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咸鱼美人拿了反派剧本(647)

两人选了长街最末端的一家客栈,掌柜面色黝黑,短小精悍,看到谢珏与方楚宁的装扮就知道是富贵人家,慇勤地把人迎到客栈里,又随手关上了门。

客栈大堂热火朝天,座无空席,阵阵酒气与肉香传来,小二忙碌上菜,时而听到碰杯吆喝之声,喧哗又有烟火气。谢珏与方楚宁进了客栈时,所有人纷纷回头看他们,似是关注又似好奇,方楚宁注意到有几名男子眼神凶狠,应该是常年走镖的男人,都很忌讳白事。他们很快就不在意新来的谢珏与方楚宁。

掌柜解释,这是一个镖队,也是刚到镇上,又遇上白事,只能关门在店里用膳,客栈只剩下一间上房,掌柜为难地问谢珏与方楚宁介不介意。

方楚宁想了想,“就要一间上房,晚膳送到房里来!”

“好咧,好咧,两位公子稍等,马上就来!”

谢珏和方楚宁上楼,关上门后,方楚宁说,“夜里怕是不太平,那群镖队的人看着来者不善。”

“不招惹到我们头上就行。”

方楚宁也点了点头,他们是住店一晚,也不想惹麻烦,方楚宁走到窗户边,支开了窗户,正好有风卷着纸钱飞上来,窗户外面就是长街,抬棺队伍刚刚经过。

方楚宁看得出神,忍不住问谢珏,“你去过我的葬礼吗?”

第907章 迷药

“不曾!”谢珏背对着方楚宁,整理行装,直到看不到队伍,也听不到丧乐,方楚宁才收回目光,问谢珏,“为何,是我爹不让你去?”

谢珏正在铺床,他有点洁癖,因此带了一套自己准备的床套,捏着被角的手微微停顿,没有回答方楚宁的话。方楚宁见状,也没有继续追问。客栈是板楼建构,并不隔音,楼下的喧哗直通二楼,这间上房在最右侧,已算是最清净的,方楚宁关上了窗户,窗户一关上就没那么嘈杂,谢珏也铺好了床,拉了房间的铃铛,让小二送一桶热水上来。

客栈的上房布局很宽敞,却只有一张床,方楚宁后知后觉地尴尬起来,夜里怎么睡?房间里也没有暖塌,只有桌椅与柜子,除非他打地铺,天气炎热,打地铺过一夜倒也没什么,他一直都没问谢珏,究竟他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周不言说过当年在宁州军营,他们都是同吃同睡的,谢珏倒是没有什么不适。方楚宁若是与周不言一起出行也不会觉得尴尬,兄弟两人夜里挤一挤很正常,可若是与谢珏,他就浑身上下不舒坦。

渐渐的,耳朵都烧红了。

太阳早就落山,天灰濛濛的,没一会就挂起灯笼,楼下的喧哗嘈杂声音也渐渐小了,小二提着一桶热水上来,谢珏开门让他进来,小二哥看着十五六岁的模样,粗布短打,常年劳作的手略显粗糙,方楚宁问,“小兄弟,我们刚进镇上就遇上白事,是谁家出了事?”

小二哥放下水桶后,尴尬地挠挠头,如实说道,“是我们镇上的员外家的大儿子,昨天夜里突发恶疾走了。他平日里在镇上名声不好,且走得离奇,我们镇上的人都很忌讳,不然沾上晦气,二位公子见谅,他们抬棺上山,大约一个时辰后回来,二位公子若是无事,切莫出门,免得撞上。”

整个北宁对白事都非常忌讳,也不喜撞上抬棺送丧的队伍,方楚宁点头道了谢,换了一个话题,“今晚你们客栈的客官,只有我们和楼下的镖队吗?”

“是的,公子!”

