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咸鱼美人拿了反派剧本(543)

“你那一拳就足够打死人了。”凤妤心中骂了好几句莽夫,语重心长地说,“北宁贵女虽也擅长骑射,那是因为我们君子六艺中,都有骑射。女子也从小研习,可闺阁之女,多是针线女工与诗词歌赋为重,就算喜欢骑射,也不像战场上的将军日日研习,也不像你们族中的少女,从小生在马背上,我们氏族女子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每日能有一个时辰练习骑射已是不易。女子及笄后,因要嫁人,又要跟着母亲学习如何管理中馈,打理家族产业,学习如何相夫教子,北宁的氏族女子就算是功夫骑射绝佳,也是与女子相较而言,离你心中的女将军相差甚远,天底下能让你全力以赴打擂台的能有几人,你那一拳君君至少要疼上数日,独孤靖,你不是攀交情,增进了解,你这是结仇!”

这文化习俗差异也太大了!

独孤靖一听,脸色茫然,竟有一种释然的感觉,“原来如此,难怪她的骑射虽不错,功夫却是花架子,都扛不住我三招。”

凤妤,“……”

她费劲唇舌,独孤靖就这感悟?

“我知道了,我以后不找她打架。”独孤靖淡淡说,“是我误会了,以为她与方楚宁一样能打。”

凤妤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十分欣慰,“你今日打伤君君,方夫人定会心生埋怨,你可要好好地赔礼道歉。”

独孤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处,毕竟从小到大的观念里,上了擂台就是要全力以赴,当初他与兰宁珍也是刀刀见血,拳拳到肉的,北蛮男女相处增进感情,大多也是一起骑射,比试,以武会友。可既然凤妤这么说了,他也听到心里。

凤妤说,“这段时日都是王妃与郡主学习北宁的礼仪,依我看,你也该学一学,这样更有利于你怎么与未来夫人相处。”

若仍是一副以武会友的姿态,这可了不得,人人都会怕了他。

“我可读不来你们的诗书。”

琴棋书画,那更是不可能,他这双手是舞刀弄枪的,可不是弹琴作画的,独孤靖虽是莽夫,却有自己的主见,“我生来就是武将,站在众山之巅。我是上阵杀敌的一杆枪,不是绘画写诗的一支笔,我未来的夫人,若想要风花雪月的浪漫,认同不了腥风血雨的刀锋,那她也不适合我。”

第750章 听教

方玲君伤了肋骨,幸好不算特别严重,独孤靖嘴上说是全力以赴,可交手瞬间也知道方玲君的实力,留了几分力,若真的全力以赴方玲君的肋骨多半要被打断。方夫人沉着脸,脸色不善,方玲君反而安慰她,“母亲,也不是很疼,您别生气。”

“武安侯真是不分轻重,荒唐!”

当众把方玲君打成重伤,不仅是折辱方玲君的面子,也让旁人看到他是多么厌恶方玲君,既是不愿意结亲,为何几次三番邀请她们做客。

方玲君说,“他是北蛮人,四郡主说北蛮女子与男子打擂台也是如此。再说也是我与他比试的,母亲就别与莽夫计较了。”

“你被人打伤了,还在为他说话!”

“我也不是为他说话,北蛮皇族归降后本来就举步维艰,难得与我们家交好,别因此事坏了和气。”方玲君并不是为独孤靖说话,她还气独孤靖这么莽撞,只是不想长辈们为难,父帅也是有心与靖北王结交的,都希望北蛮皇族能尽快融到北宁来。

“还疼不疼?”

方玲君俏脸发白,仍疼的难受,却摇了摇头,此时前厅的侍女来报,“夫人,姑娘,武安侯亲自登门,说今日失手伤了姑娘,特意携礼登门道歉。”

“他还有脸来!”方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她捧在手心中长大的女儿,从小都没动过一根手指头,刚刚疼的差点晕过去,方夫人爱女心切,语气不善,“把人轰出去,不见。”

“母亲!”方玲君扯着她的袖子撒娇,“阿妤在书院时就解释过了,你别让她为难。”

方夫人愤愤离去,方玲君让蔷薇跟着去,若是夫人有什么过激的话,慌忙拦着。方玲君等人都走了,这才蜷缩着,疼得双眼通红,肋骨处乌黑一大片,摸一摸就是剧烈疼痛。方玲君心中暗暗发誓,她一定要讨回来!

