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养花手札+番外(117)

作者:桃不言 阅读记录

宁镜的马车是他改过的,白天时若他想坐,可以坐,到了夜里,便可将里头坐椅的层板拆除,车内的空间便瞬间变大了许多,再铺上厚厚的褥子和狼裘,便可以让他放心地躺下休息。

一人倒还算宽敞,可萧玥身形高大,他最近还在长个儿,两人一起睡时,便瞬间感觉拥挤了起来。

“应该再大一点就好了。”萧玥背靠着车厢壁,尽量把位置都让给宁镜:“若是我压着你了,一定要说。”

宁镜却是往他怀里又靠了靠:“不挤,刚刚好。”

萧玥笑了笑,下巴蹭了蹭宁镜头顶的发丝,说道:“刚才小镜子拒绝了一个爱慕者啊。”

自从宁镜告诉他师傅曾经这么喊过他之后,萧玥私下里总是喜欢这么叫他,宁镜也不介意。

萧玥做什么,他都不介意。

少年的胸膛是火热的,脱去了盔甲,依偎在他怀里,宁镜便感觉自己也暖了起来,他已经有些困倦了,闻言也只淡淡地说:“嗯。”

他丝毫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萧玥却不肯饶过他,哪怕宁镜拒绝了,但他依然有危机感:“怎么拒绝的,说说看。”

宁镜听出了他话里的酸意和妒意,抬起头,正看到萧玥朝他看过来的眼神,两人靠得太近了,哪怕在黑暗中,宁镜也依旧看到了那眼中危险的占有欲。

“我说,除了萧玥,谁都不行。”

少年呼吸一滞,但随即,圈着他的手臂蓦地收紧。

宁镜闭上眼,黑暗而狭小的空间里,感受到吹拂在面上的灼热的气息,火热的吻便落了下来,他笑着搂住少年的脖子,张开唇,任少年如小狼崽一般在他唇上贪婪地索取。

再冷的风,也吹不进这一方缠绵而火热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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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镜子终于也长大啦~

可以做一些成年人做的事情啦~

第九十四章

二月二十日,他们抵达武威城,宣赫已早于他们半个月到达,武威城中守将已被他更换,他带着两万兵马早已在此等候。

他们才一进城,这座曾经他们来过而且熟悉的城池中却又已变了样。

太守府中雍王所经之地,用所器物皆已换成了上好的金银玉器,连他们坐下时,坐垫也早已换成了名贵的云锦,连地上所铺用的毯子,也皆是上好的皮毛。

宣赫坐在首位,以手支额,俊美无俦的脸上一双眉紧皱在一起,更让他平添了几分戾气:“你们怎么回事,来得这么慢。”

他语气中丝毫没有客气。

收到消息时他整个人气得几乎炸了,当场便杀了来宣旨的人,直接烧了圣旨。

他根本不认!

“漠北的路比不了南疆的好走。”萧玥坐下,喝了口茶,侧过头去对宁镜说道:“尝尝,这可是雍王府的茶,平日喝不到的。”

宁镜拿起茶盏尝了一口,唇齿留香,果然好茶。

宣赫猛地站起身来,走到萧玥面前:“漠北的兵也不如传闻中那么厉害,区区一个鞑靼,被我大渊驱逐了这么多年,竟然还能在短短半年内大破三关,漠北吃肉狼这些年怕是都被萧家养成吃屎狗了吧。”

萧玥手中的茶盏重重摔到桌子上,立刻也站了起来,两人瞬间对视,怒火一触即发。

宣煊连忙一手拉住一人,想将两人分开:“先冷静一下,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宣赫却是侧过头,没什么好气地道:“怎么,看来你是服那张狗屁圣旨的了,北,临,王!”

