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咸鱼美人拿了反派剧本(96)

“兄弟们要去京都,路上寂寞,想邀美人同行。”壮汉目光落在她打着甲板的腿,不怀好意地说,“美人腿脚不便,兄弟们肯定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五人似是交流着什么暗语似的,肆无忌惮地笑起来,猥琐且垂涎。他们企图用这种气势吓倒凤妤,可凤妤却不见惊慌,慢悠悠地放下茶杯。

凤妤嗤笑,目光幽冷,美貌是一把双刃剑,若无驾驭美貌的能力,只会如履薄冰,红颜薄命,这就是女子的悲哀。

就如此刻,她好端端地在客栈里等人,会被男子觊觎,垂涎,肆意调戏,他们觉得她弱小,无能,能被玩弄于鼓掌间。

“我的哥哥脾气不好,劝你们识趣点,别玩火自焚。”凤妤看向窗外,青天白日的,他们真是肆无忌惮。

老板也看到凤妤被调戏,为难。可壮汉们个个带刀,一看不好惹,他们开门做生意的,也不想惹是非。

“我们好害怕啊。”刀疤眼长刀往前一推,“你的好哥哥在哪儿,不会吓得躲起来了吧?”

“哈哈哈哈……”他身边四名大汉都笑起来,“美人儿,二十两吃一盏官燕,好有钱啊,又美又有钱,怎么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我知道了,你不会是和情郎私奔的吧。”

几人贪婪地盯着凤妤雪白的脸,二十两吃官燕在普通百姓间比较罕见,老板也是多少年不曾遇见过,下楼时和伙计多嘴议论几句。一男一女,身边无仆从,相貌出众,看着狼狈,却花二十两吃官燕。像是富家小姐与情郎私奔的,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五名大汉本是觊觎钱财。

没想到凤妤生得花容月貌,如今是钱财想要,美人也想要。

“情郎伺候得哪有哥哥们好啊!”刀疤眼伸手想要碰凤妤的脸。

她神色微冷,避开了他的手,语气骄矜中带出一点盛世凌人的尖锐,“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伺候我,你们不配。”

刀疤眼怒拍长桌,“敬酒不吃吃罚……”

“哥哥,我好怕啊!”凤妤声音柔软地撒娇,“他们吓着我了。”

一道剑风从背后袭来,他也感知到危险,长刀回砍,刀剑相撞发出刺耳的声音,刀疤眼引以为傲的力气在绝对力量前微如尘埃,长刀落地,剑刃已横在他的脖颈上,划开他的皮肉,鲜血染上剑刃,微微用力就能割断他的咽喉。

刀疤眼大惊失色,那四人纷纷抽出长剑,蓄势待发,却又不敢妄动,谢珣剑刃逼得他惊恐仰头。

“你要给谁吃罚酒?”谢珣音色极具压迫性,杀气弥漫。

刀疤眼见钱眼开,见色起意,却是一个见风使舵的男人,“好汉饶命,是我有眼无珠,惊扰了贵夫人,饶命,饶命,我这就走!”

若是寻常男子,刀疤眼绝不求饶,他们人多势众,力量强大,可谢珣仅凭一剑就震慑他。

他绝对不是眼前少年的对手,五个人围剿也是以卵击石。

“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哥哥脾气不好。”凤妤遗憾地支着头,“不听美人言,吃亏在眼前。”

谢珣微微挑眉,却见凤妤散漫慵懒地说,“哥哥,这手长得太丑,砍了吧。”

众人,“……”

他们见凤妤弱不禁风,美若天仙,又身怀巨款,没想到竟是一位蛇蝎美人,风轻云淡就要砍人手脚。

谢珣倒不会真的砍人手脚,收了剑,一脚踹开刀疤眼,“滚!”

刀疤眼被踹出一米多远,连滚带爬逃出客栈,那四个人也随着他一起跑了,头也不敢回。

第127章 喜欢

谢珣长剑回鞘,见她无恙才松了口气,“我就走开两刻钟,怎么就惹了麻烦?”

凤妤无辜地摸着脸蛋,“长得太美,确是我的错。”

谢珣长剑支在旁边,哭笑不得,“你是二十两买了官燕,引来旁人的觊觎。只有一天就到京都,不能忍一忍?”

“不能!”凤妤小脾气上来,“我好端端地坐在这里,招谁惹谁?我有钱,我美貌,是我的错?”

