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咸鱼美人拿了反派剧本(651)

谢珏在人群外听着方楚宁抚琴,目光清和,心情愉悦,他已许久不曾听到方楚宁抚琴了,在宁州时他随身携带是一支短笛,他经常听方楚宁吹笛,却不常听他抚琴,条件也不允许。方楚宁的琴声如其人,明朗悠扬,无一点沉郁缠绵之色,清清朗朗,格外悦耳,谢珏本身也不爱听那些缠绵悱恻的琴音,因此格外喜爱方楚宁所奏。

抛开两人青梅竹马的情谊,谢珏也觉得方楚宁抚琴绝美,一袭青衣,剑眉星眼,神采飞扬,是难得一见的翩翩世家子,风流俊美。酒楼里有几名女子窃窃私语,眉目含情,都在打听方楚宁的来路,谢珏知道,他一向是女子们青睐的如意郎君,不管是面容,或是性情。

方楚宁也有忧患意识,这一路去宁州盘缠,全靠才艺,越是往北,或是越不能轻松赚取盘缠。别看是满堂喝彩,可真正给赏钱的并不算多,一曲毕,如方楚宁所言,所得赏钱除了那位财大气粗的富商的一贯铜钱,就是一文,两文,很难满足两人北上宁州的盘缠。

方楚宁灵机一动,起身朝酒楼里的看客行礼,风度翩翩,“各位兄台姑娘,叔伯婶娘们,小生这厢有礼了,小生与舍弟初到贵地,却不慎遗失了钱袋,我们故乡在宁州,路途漫漫,身无分文难以为继,因此借贵宝地献丑了。若大家听得不尽兴,小生与舍弟可合奏一曲《江南》,献给大家,若觉得不错,大家就给点赏钱,让我们兄弟顺利归乡,小生在这里先谢过各位了!”

“好,来,合奏一曲!”一名少年扔了三文钱,“若弹得好,本少爷有赏。”

谢珏,“……”

谢二公子人生就没有过登台卖艺取悦旁人之事,他本也觉得自己此生都不可能会有这样尴尬又落魄时,怎奈形势比人强,方楚宁含笑看着他,大有一种要事拉垫背的意味。谢珏面不改色地走过去,坐在古琴前,方楚宁摘下自己长笛。

焚香抚琴,本是风雅事,如今却藉以谋生,谢珏颇为可惜,可一想到餐风露宿,一碗牛肉面也要方楚宁赔笑讨好旁人,谢珏就觉得抚琴卖笑又有何难,当年他都能只身进北蛮,相较而言,这都不是事。

他清冷傲慢,却没有文人墨客那种穷讲究和清高。

《江南》这首曲子谢珏与方楚宁都是耳熟能详,在绿柳山庄时就吹奏过,先是谢珏抚琴,方楚宁吹笛合之。

两人皆是玉树临风的公子,气质出众,容貌俊美,仅是站在一旁已是赏心悦目,何况是琴笛合鸣,宛若天籁之音。谢珏的琴也是国手授之,技艺高超,平日里无事在家中也喜欢焚香抚琴,前不久在绿柳山庄与方楚宁合奏过,极是娴熟,一首江南技惊四座,赏钱如流水般丢进了方楚宁早就准备好的布囊中。

两人弹奏结束,谢珏不太习惯这样取悦人,方楚宁毫无包袱抱拳谢过大家的赏钱,要饭姿势非常娴熟,没有半分世家子弟的清高姿态。

方楚宁颠了颠赏钱,收获颇丰,果真是合奏最打动人,又或许是靠他们出卖美色,那几位在酒楼喝茶谈天的少女最是大方,一人给了一贯钱,眼眸藏不住的惊艳,明显是冲着脸,而不是冲着曲子。

“好琴,好曲!”一名胡子花白的老翁忍不住喝彩,也丢了三枚铜钱,“老夫在平南从未听过如此契合清绝的曲音,两位不愧是兄弟又是知音!”

“过奖过奖!”方楚宁抱拳行礼,“您若是喜欢,我给你单独来一曲。”

“好啊!”

那少年忍不住扬声说,“本少爷也给了赏钱,你会《凤求凰》么,来一曲,本少爷有的是钱。”

“这曲子……还真不会。”方楚宁轻笑说,那少爷非常失望,挥了挥手,“啧,这么有名的曲子都不会,没劲!”

