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咸鱼美人拿了反派剧本(573)

“我明白了,殿下,我们宫中见。”

“大祭司慢走!”谢珏派人送大祭司到门口,方楚宁从暗处出来,这庄园的会客厅内有玄机,方楚宁与影卫都可以藏身于暗处。

方楚宁说,“这大祭司来一趟,什么都没说。”

“不,他什么都说了。”

“什么意思?”

“不出意外的话,桑南王今晚就会与我们会面了。”

如谢珏所料,大祭司走后不到两个时辰,韩子期就带着桑南王的旨意来了,召谢珏与使团在宫中相聚,桑南王在宫中大摆宴席,给使团接风洗尘。

“你真是料事如神。”方楚宁自叹不如,玩弄权术与心理战,谢珏比谁都摸得准,桑南王或许还有别打算,可在大祭司来见谢珏后,他总算是按耐不住了。

韩子期也没打听大祭司说了什么,按时来接谢珏等人进宫,使团进宫,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进去,谢珏带了方楚宁与张伯兴,林萧带队在宫门守着,影卫早早就分散进宫守护,影一就在宫中,谢珏和方楚宁都不担心桑南王会对他们不利,桑南王只要不傻就知道和谈才是最好的手段。

桑南王是第一次见谢珏,他年少时见过长公主一面,两人还在一起玩耍过,毕竟都是宗室,感情还算可以,论辈分,他与公主是同辈。谢珏与韩子期也是同辈,北宁雁王与桑南王是平起平坐的。

只是谢珏按身份,给桑南王行了晚辈礼,也算是给了桑南王面子,桑南王心中妥帖得很,都说这雁王傲慢无礼,也没传闻中那么的倨傲。

桑南王乐呵呵地说,“雁王芝兰玉树,方大将军茂林修竹,都是丰神俊朗的好儿郎,北宁水土真是养人啊,孤都羡慕了。”

谢珏刚在宁州处理政务时是不擅长这种八面玲珑的手腕,很少说场面话的,可三年了,该历练的,全都历练过了,如今能面无表情地与桑南王互吹,说什么桑南更人杰地灵等等。

方楚宁忍俊不禁,听风真可爱!

竟真能面无表情地说这样的场面话,桑南王更是心花怒放,使团个人安坐后,自是一番寒暄,方楚宁也注意到对面坐了几名年轻男子,那是桑南王的几名儿子,除了韩子期,还有大王子,三王子,五王子等等,年幼一点的坐在末位,除了大王子和三王子,其他人都好奇地看着谢珏,想来也知道了他的身份。

谢珏答应过韩子期不会追究半路被毒杀的事,他是真不会追究。可桑南王不知是心虚,还是别有打算,主动提起了这件事。

“雁王不远千里出使桑南,途中却遇上毒杀,这才孤照顾不周,雁王请放心,这件事孤一定会彻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第795章 书信

谢珏目光掠过对面的大王子,他是桑南王的长子,三十有二,眉宇与桑南王并不像,也不像是桑南人,他身材高大,健壮,眉目深邃,更像是北地的男子。谢珏看过影一的报告,桑南王的长子生母是宁州人,他在桑南的处境与谢珏儿时在京都差不多,也是备受歧视长大的后。他生母死的早,认了桑南王的宠妃为母,那妃子没有儿子,因此把他视如己出,连带着母族的力量也都支持大王子。

他,三王子与韩子期是桑南王继承人最有力的竞争者,韩子期虽被封世子,且得父亲宠爱,可地位并不算特别稳固,大王子和三王子在桑南的实力也非常庞大,祭司院就支持三王子,觉得三王子稳重,纯良,不像大王子那样穷兵黩武,也不像韩子期那样风流多疑,三王子更像是一名君者。

这一次毒杀,韩子期就一口咬定是大王子派人做的,死无对证,谢珏想桑南王没寻到证据,这事也就云里雾里,没有人说得清楚,最搞笑的是桑南王竟然派三王子去调查,这就令人啼笑皆非。

“毒杀是惊险万分,想来有人不希望我到牡丹城,也希望破坏两国和谈,其心可诛。”谢珏平淡地说,“只是杀毒的死士已服毒自尽,时过境迁,很难追溯,我虽希望桑南能追捕真凶,可更希望我们和谈能往前推进,没必要停留在找寻凶手上,本末倒置。”

大王子冷哼,“雁王殿下,人人都说是我派人去毒杀你,父王也派人调查,我府中的人,亲信都问了几遍,有人被严刑拷打,怎么?你就不怀疑是我吗?”

