔着大海,我们只能向南迁移。以我们的兵力,打不赢宁州铁骑。就算是和谈,你们也不会允许我们越过宁州边境,大祭司和王兄已有归降的意思,只有归降才能保护现有的百姓。我不甘心就这么归降,打了几百年,北蛮和北宁早就仇深似海,就算归降北宁也不会接受我们。也谈不出什么好条件,所以我想要放手一搏,今年出战就是背水一战,输了归降,赢了,我们还有一线生机,能保全故土和独立。桑南提议,不过是正中下怀,恰好符合我们制定的作战计划,我们从未与桑南合谋,若是与桑南合谋,我就不会在桑南出兵时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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