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我忍不住了。

'冰晶，你怎么了呀！'蛇妈没什么诚意地问，娘唉！我真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你下的蛋。

'没什么，饿得有点恶心而已！唉......'我耸拉着脑袋又叹一口气，我怎么就会惹上这么一个族的妖怪，还是族长呢？唉，如果时间能倒回，我绝对不会在我五十岁生日那天逼蛇爸蛇妈带灰清和我上天庭去玩......

50年前......

'天庭好大！好多云啊......'当时还是蛇形的我缠在灰清身上赞叹。

'抓紧！'当时的灰清比现在更酷，看都不看我一眼。'掉了，不管！'

'哼！'我不说话，只是把蛇身缠紧他，死死地贴着他，神气！等我修成人形看我不整死你！

'清儿，你和冰晶在这个桃园里转转。'蛇爸牵着蛇妈对我们说道，'我和你师娘要去拜访一下太上老君。'

'爹，娘，你们说带我来天庭玩，好庆祝我五十岁诞辰，怎么自己先跑，留我自己玩啊？'我不满地扭着蛇身。

'冰晶，要听你师兄的话哦！'蛇妈对我笑笑，优雅地和蛇爸转身离去，'遇到麻烦就报我和你爹的名字......'

'娘......'看着他们飞远的身影我气闷，本来这次就是想粘着他们好多认识一些神仙，结果他们却把我丢下了，'灰清，我们玩什么啊？'

'等！'他说完就把下半身的蛇尾一甩，卷成一个圈，也不管我还缠在他身上，就闭目趴在一颗桃树下。

'啊！我不要，起来，我要玩！'不是吧！难得来一趟天庭，就在这儿睡觉？'起来，起来，灰清起来......'

'啪'，受不了我的噪声，他尾巴一卷，连眼睛都没睁就把我扔到一边。

'没良心，没蛇性，活该是条便便蛇！'我小声地骂着，不敢让他听见，'少神气，我自己玩！'

蛇身一扭，我刷刷地向林子深处游去，林子里，桃花盛开，真香啊！我贪婪地嗅着，在心中叹息，可惜不是时候，不然结了桃子再来多好！想着想着我就留口水。

'啊啊......不要啊！'

我忽地止住，有声音，是不是非功过我听错了？

'呼啊！......不要......救命......唔......'

没听错，是有人再喊救命，不过，听上去更像......我两眼冒光，喷着两道鼻血，飞快地寻着声音游过去。

绕过一颗桃树，不远处的桃树下有两个人，依稀能看得出是一男一女，但是，看不清脸孔，一个穿着血红衣衫的男子正背对着我以'公主抱'的方式跪搂着一个仙女。

切！原来不是我想的......

我兴趣缺缺地准备回头就走，看样子最多亲嘴而已，用得着叫那么大声吗？不经意地回头一眼，我猛地倒抽一口凉气，好，好，好可怕......

62

　风阵阵吹来，粉粉的桃花瓣落下，像花雨一般，本该是美景悦目，但是......如果没有正在弑吃仙女的鬼就完美了！

粉衣的仙女痛苦的蜷缩在鬼的怀里，挣扎的双手已经被鬼一手掌握，鬼的尖牙咬破仙子细嫩的脖子，粉红色的仙气正被鬼源源不断的吞吐入腹，而鬼血红的双眼正死死的盯着我。

发麻了，头皮发麻了，这鬼什么时候发现我的啊？我慢慢地，肚皮贴在地上缓缓地往后爬，往后爬......

'哧溜'我转身就游，血红的衣服带着樱花的图案在天上飘着，缓缓地落在我的面前，带着淡淡的梅香气阻挡了我的去路，我昂着蛇头，装傻地看着来人，我真是笨啊！都回头盯着你看了，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能逃走？现在装成一条呆蛇行不行？

我假装可爱地在地上滚来滚去，没动静？将自己盘成一团，假装晒太阳，还是没动静！我冒冷汗了，他到底是发现还是没发现啊？

'蛇？你是蛇吗？'鬼开口问话了，温和的嗓音却让我有种死亡的感觉。

普通的蛇是不能听懂人话的，我决定继续晒太阳，不理他。

'哦，居然不理我，那就杀了你吧！'

