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n本书中做万人迷反派(7)

作者:也休休啊 阅读记录

他走得干净利落,连房门都重新掩了起来,肆虐的风停了。

“秦先生,你还没说刚才是在做什么呢?”喻萧衡挑了一下眉,因为那片刻亲吻的原因,他大大咧咧靠上藤椅的扶手,这样虽背对着秦浔,但可以想到这人定然是不会露出上面表情的。

果然,只听秦浔声音寻常,极为自然地说:“是你要我亲你,我只是同意你的请求。”

“是吗?”喻萧衡歪头看他,手肘碰到秦浔的胸膛,针织衫下有着弾韧的结实触感,彰显着这位秦先生有着良好的健身习惯。

“你可以拒绝我。”

“你爱慕我。”秦浔也侧抬头看他,他的下巴线条利落,一边的脖子靠近锁骨的地方长了颗小痣。

喻萧衡竟然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唇角绽开了一抹笑,说话时声音染上低低的笑意,很撩人:“那我要是对秦先生做出更加过分的请求怎么办,秦先生也要同意吗?”

“我会考虑。”秦浔回道。

说着,他抬手食指点上了喻萧衡那片他刚吻过的,还带着笑的唇,一触即逝:“你这里很烫。”

喻萧衡舌尖舔了下刚被触碰的地方,他发着烧,浑身都烫得厉害。

“你发烧了。”秦浔确定地说。

喻萧衡现在连说话时吐出的气都是滚烫的,他用手背试了下额头的温度,没有试出来,料想现在应该温度不低。

“所以,秦先生我先告辞了。”喻萧衡站起身,裤脚已经干了,他蹲下身给它翻下来。

“好。”秦浔说着又捧起桌上的书,目光没再落在喻萧衡身上,直到花房内只剩下他一个人,他遥遥望了眼紧闭着的门,喝了口清茶,抵着杯子的食指指腹似乎还残留着那个人的味道,极轻极淡,却在茶香下被他一下子捕捉到。

*

简洁干净的房间里,时不时传来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桌上沙漏倒计时结束,少年抬起头活动着关节,两眼因为长时间过度使用而干涩发酸,他眺望着窗外暗沉的天。

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过舟换上衣服,准备跑会儿步,手机里有人发来信息,是他唯一的朋友,或许还不该称为朋友,只是关系一般的普通同学。

过舟的成绩一向很好,长相也足够英俊,他很讨女孩子喜欢,如果要挑毛病就是他太过沉默以及总是显得阴郁的眼神。

班上的男生都不喜欢他,觉得他装。

“过舟,你作业写好了吗,给我借鉴借鉴呗。”

过舟没理,他扣上帽子,埋头跑步。

大口大口呼出的热气凝成一团团白雾,宅子里的雪化了一层,湿淋淋的,路过院门附近时,他突然听见有汽车行驶而来的声音。

过舟拧起眉,家里人都在,只有……喻萧衡。

车内,喻萧衡头昏脑涨,意识都快要不清醒,送他回来的是恰好遇见的晋随。

晋随停稳车,转头看向后座位的人:“到了,我可是不常帮助人的,记得好好补偿我。”

喻萧衡已经开始有些不清醒,只知道胡乱点头,他裹着羽绒服,即便是在开着空调的车里都没脱下来,一方面是怕又冻到哪里病情加重,另一方面是已经没了力气。

“记住了啊。”晋随再次提醒,见人开门开了半晌都没成功,忍不住下了车,他没套外套,只穿着西装,看着风流倜傥,一走出车,就冻得厉害。

喻萧衡歪倒在他怀里,滚烫的呼吸直往他脸上扑,惹得他又是一阵心痒。

再一垂眸,喻萧衡脸上潮红一片,一双桃花眼里潋滟多情,能将人溺毙其中,若说宴会上的他像株红梅,现在那就是开得荡漾的娇嫩桃花,还得是滴着水的那种。

“宝贝,我想好报酬了,你跟我回去吧,我照顾你。”晋随忍不住凑近。

喻萧衡眼睛一眯,指尖推开他越凑越近的脸,视线余光里一道黑影不知站了有多久,他说:“晋先生,人要有自知之明。”

接着又朝黑影道:“是林叔吗?”