大帅和方楚宁也回来了,这事自是好解决,方楚宁在北蛮待过,对北蛮的风俗更是了解,独孤靖必然不是故意的。他虽觉得这门婚事有点尴尬,却不会从中作梗,独孤靖那性子定不会觉得自己打伤方玲君有错,愿意携带重礼来赔罪,可见他对这门亲事,并不是全然反对,毕竟谢珣当初特意过林玉浓,独孤靖暗中见了一面就否决了,如今都愿意登门道歉,等着被他们为难,那说明他是有心结这门亲。

大帅虽也疼爱女儿,在方楚宁解释过北蛮人的习性后也没想刁难独孤靖,可老丈人看女婿,是越看越不满。

他收了礼,然后邀请独孤靖留下来喝酒。

方家是武将世家,有一个很大的练武场,大帅和方楚宁,小七陪车轮战陪独孤靖喝过一顿酒后,大帅借口技痒,想与独孤靖切磋一二。

方楚宁,“……”

大帅养女儿与养儿子,真是两个极端。

女儿受了委屈,他知道缘由后,面上说着理解,不刁难他,可一顿酒过后,还是想打独孤靖一顿。方楚宁暗忖,父帅多年来一直都在江南驻守,虽是每日勤勉练枪,毕竟也有年龄,拳脚功夫已不在全盛时期。

独孤靖真是年少,精力旺盛的巅峰状态,若独孤靖识趣,知道自己得罪方家,故意放水,挨几拳,彼此都有台阶下,那就皆大欢喜。可若独孤靖一根筋,不懂人情世故,把父帅也给打了,且在他们这群小辈面前,这场面就不太好看。

独孤靖是单独登门赔罪,没有靖北王作陪,也无人提点,他们若去提点,显得有点不合适,且独孤靖未必会听。

方楚宁对独孤家的男人还算了解,真怕独孤靖不分青红皂白,把父帅也给打了,那场面就绝对不可收拾了。

“父帅,儿子也想与武安侯切磋,这机会不如让给儿子吧!”方楚宁抢先一步,可他又想到一件事,心中微怔。

他扮演兰宁珍时与独孤靖打过无数次,对彼此的身手都非常了解,若是被独孤靖看穿了,这事就严重了。

他和独孤靖虽是分属不同阵营,在宁州战场上也厮杀过无数次,可他们在战场上却从未有过一次遭遇战,从未单打独斗过。

战场杀敌,是战术与拚杀,从来不是单打独斗,若被独孤靖揭穿他是兰宁珍,与谢珏拜堂成婚过,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且兰氏叛国也会令兰氏一族背负骂名。

小七敏锐地察觉到方楚宁的犹豫,他笑吟吟地站起来说,“武安侯饮了这么多酒,迎战哥哥,就算是哥哥赢了,也是胜之不武,我也早就听闻武安侯威名,敬仰已久,哥哥不如把机会让给弟弟,让弟弟也见一见武安侯的风采。”

小七的话解决了方楚宁的燃眉之急,方楚宁看向大帅,大帅默许了。

方楚宁抱手而站,目光看向场上,小七这段日子勤勉,枪法并未荒废,一杆长枪虎虎生威,有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猛。可破绽非常多,枪法凌厉,经验不足,难免会露怯,这也是难免的。

独孤靖就算喝得微醺,打小七仍是不在话下,小七年幼,那就算输了,也不失方家的面子,可大帅和方楚宁万万没想到,输是输了,可独孤靖也没遇上过小七这种只攻不防的小将,被长枪横着弹打在腹部,他刚与方家三父子喝过一轮酒,反应慢了半拍,小七虽输了,也报方玲君那一拳之仇。

这一局结束后,若方楚宁再与独孤靖打,那就有点欺负人,所以大帅见好就收,“小七日后若技痒,可多寻武安侯切磋,他能教你许多东西。”

“是,父亲!”小七虽输了,也落落大方地给独孤靖行礼,“武安侯如传闻一样英武不凡,我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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