我忽地立起身子拼命地上下点着我的蛇头，生命成可贵，自尊不重要！

'哎呀！'那鬼优雅地拿出折扇轻轻地摇着，'一条蛇居然能听懂我的话，看样子我要杀了灭口了！'

'啊？你要杀，杀，杀我？'我笨啊，在天上的能是普通的蛇嘛？

他轻笑着不语。

'灰清！灰清！'我飞快地收缩蛇鳞，往来时的方向游窜。'救命啊！灰清，有人要杀我啊！'

话音未落，就听'呼'的一阵风，银发蛇尾的少年就挡在了我的面前，我一口气喘了下来，赶紧缠绕在他的身上，'灰清，这个鬼刚才吃了一个神仙！'

'嗯。'他睨我一眼，淡淡的一声应，让我因害怕而加速的心也恢复了。

'灰清，怎么办？'我把蛇头靠在他的耳际，'要不要跑？'

'不用！'

'呵！'我心里一阵狂喜，'你比他厉害？'

'不知道。'

'啊？'我瘫下来，'那还不跑？'

'我想打！'说完，他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下，包住我把我丢在一边。

'唉！'我叹口气，算了，打就打吧，反正从蛇爸告诉我的故事来看，这就是鬼族了，从上次天庭灭族算来，就算是最厉害的，也只不过有几千年功力罢了，灰清天生有着族长神力，应该能应付吧！想清之后，我就趴在灰清的衣服上，轻叹：'看两个帅哥打架也不错！'

那只鬼不急不徐地摇着扇子，仍旧微笑着，灰清不知怎么听见我的话就忽然变了脸：'冰晶，他是......蟀哥？'

'算吧！'我看看那只鬼，有点像俊秀的像女人，不过也算是啊！

'哼！'灰清的脸变灰了，怎么了？我纳闷，是你自己要打架的，好好的生什么气啊？（唉，如果我知道之后发生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这么坐等着看，一定会劝架，老天啊，让时光倒回吧！）灰清把头转向我，一字一句对我说道：'他是你说过的那种人妖，不男不女，变态！'

'啊？'我傻眼了，不为别的，就为灰清第一次说了那么多话。

'阁下何以出口伤人呢？'鬼的声音传来，我向他看去，他仍是优雅地站着，但拿扇子的手已经发白了。

'鬼族，生下即异类，男女同体，至成年期决定性别，相貌丑陋，需吃千人之面孔方能幻化人形，未成年时可同时与男子女子交合。'灰清刚说完，我就把尾巴甩起，'啪啪'地拍着地面，充当掌声，灰清第一次说这么话，厉害啊！破纪录啦！

'你说的什么意思？'我无视那鬼已然露出的尖牙和鬼角，转头看灰清。

'不懂？'灰清睨我，好像我不懂这么文绉绉的话对不起他似的。

我摇头，忽然眼前一闪，灰清就立在鬼的面前了，把那只鬼吓了一跳，我乐了，看来灰清比那只鬼要厉害啊！'唰'的一声，我傻眼了，灰清一把扯开了鬼的衣领，撕破的衣服里面露出了......一对大咪咪？

'你的意思是......'我看着呆立的鬼和一脸平静的灰清咽了口口水，'他上面有女人该有的东西，下身男女的......都有？'

'是。'

'好恶心啊！'我呸了口口水，不意外的看见鬼一脸愤怒（其实也没那么恶心，故意气那只鬼的），'灰清，我们去和爹娘说，让他们把这个恶心巴拉的傢伙给正法了，反正他也杀了人，这种玩艺儿活着浪费粮食不说，恶心世人，呼出的气都是臭的，死了都污染大地，我们应该......'那鬼的脸变了，獠牙已经慢慢浮现，好像还浑身冒烟了！

'师父，师娘！'灰清忽然放开鬼向我身后鞠了一躬。

'女儿啊，什么事让你不高兴啦？'回头，看见蛇妈和蛇爸站在我身后。

'爹，娘，我看见他弑仙！'我游过去，缠在蛇妈身上。

'各位有何证据？'我以为吓傻了的鬼忽然说话了，不过，也让我愣住了，是啊，没证据，被吃的仙女已经在死后一刻钟内化作烟雾烟消云散了，刚刚吵得太开心没发现，现在想想，那鬼敢吃仙，怕也是计算好了的，吃的是个刚出世的小桃仙，怕是连仙籍上面都没名字的。我一脸郁闷地靠在蛇妈肩上，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