黑暗中少年走近几步,灯光终于照亮那半张脸,他像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排斥得明显。

“原来是你啊,小狼崽子。”

第6章

带着病气而软绵绵的嗓音像是在唇齿间捻磨过一般,有些含糊不清,又稍显暧昧。

过舟面色一冷,毫不犹豫地转身,他是失心疯了才会在看到喻萧衡的时候还停留下来,这个精致漂亮的哥哥在一个陌生男人怀里,脸上铺着红,眼神带着勾还毫不知耻地朝他看。

昨夜那似是引诱又似是欺凌的一幕重新出现在眼前,再此之前,他从未回想过。

被雪光照亮的脸,高高在上的神情,以及被他舔舐的一只骨感纤细的手。

无处不彰显着喻萧衡成熟又轻浮的本性。

过舟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拳,宽大的指节连着青筋顺着还冒着热气的胳膊一路暴起。

“哥哥还发着烧呢,也不知道扶哥哥一下,真是狠心。”喻萧衡发烧发得晕头涨脑的,连思考都不能顺利进行,偏偏嘴上还在说着。

晋随只听说喻家还有个身体不好的小少爷,他盯着过舟看了两眼,怎么也看不出病重的模样。

他注意过少年看喻萧衡的眼神,喻萧衡形容得很对,真就是一头狼崽子。

“看来今晚你真得跟我回去了。”晋随又搂了搂怀里的人,突然注意到喻萧衡领口处的拉链夹了一缕白毛,不知怎么的生了点照顾的心思,伸手给他捋出来。

已经离开的少年咬着牙转身,喻萧衡是故意的,故意说这话,故意激他。

“他们还没睡,你要真不想跟他回去多的是办法,何必装模作样。”过舟的声音简直刺耳,像刀子一样的风刮过耳朵。

话音刚落,喻萧衡软绵绵瘫在他怀里,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右边的胳膊搭在他肩膀,手指刚好触到他的耳垂,又凉又麻。

过舟偏过头,下巴突然被人掐住,并不用力,若精准点形容,该说摸不该说是掐。

“别说让我生气的话。”喻萧衡说。

热气呼出刚好在他颈间,过舟心里想着你又算什么,病殃殃的样子现在就是把你扔在雪地上也反抗不了,那小白脸一样的男人也不见得会救你。

可一垂眸看见喻萧衡含着水又带着不可反抗的命令感的眼睛时,昨夜的那双眼睛突兀地出现在他眼前。

过舟舔了下唇,眉头拧得能在上面堆个小雪山,他眼睫生得长,尤其是下睫,又浓又黑,垂在眼下,极有特色,阴郁又无情。

门外车边站立的晋随一脸兴味看着两人,他点了根烟,抿在唇边抽了两口,冷白烟雾带着呛人的味道:“宝贝别忘了我的报酬,我可还等着呢。”

喻萧衡懒懒回看他一眼,随口回道:“肯定不会让晋先生失望的。”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晋随将烟头按灭,开车离开了。

院里只剩下两个人,喻萧衡用那只右手拍了下过舟的脸:“还愣着干什么,扶我回去。”

过舟只用吃人的眼神看他。

这只手也不知道碰过多少男人,这个人也不知道在多少男人怀里慵懒迤逦地躺过。

过舟心里一团火,烧得他自己睫毛都发颤,难听地说:“别碰我,你太脏。”

喻萧衡兀地笑了,他长相并非十分艳丽,只是身上气质撩人,可笑起来时却有种活色生香的感觉,像最为惑人的鬼魅,能让人心甘情愿被他吃掉。

“脏?昨晚舔得倒是挺起劲呢。”眉眼一斜,又带上冷意,那只手贴在过舟的唇边,抵着他锋利的牙齿:“你说舔脏东西的是什么,小狗?”

过舟的唇被那只冰凉的手抵开,看上去像是他叼着那根白玉的食指,鼻尖有似有若无的酒味,是喻萧衡手上的。

少年未经情事,连温暖都离他格外远。

他生来就不讨人喜欢,出生不过三月,母亲就死了,父亲觉得是他克死了母亲,整日醉酒,是奶奶把他带大,可奶奶在他十岁那年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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