她生性谨慎,皆因谢珣在身边,才肆无忌惮些,谁曾想到会招来麻烦。

谢珣揉着眉心,三姑娘在他面前脾气见长。老板正好把面条和两斤牛肉端上来,小侯爷年少饭量大,一碗燕窝不管饱,早就饿了。

他刚拿起筷子,凤妤就打他的手背,“我花钱买的,不准吃。”

“那我走,你一个人在连城自生自灭?”

“五十万还我,立刻,马上!”凤妤不甘示弱,气得眼睛都红了。

谢珣认怂,“阿妤妹妹,都是哥哥的错,不该离开两刻钟,日后去哪儿都带着你,栓在裤腰上,捧在手心里,谁也不敢觊觎你。”

凤妤,“……”

倒也不必!

凤妤差点被逗笑了,谢珣见状笑问,“能吃了吗?”

凤妤大发慈悲地挥挥手,“赏你了。”

“我是不是要说一句谢主隆恩?”

“说来听听。”

谢珣低头轻笑,大快朵颐,没再和凤妤拌嘴,天知道刚进客栈看到这群人在调戏凤妤,他心底真的有一种戾气,想真的剁了这群人的手。

“你应该砍掉他的手。”凤妤仍有遗憾。

谢珣风卷残云,轻声说,“罪不至此。”

凤妤说,“光天化日下,他们敢调戏民女,若你不来,他们就敢掳走我,若我身边带的是文弱书生,他们为了掳走我,会伤人性命。这做派也不是第一次,不知有多少人落在他们手里,肯定也不是最后一次,砍掉他的手,也免得祸害旁人。”

谢珣一碗面和两斤牛肉一扫而尽,轻笑说,“他们固然可恨,你我都不曾目睹他们伤人性命,那就不能定其罪罚。以恶制恶,重则伤人性命,轻则断人手脚,我和他们有何区别?”

“那就盼着他们能改邪归正。”

谢珣并未和凤妤争辩,她素来是睚眦必报的性子,各有立场,看法自然也不一样。两人在连城已耽误一个时辰,饭后谢珣抱着凤妤上车。追风伤愈,精神抖擞,紧随在马车旁边。

凤妤运气不太好,刚出城,断魂散的药效过去,五脏六腑密密麻麻的疼痛席卷而来,断骨处也疼痒难忍。凤妤卷缩在锦被里,生生忍着,不想耽误谢珣的行程。

断魂散是禁药,世面无流通,张灵正配断魂散是为了给谢珣止痛的,寻常也不会拿出来。

马车顺着官道跑,这段路程靠近京都,已非常平顺,凤妤出城后一言不发,谢珣回头看着她可怜兮兮地卷成一团也猜到断魂散药效已过。

他摸出藏着的断魂散,心疼一掠而过,又放到袖子里,拿出一包麦芽糖递给凤妤。

凤妤惊喜,她喝药和泛疼时,吃着糖能舒坦许多,这是她的小习惯。谢珣应该不知道,竟然给她买了糖,凤妤舔着来之不易的麦芽糖,好奇地问,“你哪来的银子?”

谢珣吊儿郎当地说,“摊铺主人是一名妙龄少女,本侯出卖色相,得赠一包麦芽糖。”

“小侯爷,你的色相真便宜。”凤妤含着麦芽糖,莫名有了胜负欲,“要是我出卖色相,至少能有两包。”

谢珣,“……”

小姑娘因疼痛,说话有些瓮声瓮气的,谢珣忍俊不禁,掏出玉笛,给凤妤吹了一首悠扬婉转的曲子。

玉笛是知州随手放在行囊里,怕他们在路上无聊解闷的,如今派上用场。谢珣吹的是京都流行的曲风,很是温柔缠绵。

凤妤听着曲子,注意力分散,又含着糖,疼痛似也没那么难捱,谢珣的曲风变化莫测,刚还吹着温柔缠绵的曲调,转眼间吹了一首唢呐风格的婚曲,很是吉祥热闹。笛子并不太适合这种曲风,他却吹得很有趣,凤妤都被逗笑了。

谢珣听到她的笑声,唇角微勾,知道三姑娘喜欢听这种热闹的曲子,只恨没有唢呐二胡,不然一路上能给她吹拉弹唱。

曲子虽分散凤妤的注意力,可疼痛真实存在,仍觉得难受。午后,谢珣在背风处停车,探凤妤额头的温度,幸好没起热。她却出了一身冷汗,谢珣于心不忍,“还能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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