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水塘我承包了(119)

作者:天时之翼 阅读记录

“王后,秋铃才醒来身子虚弱。人多打扰她休息,还是让她静养。”江玉阳不管对方应不应,边说边扶着秋铃躺下。

“也好。”王后皮笑肉不笑地下令:“都出去。”

凌乱有序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片刻后响起关门声。秋铃腾地一下坐起来,披上江玉阳留下的披风,蹑手蹑脚地到门边往门缝外瞅。

都这样了,王后为何方才不言明让自己退出选妃呢?

江盛绝不会喜欢自己。

那他不计后果地,甚至许以侧妃之位,为的只能是利用自己达到某种目的!

可她又有什么可让江盛利用的?

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得想法子尽快离开这王宫。

秋铃转身环视房中,发现墙角有个柜子便要过去。这时身后的门“吱呀”一声。

难道是江玉阳来带她回王府!

她迫不及待地回身,然而眼里的光在看清门外来人后瞬间黯淡。

一时不备,被脸上戴着关心面具的江盛抱了满怀。

“还好你没事!你放心,我定会查清此事,绝不会放过陷害你和杜小姐的人。”

可他这番话非但没能令秋铃心软,对方反而奋力挣脱。

盯着收拢披风后退的秋铃,江盛面色一冷。

“二王子自重。”

“看清你的处境,此地是王宫,而非王府。”江盛脸上恢复了以往似笑非笑的神色,一步步逼近秋铃。

出手一把紧紧楼了她的腰贴合自己,江盛冷声道:“方才的事本王已下令,所有人都当没发生过。你依然得参与明日的终选,且会选入侧妃。”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秋铃不想再与他周旋,“放开我!”

话音刚落腰上的手却收得更紧,她拧眉偏开脸眼不见心不烦。

“你虽是女子却有些能力,不如为我所用。如今朝中是我执政,选妃后便是王位登基大典,你也能从王子侧妃跃升为王上的后妃,身份尊贵坐享荣华。比起区区王爷的侍妾--”

“二王子误会了,民女并无什么过人的能力。不过是养养鱼做点上不得台面的菜罢了。”

江盛冷哼一声嫌恶地收了手。

目睹秋铃立即用那眼熟的披风裹紧身体,他眸光越发阴沉。

“还请--”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秋铃闻言怒瞪江盛,直言:“不需要。”

“好!很好。你执意要选死路,我便成全你和王叔在登基大典后做对亡命鸳鸯。”

“此话何意?”秋铃盯着江盛冷笑的模样,忽地联想到自己被刺杀一事。

“聪明如你,我与王叔向来政见不和。自古帝王登基后都会不择手段铲除异己,我自然不能免俗。”

“你!”秋铃一股怒气闷在胸口不上不下,她不解道:“你们是叔侄啊!”

江盛哼笑一声,“是,也不是。”

疯子!

在心中怒骂了句,秋铃厉声反驳:“他作为王爷向来有功无过,我更没有做错什么,你根本没有把柄--”

“今有妖女秋铃利用水虫等毒物残害百姓、牟取私利,其背后帮凶王爷江玉阳难辞其咎,遂抓捕二人开年问斩。”

秋铃终于明白了。

从前江盛与前滇国勾结,利用棕果牟利。

如今妄图拉拢自己,想要垄断只在云国养殖的水产。其目的是为了低买或者直接强征百姓成果,在云国内外高价卖出牟取暴利。

这样人品低劣的人怎么会是开明国君的后嗣!

走向面色惨白的秋铃,江盛亲昵地抚上她脸颊。“你只有一次机会,选王叔,还是我?”

自古以来为虎作伥的人皆不会落得好下场。

秋铃目光坚定地拿开脸上的手。

江盛见之面色又青又白,咬牙切齿地留下句“自找死路”后愤然离开。

徒留灌满寒风的房间给临风而立的秋铃。

她收拢披风,朝门外的蓝天扬起笑跨过门槛。想到江盛给自己和江玉阳安的无端罪名不寒而栗,终究是牵连了他。

~

“怎么不好好躺着休息?”

