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天君被迫上位·女A男O(48)
析竹一愣,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离他稍远一些:“你别说笑,我现在每日事情那么多,哪有那个时间。”
自殊发觉了他身体不由自主的躲避,拉住他的手,道:“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子孙缘都是命定的,有没有也不是我们说了算的。不过,析竹,五年之期已经到了。”
“自殊,我……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我知道,我和你都认识那么久了,你是什么样的我很清楚。你在我心里并不是完美无缺的,我知道你有很多缺点,可我还是喜欢你。”
“可是,我……”析竹攥着衣袖,犹豫再三还是说道“墨璇在封印魔心之前也和我说过,她希望我能给你一次机会,这五年间,我也在尝试,可我直到现在,对你还是只有朋友之谊,并无其他。我若是答应和你成婚,对你也是不公平的。”
析竹想把被他握着的手抽出来,他却反倒握得更紧了些:“析竹,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墨璇,我想代替她走进你的心里没那么容易,我愿意等,我不觉得不公平。况且如今天界众仙尽知,我与你有婚约,你若不肯嫁我,他们定都觉得天君陛下瞧不上我,是我在自取其辱。”
析竹心里没来由一阵烦躁,掐了掐掌心稳住情绪,道:“或许我还需要一些时间,我现在真的……”
“析竹。”自殊慢慢试探着搂上他的腰“我只是想要照顾你,帮你多分担一些,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析竹从坐榻上站了起来,往旁边走了几步:“抱歉,我真的还需要时间。你昨日去凡间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正好等会儿宸章不是还有事要找我。”
自殊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在原地站了会儿就转身离开。
析竹靠着桌子平复了一下心绪,听到身后再次传来了脚步声,回过头略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不是让你先回去了吗?”
“啊?可是我才来……我是哪里惹你不开心了吗?”
析竹定睛一看,门边站着不知所措的朝槿,长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又是自殊,抱歉。”
朝槿走到他身边,问道:“怎么了?自殊惹你生气了?”
析竹摇了摇头:“没什么。”
朝槿跑到他身边轻轻摇晃着他:“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嘛~”
析竹轻声道:“还不就是,先前和你提过的,他认为我和他已经有了婚约这件事。如今五年之期已经到了,他想要我兑现那个我没有许过的承诺。”
朝槿皱着眉气鼓鼓道:“我早就跟你说了,他那个人看着就太精于算计了。你没答应过就是没答应过,不想和他成亲那就是不想啊,直接拒绝了不就行了。”
“可我和他是朋友,我不想太伤情分。”
“那又怎么了?他想套路你的时候,他都不在乎你的感受。”
“可是我……”
朝槿啧了一声:“你就是太善良了,不肯伤害别人的感情,所以有苦宁愿自己吃。你看现在的我,有苦绝对不吃,有仇当场就给报了。除了你之外,别人的感受我也不在乎考虑,这不活得比你快乐多了。”
“除了我的感受?那我还得谢谢你了?”
“嗯哼~”
析竹终于笑了,换了个话题道:“你今日过来,是我上次布置给你的功课做完了?”
“做完啦,你看看我写的如何。”朝槿说着,拿出他写完的策论展在了析竹面前。
冥界冥皇的子嗣除了千屹就只剩下了朝槿,朝槿自己也有志向为来日争一争,析竹就花了些时间指导他该如何做,让朝槿用了半年的时间,顺利进入了朝堂,也有了亲王的爵位。
朝槿从小没学过理政治国之道,他便时常来请教析竹,这几年他们两也早就不是师徒胜似师徒了。
有时析竹给宸章布置功课时,也会让朝槿做一份同样的,前几日他就给宸章朝槿都布置了同一论题的策论。
宸章在卧房里抱着浮生躺在床上,脑子里不断地在想析竹与自殊的事情。
他们两是怎么回事宸章最清楚不过,析竹从未亲口许下过婚约,他只是一开始没有明确拒绝,之后自殊为了逼他同意,弄得满天界众人皆知,再回过头来道德绑架析竹。
析竹明明知道自殊每一步的算计,可他没有拆穿,没有明言拒绝。
宸章盯着屋顶轻声道:“师父,你真的要和他成亲吗?”
她不禁开始想,若是他们真的成婚,那么未来君王殿里就不只有她和析竹两个人住,自殊会搬来与析竹同住,自己需要称呼自殊师公,或许析竹还会怀上他的孩子……
“不可以不可以!”
宸章床上坐起来,心里一阵无名火涌起,把手里的剑举过头顶想要扔到地上撒气,可想想这是师父送自己的,就又重新抱回了怀里。
她看了看窗外,时辰已经不早了,便拿上了前天就已经写好了的策论,重新过去找析竹。
这回自殊是走了,可又来了个朝槿。
宸章实在没心情再强颜欢笑,冷着脸道:“你又来了啊。”
朝槿毫不客气地回道:“君王殿的主人是析竹不是你,我还想问你怎么又来了呢?”
宸章斜了他一眼,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走到析竹身边把写好的策论交给他:“师父,我前天晚上就写完了,你看看。”
宸章看到析竹的案桌上已经有了一张洋洋洒洒都是字的纸,那上面的字迹并不是析竹的,再仔细一看,那也是一篇策论,论题和她写的这篇是一样的。
宸章指着问道:“师父,这是什么?”
“这篇是朝槿写的。用同一个论题,正好可以看看你和朝槿各自的理政风格。”
朝槿靠到析竹身边撒着娇问道:“师父,你觉得我和她谁写得好?”
宸章一听那个称呼,再也克制不了自己本就不好的心情,指着朝槿大声道:“你闭嘴!他是我一个人的师父!”
宸章的突然爆发让析竹都是一愣:“宸章……”
朝槿勾起单边的嘴角冷笑了一声:“你得疯病了吗?莫名其妙发什么疯?我救析竹命的时候你还躲在玉石里没脸见人呢,我想喊他师父就喊他师父,你有什么资格置喙?”
析竹看向宸章问道:“宸章,你怎么了?”
宸章看着析竹似乎带着些责备的眼神,指着朝槿问道:“师父,在你心里我和他是一样的吗?这些年我们朝夕相处,在你心里,我只是,和他一样吗?”
析竹还没回答时,朝槿先说道:“你还想和我一样?你知不知道析竹刚才心情不好,我好不容易才让他开心一些,你又来闹什么?你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不是看在析竹的面子上,我根本就不会让你活到现在。”
析竹拉着朝槿轻声道:“朝槿,你别这么说,宸章也是个好孩子。”
宸章轻笑了一声,红着眼睛道:“也?我就只能算是个也?果然我在你心里连朝槿都不如吗?我知道了,你最不需要的人就是我,我就是最多余的那一个。”
宸章说完跑出了门,擦了擦眼泪,发现离开君王殿后偌大的天界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干脆转身就离开了天界去往了凡间。
宸章对凡间并不熟悉,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那夜遇到析竹的地方。
那晚析竹打了她一巴掌,也是那晚,析竹告诉她其实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同样是那一晚,她开始觉得析竹是这世上最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