“我只相信证据,无凭无证,谁都可以是凶手。”谢珏看向大王子,“大王子是不是凶手,你心中也有数。”

“我是不想桑南归降,也不想你来牡丹城,可我做事坦荡,是我做的我认,不是我的做的也休想栽赃到我头上来!”大王子狠狠地瞪了韩子期一眼,兄弟两人明显不和。

谢珏暗忖,不仅是不和,桑南王在场都能吵起来,一点分寸都没有,也难怪桑南王室会闹成这样子。

面不和,心也不和。

韩子期不接茬,只是喝酒,任凭旁人打量,桑南王出面打圆场,“老大,这事适可而止,雁王不追究,那是他大度。”

“我倒是希望雁王追究,这事不查清楚明白,还真落我头上了。”

方楚宁慵懒地靠着,自顾喝酒,随便他们吵,真有意思,给使团接风洗尘,他们竟能吵起来,也是有趣。

“够了!”桑南王语气严厉,“今晚接待使臣,你们别闹出笑话来。”

大王子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了嘴,不纠缠此事后,他却提起别的事情,“雁王,坊间都传你是长公主的儿子,你可有什么证据?”

谢珏面无表情地看了过去,方楚宁不轻不重地放下酒杯,“我们雁王殿下是北宁唯一的亲王,从来没承认过自己是桑南皇室的血脉,是你们皇室传出有关于他身世的流言,本将军也想问,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大王子一头雾水,“怎么就成我们皇室传出来了,流言不是先在北宁京都传开了吗?”

“那就要问问世子,为何要传播这样的流言,也害得我们殿下与皇上兄弟之间有隔阂。”方楚宁慢条斯理地问,“雁王这一次出使桑南,就是向吾皇证明,他身正不怕影子歪,经得起考验,世子当初在京都传谣言时,那是证据确凿,不容辩驳的。”

韩子期与桑南王对视一眼,面对着大王子怒气腾腾要一个解释的眼神,不紧不慢地说,“早在长公主流落桑南,进了镇北侯府时,我们派去北宁找寻长公主的人已找到他,我们也曾请长公主回桑南,继承王位,可公主殿下当时已孕育雁王,不愿再回桑南,此事作罢。父王与镇北侯府也有约定,长公主和雁王的身份从此成了秘密,只是后来时局变化,宇文朝与雁王兄弟分裂,父王与我想要支持他们兄弟夺得江山,因此才会提起他的身份。”

“说来说去,那就是没证据吧?”方楚宁挑眉笑说,“侯爷与夫人们都已仙逝,你们自然可以随意编故事。”

桑南王不悦,“方大将军,这是我们与雁王之间的家事。”

“雁王殿下乃北宁亲王,亲王的家事,就是国事,当然,你们桑南这弹丸之地,规矩没那么多,我可以体谅一二!”

众人,“……”

这话简直是羞辱在场所有的桑南人,大王子就先忍不住,拍案而起,“方楚宁,你别太嚣张!”

“我就是嚣张了,怎么了?我又不是战败国,又不是我求着你们来和谈!”方楚宁酒气上涌,脸颊桃红,那张本就妖孽的脸上宛若飞花夺目,格外惹人,旁人看起来像是酒喝多了说胡话,谢珏也知道他酒量多好,本就喝酒上了脸,却不会醉。

大王子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谢珏也很维护方楚宁,“方将军说得对,我是北宁亲王,亲王的家事,就是国事,还希望桑南王不要混为一谈。”

桑南王也察觉到他们不好应付,他叹息说,“既是如此,我也只能拿出过往与侯爷的书信来,我与侯爷都怕将来会有这样的纷争,因此当年也有过书信来往,证实过雁王的身份,侯爷虽已故去多年,可他的字迹,你总该认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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