缓缓转头看向他,秋铃眼中满含水润。

江玉阳大步上前拥抱秋铃入怀。

“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可是—可是他说--”

“别信。相信我就好。”低头为秋铃抹去脸颊的泪痕,江玉阳打横抱起她一步步走出王宫。

秋铃走下马车时脖颈间有星星点点的冷意。

她笑盈盈地握紧了江玉阳的手仰头看漫天的白雪,“该给爹娘写信了。”

“书房有暖炉,不过你先回房换衣。我在书房等你。”

“好。”冲江玉阳挥挥手,秋铃这才忍不住跺跺脚小跑着进房。

从下雪起不到一个时辰,院里竟积了足以淹没脚背的雪。秋铃站在书房屋檐下往半开的窗里瞅了瞅。

目光再次落到雪地上,她毫不犹豫地闯入大雪中。

“进。”

正在桌后磨墨的江玉阳起身让出梨木椅,宠溺地注视门口探入的那双手。

他快步上前,看清秋铃手中的雪人后边接下边拉她进屋。

眼看江玉阳放下雪人就只顾着搓自己的手,秋铃气恼地踮脚用头去撞他的头,还说:“木头!”

“看见了,但是你的手太凉。”

“更何况你上午还在湖水中泡了那样久,该好好卧床休息才是。”

他说着说着脸色就变得严肃了,秋铃伸手去捏了捏,“我明明好得很,你就少说两句吧。”

“还有,写了信之后,我该兑现给你的承诺了。”

神秘兮兮地朝江玉阳眨眨眼,她走向笔墨纸砚备齐的桌子。

在桌后入座,秋铃又冲来到桌前的他双手比心。“可知这是何意?”

江玉阳实诚地摇摇头,“不知。”

“那就等我写了信再告诉你。”

秋铃提笔蘸墨,埋头开始专心地写信。

第一得和爹娘兄姐报平安。

第二得解释过年回不去。

第三得说明自己与江玉阳的近况,以及他们的婚约何时履行。

不舍地落下最后的句号,一抬头才发现竟洋洋洒洒写了五页信纸!

待字迹干了,她叠好信纸递出,“帮我放到信封里封好,用之前的地址寄回去吧。”

“好。”

“先别走,我还要写一封信。”说着秋铃一手去拿信纸,一手去蘸墨。

全然未察觉江玉阳眸光微闪。

但秋铃所写内容他均能看见,她只是把黄玄东当做兄长般敬爱。对吴渊哲亦是。

仔细将信纸折叠放入信封,秋铃笑眯眯地递给江玉阳。

可他接到手中却站在桌前纹丝不动。

“怎么了?”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难道脸上沾了墨汁不成?

秋铃胡乱地抹抹脸,忽见江玉阳俯身凑上来。两人的距离仅仅隔着秋铃的手。

她双颊绯红地往后推了推人。

“信我稍后便送出去。在这之前,我想听你的答复。”

“答复?”

“什么答复?”

既然她眨眼装不知情,江玉阳便趁秋铃不备迅速在她脸颊落下一吻。

“你--”

江玉阳学她方才的模样移开视线,“我怎么了?”

想不到从前一本正经的人,竟然也有爱戏弄人的一面!

秋铃被他逗笑,抿唇时微微起身凑到江玉阳耳边低声说:“我的答复,就是你心中想要的那般。”

说罢她就坐回梨木椅,笑盈盈地注视耳尖红润的江玉阳。“我说了。”

哪知他却做出听不懂的无辜样,“你说了什么?”

“你明明就懂!”

江玉阳硬绷着张俊脸摇头,“并不懂你话里的意思。”

然而红透的耳尖早出卖了他。

秋铃将计就计,收起笑脸起身整理桌面。

归置好桌上的笔墨纸砚,便装作无事人般绕出桌子,从江玉阳身边径直走过。

边抬手挡着打呵欠的样子,“唉,好困啊。我先回房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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