方楚宁笑而不语,他刚想如老翁所愿再吹奏一曲,突然有一群壮汉猛然冲到酒楼来,气势汹汹,为首的壮汉一脚踹开桌椅,引来食客尖叫奔走,他指着方楚宁与谢珏,“你们两个骗吃骗喝的骗子,竟骗到平南县来了,来人,把他们抓起来,我要带他们去见官!”

方楚宁记忆力非凡,一眼就认出这群人就是劫匪,为首的壮汉虽不曾与他打过招呼,方楚宁却认得他,这几乎是一种本能,哪怕失忆也没有丧失,他在进客栈时就记住客栈大堂里的每一张脸。

这群劫匪气势凶狠,食客们不想惹事,纷纷逃离现场,六名壮汉迅速上前压住谢珏与方楚宁。

掌柜与小二上来阻拦,却被壮汉踹了一脚,“别多管闲事!”

谢珏被两名壮汉抓住肩膀,面无表情,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们竟自投罗网来了。

壮汉狠狠地瞪了谢珏与方楚宁一眼,挥手撤离,“走!”

方楚宁见谢珏没有言语就知道他不想在酒楼这样的闹市大打出手,冷笑了声,“行啊,见官就见官,你们这贼喊作贼倒是挺顺溜的,到了府衙我们好好说道说道。”

壮汉冷笑,压低了声音,“你去见阎王说吧!”

第913章 包庇

平南县外三里的小山坡上,劫匪躺了一地,痛苦呻吟,十几名劫匪都被方楚宁一人制服,谢珏方才是看着方楚宁动手的,他如今的身体并未恢复到巅峰时期,可打这十几名劫匪绰绰有余,为首的壮汉被打断了腿,捂着腿在地上翻滚哭嚎,方楚宁叼着一根随手摘的草,脚尖踢了踢那壮汉的伤口处。

壮汉哭嚎,撕心裂肺,那是真的痛!

“你不是要送我见阎王吗?”

“大哥,饶命,饶命,是小的有眼无珠,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就饶了我们,昨夜劫的东西,我们原封不动都还给你们,全都还给你们!”壮汉也知道自己踢到铁板,总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谢珏与方楚宁进门时看着就是两位大户人家出来的游历天下的公子,又那么容易被药倒,劫匪们就觉得他们是不谙世事的公子,根本不设防,谁知道方楚宁这么能打,他们就是多十几个人,都不够方楚宁一人打的。

“现在知道有眼无珠,你早做什么去了?”方楚宁冷嗤,他也没有虐待人的喜好,退了一步,“放不放过你,不是我说了算。”

壮汉浑身一凛,余光看到一直面无表情地站在旁边宛若看戏般的谢珏,毛骨悚然,鸡皮疙瘩起一身,不知为何,他更怕这位沉默寡言的公子,就算生得一张如玉如兰的脸,也挡不住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气。

“大哥饶命,饶命啊!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壮汉痛哭流涕,只能赶紧归还财产了事。

谢珏问,“你们如何得知我们的下落,是谁告诉你的?”

壮汉双手抱着腿得难受的腿,不敢抬头看谢珏,“我们就是偶然在街上看到你们,怕你们惹事,就想悄悄解决了。”

“你们的老巢在石岭镇的南边,平南在石岭镇的北边,不是你们的活动范围,你们倒是巧,进城就看到我们。”谢珏嘲讽,沉了脸色,“把他另一条腿也打断!”

方楚宁刚要动手,壮汉吓得单腿跪起来,“我说,我说,别打,别打了!”

他着实是怕了方楚宁,动起手来没轻没重的。

“是府衙的人告诉我们,你们去报了官,府衙的人一直都注意你们的动向,他们派人告知我们,自己惹的麻烦自己收拾,别让府衙动手,我们就去酒楼找你们。”壮汉据实以告。

方楚宁火冒三丈,“你打算怎么解决我们,杀了我们灭口,一次抢劫而已,没必要要人命吧?”

壮汉支支吾吾,不敢言语,谢珏沉声说,“说!”

壮汉只好硬着头皮说,“若是寻常打劫,的确没必要杀人灭口,可是……可是……以前我们也打劫过一帮人,他们也是报到府衙,后来惊动了官府与百姓,齐声讨伐我们。官府只好秘密处决了这群人,你们看着也不像是好忽悠的,且打定注意追查此事,府衙只好让我们出面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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