“行,知道了,饭菜早点送上来吧。”

“公子稍等。”

小二哥规矩地退出了房间,谢珏走过去试了试水温,倒了一半热水,洗手擦脸,方楚宁若有所思地听着楼下的嘈杂声。

谢珏说,“过来洗漱。”

方楚宁等他洗漱后,也过来梳洗,两人赶了一天的路,即便是一路慢悠悠地赶路也有些疲倦,方楚宁洗了脸后,人也显得精神一些,谢珏用客栈里的热水泡了茶,茶叶是自带的,客栈里准备的茶叶是最粗糙的新茶,谢珏喝不惯,他在衣食住行上能挑剔就挑剔,除非是实在没办法才会将就,等他泡好茶,方楚宁也过来,随意喝了一杯。

“一会用了饭,早点歇息。”

“你说楼下镖队这么多人,送的是什么东西?”方楚宁好奇地问,“阵仗很大啊。”

“我不关心。”谢珏淡淡说,这么大的一个镖队,送的东西必然是很重要的,只是与他无关,遇上白事,再加上方楚宁那句去过他的葬礼吗?谢珏的心情就有点低落,心不在焉的,方楚宁死讯传来那段时间,他度日如年,不知为何又想到,明知已过去了,可在他心里,方楚宁若没有恢复记忆,仿佛一直过不去,明知不该贪婪有所求,偏偏又过于贪心。

小二哥很快送上的饭菜,一荤三素,还问他们要不要喝酒,方楚宁摘了酒壶给他,让他装满,小二哥拿了酒壶说了句公子慢用就退出房间。

他们一路吃的是干粮,总算有一顿热腾腾的饭菜,方楚宁与谢珏也没有太过讲究,随意用了点饭菜,饭菜并不可口,因此谢珏吃得不多,几乎都进了方楚宁的肚子。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小二哥拿了酒壶回来,方楚宁起身去开门,倏然觉得一阵昏眩,天旋地转,一头栽倒地上。

小二哥也听到声音,唇角勾了勾,十分得意地开了门,看到方楚宁倒在地上,而谢珏到在桌上,小二哥回头往楼下喊了声,“成了,上来吧!”

第908章 劫匪

谢珏与方楚宁幽幽转醒时,头痛欲裂,谢珏比方楚宁还早一步醒来,因为他饭菜用得少,没有方楚宁吃得多,他先是看到房间里一片狼藉和躺在地上的方楚宁,谢珏心里一凛,单手支撑在地上,迅速靠近方楚宁,“阿宁,阿宁,醒一醒……”

方楚宁饭菜用的多一些,根本醒不来,谢珏跪坐起来,拿过桌上冷掉的茶,毫不留情地泼了方楚宁一脸水,方楚宁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浮上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咳嗽着醒来,看到了谢珏着急的眼,他的迷药劲未过,一点力气都没有,嗓子也干燥沙哑,他握着谢珏的手,吃力地问,“怎么回事?”

谢珏说,“这是一家黑店,你先清醒清醒。”

谢珏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倏然想到什么,一手捂着腰间,他腰间的同心环果然丢了,谢珏遇上黑店也就稍微有些不悦,如今是明显带着震怒。

可恶!

他们竟偷走他的同心环!

不可饶恕!

方楚宁也看到谢珏的脸色,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腰间,他的同心环也被偷了,两人对视一眼,赶紧起来检查行囊,这群人连一件衣裳都没给他们留下。谢珏与方楚宁的行囊里,大多都是衣物和钱财,钱财也就算了,衣物都被卷走了。

方楚宁也分外不悦,这群人太过分了,桌子上残余着剩菜残羹,烛火早已熄灭,谢珏打开窗户,天还未亮,小镇外一片灰濛濛的,没有半分光线,昨夜他们看到的那户挂白的人家,门口还挂着白灯笼。

谢珏与方楚宁对视一眼,这室内显然被洗劫一空,两人开门下楼,隔壁房门大开,空无一人,昨夜的嘈杂仿佛黄粱一梦,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楼下寂静无声,谢珏与方楚宁下楼,这间客栈早就人去楼空。

“难不成从店家到掌柜,到镖局,都是串通好的?”方楚宁不可思议,不仅是大堂无人,厨房也无人。

两人匆忙去检查马车,马车还在,可马车上的物资也被洗劫一空,竟只留了一些干粮与牛肉干,还有一些药材,不值钱的锅碗瓢盆,值钱的东西全被搬走了,方楚宁有点傻眼,这是他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

“谢听风,我们被洗劫一空了。”

“我看得见!”谢珏愠怒,这群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为今之计是先要查清楚到底是谁干的,这群人敢公然打劫,必然是惯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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