宣煊抓着他的手蓦地收紧,眼中也不由地被激出一丝怒意来。

“雍王殿下这么想我们来打头阵吗?”宁镜的声音淡淡地传来:“明说就好,激将之法,不必用到自已人身上。”

宣赫目光一冷,视线越过萧玥,看向了坐在那里的宁镜。

宁镜冷静地看着他,没有被他的话影响一丝一毫:“南疆到武威,四十天方可,殿下急行军一个月的路程能到便能到,漠北到武威最快也要一个半月,冒雪行军则要两个多月,雍王殿下比我们提前到达并非难事,宣离既然敢发圣旨,下诏书,想必皇上已遭不测,这些日子,足够他调集永安的防卫,哪怕他无法调动所有的兵力,但永安里不管是禁军,皇城司,还是厂卫,都是听他手中的宝玺调遣,加上永安周围可调遣的兵力,少说也有八到十万人,我们如今两方也不过五万,而且皆是急行军而来,宣离以逸待劳,我们并无优势,殿下又何必如此着急呢?”

他当然着急,他来到武威十日了,宣离得知他到武威之后便他发下诏书,令他独自入永安,一想到宣离竟然敢夺位,还对他下圣旨,这对他来说,就已经是莫大的羞辱,若真让他以后都臣服于他之下,他宁可死!

可镇南军只有八万,还调给了漠北三万,他手上的五万人,还要防范南蛮,最后他也只带了两万人来,宣离控制了永安,拿下了皇帝宝玺,一旦他有所动作,他可以调动周边所有兵马来勤王保驾。

他因税贡一事早已失了民心,而在花锦城的那一把火,虽最快地平了疫,退了敌,却也让他落下了个残暴的名声,原以为这些都可以再找机会抹平,可没想到宣离下手如此之快。

此时他真想振臂一呼,想必也没有多少人愿意支持他。他不蠢,只能等萧玥一行人来了之后再说。

毕竟还有宣煊这个名满天下的太子的名头可以一用,萧玥来打头阵,事成之后,待他坐上王座,什么民心名声,不过都是胜利者来决定的。

宁镜一语道破,宣赫哼了一声转身回到椅子上坐下。

“你们现在才来,还带着三万兵马,难道是来参加什么狗屁登基大典的吗?”

宣赫心中焦灼,怒意横生,此时也在他们面前也不再掩饰。

二月二的登基大典他们确实也没想过要参加,这一路上虽萧玥没有说,但宁镜多少也看过那么一两次他们抓人的情况,宣离想必也派了人他们回来的这一路打探。

宣煊说道:“我们最近一次收到永安的消息已经是十天前了,现在连里面的情况都不知道,必需要从长计议。”

宣赫却是轻佻一笑,看着宣煊时眼中的恶意毫不掩藏:“我倒是有新的消息,只是不知道北临王有没有兴趣。”

他一口一个北临王,宣煊此时也不再理会他这故意的激怒,只说道:“如今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雍王还是有话直说的好。”

宣赫开口道:“宣离封锁了永安,连本王的消息也越来越难传出来,五日前,本王收到了近几日来最后一封信,皇后张氏因不满废太子之事,发动宫变未成,被赐白绫一条,是我母后去收的尸。”

宣煊猛地站了起来,脸色刷地一瞬间便白了,他盯着宣赫,声音似乎是从牙缝中传出来:“你说的是真的?”

宣赫却一脸的毫不在乎:“北临王都说了如今是一条船上的人,本王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宣煊身体摇晃了一下,放在身侧的手攥成拳头,眼眶一瞬间便红了。

大厅中一时安静,只有炭盆里的银丝炭烧着,偶尔发出一声轻响,宣煊忍了许久,最终却还是哽咽地说道:“我先出去一下。”

未等他人反应,他已经转身便快步地走了出去。

刚才他们谈话时宣赫便已经将人都遣了出去,此时宣煊一走,厅中瞬间便只有他们三人。

宁镜这时看向宣赫,浅浅一笑:“奚贵妃在宫中想必也不好过吧。”

宣赫眼中瞬间一沉,冷哼了一声:“不劳宁公子费心。”

宣离杀张皇后,无非也是怕张皇后在城中给宣煊做内应,才下此杀手,如今张皇后一死,张家又失一臂,只留下了个张诗,而他现在还未杀张诗,无非也是因为漠北一事还需要张诗这根引线,他们现在也不指望张诗能做什么,只要他能自保便已觉是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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