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暴君会读心,清冷权臣人设崩了(57)
萧烨一排除,其他的皇子都不是我的对手,我不日就能当上太子了!
到那时,我在以太子的身份收拾萧烨,不是一收拾,一个碾压嘛!
恰逢此时,一声低沉有力的男音,从殿外传来,打破了大皇子心中的幻想。
“臣!有事上奏!”
谁呀?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墨景琛穿着正四品都察院御使的大红官服,系着绿玉腰带,迈着四方步,走进大殿来了。
翩翩公子,容颜如玉,雅正端方,仪态万千。
萧烨眼前一亮,嘴角的笑容压不住:
他的腿,好了!
气色也红润,定是病好了!
太好了!
萧烨开心得鼻头一酸,有些压不住眼中泪花,但是,马上想到了京城的流言蜚语。
自己得镇定点,免得景琛被大皇子陷害了!
彼时,同样压不住眼中泪花的,还有皇上。
虽说,做帝王的要喜怒不形于色,免得被臣子揣摩到了心思。他也是一直这样做的。
可是,眼前之人,如同墨子期重生,让皇上,一时间弄不清,这里是现实,还是梦境。
大皇子萧澈,一看墨景琛,就知道来者不善,赶紧找茬,
“墨大人,都升为崖州三品上州刺史了,怎么还穿着四品言官的服制?”
墨景琛凤眸轻瞥,
“臣还没有去崖州赴任,四品察院御使的官印也还没有收回,自然要穿此官服了。”
两个人的对话,终于把皇上从恍惚中拽了出来:
哦……
他不是子期,是子期的儿子……
他来干什么?
墨景琛撩起衣摆,端端正正地跪在地上,下跪不折腰,语气坚毅,一字一顿,
“皇上,臣,有事上奏。”
墨景琛开口讲话,这副不卑不亢的做派,更像他父亲了。
皇上一时间,又恍惚了,下意识地说出了朝堂之上,经常对墨子期说的话:
“爱卿,请讲~”
大皇子瞬间懵了:
爱卿?
这是墨景琛第一次上朝,算哪门子爱卿?
就他也配?
皇上短短的四个字,戳动了无数老臣的心,让好多人也和皇上一样泪目。
故人之子,颇具故人之姿。
就好像他们的子期兄,又回来了一样……
当年扶助皇上夺嫡的楚王一党,纷纷回忆起了自己年少之时,追随皇上的那些峥嵘岁月。
可是,在他们的团魂墨子期撞柱死谏之后,皇上再也没称呼过他们中任何一员为爱卿了。
而他们,也默契地再也不敢提子期的名字……
一时间,曾经的楚王党成员,一个个都哽咽憋泪,竖起耳朵,听这个和他爹穿一样官服的故人之子,要谏言什么。
墨景琛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皇上,臣听闻,近来京中,流言四起。
有心怀叵测之人,编排镇北王有断袖之癖,造谣镇北王和臣有不堪的关系。
言论荒谬至极,不堪入耳。
臣,恳请皇上明察此事!
还镇北王一个清白,也给臣一个说法。”
群臣闻言,一片哗然。
断袖不断袖这样的不堪言论,哪里能摆在明面上说啊?还是拿到朝堂上说,墨景琛他是疯了吗……
大皇子幽幽道,
“墨大人,你这不是难为父皇吗?
断袖不断袖的这事情,你都没办法自证清白,又如何查得明白?
嘴长在别人身上,你不在意就好了嘛~”
墨景琛掀起眼帘,冷脸侧目睨向大皇子,斩钉截铁道,
“臣,可以自证清白!”
“你如何自证?”
大皇子颇为得意,
“就算你现在娶妻生子,也不能证明你不是断袖啊。”
墨景琛深邃的凤眸看向皇上,一字一句,
“臣,不用娶妻生子,也能自证清白!”
墨景琛说完,就猛地起身,飞快地朝柱子跑去!
他要撞柱,以死自证清白!
皇上瞳孔地震!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音。
“景琛!”
萧烨惊呼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抓住了他的胳膊!
墨景琛离当年他父亲撞死的那根柱子,只有一步之遥了!
与此同时,王飞虎也蹿了过来,像小山丘一样高大健硕的身躯,挡在了柱子前,激动道,
“墨大人,你莫冲动啊……”
大皇子眼见这场面,瞳孔骤然一缩:
我的天呐!我搞到真的了!
萧烨紧张成这样,他俩要是没一腿,我就没有腿!
哪怕我和绾绾是假的,他们也得是真的!
大皇子疯狂地给皇上眼神示意,暗示这两个人有问题。
然而彼时,皇上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还好,他抓住了他……
皇上这些年来,总是在梦里,梦见自己抓住了撞柱死谏的墨子期,然而,那仅仅是梦……
每每醒来,都是空欢喜一场。
如今,自己的儿子抓住了他的儿子,就好像救赎了那个年轻时,倔强的自己……
墨景琛挣扎着,大力摔着胳膊,妄图挣脱萧烨的控制。
萧烨哪里肯松手?
他越挣扎,他抓得越紧。双眸猩红,都不知手上使了多大的力气,几近恳求的语气,
“景琛,别这样……”
墨景琛的心声,传了出来:
【啊呀!你要给我的骨头抓断了】
第70章 鸿雁传书,我想你
墨景琛心中抱怨不迭,
【你这个小傻,我就是做做样子,给皇上看的,又不是真的要撞柱子,我还没活够呢】
【抓我这么紧干嘛,快松开,疼死了!】
萧烨内心大为震撼:
啥?
你装的?
原本紧张不已的萧烨,闻听墨景琛的心声,一颗紧绷的心,终于舒缓下来。
刚刚煞白的脸色,瞬间又有了血气。
抓着墨景琛的大手,也逐渐松开了力道。
墨景琛得了机会,挣脱开来,又转身,朝着皇上跪下:
“皇上,臣发誓,镇北王和臣,真的没有龙阳之好,也绝无断袖之癖!请皇上,为我们主持公道!”
皇上惊吓一场,后背都渗出了冷汗,看墨景琛无碍,又才回过神来了。
现下,皇上就剩怒气了,丝毫不顾及天子威严,破口大骂,
“墨景琛!你个混账东西!太放肆了!来人呀!”
一队御林军冲进殿内。
只听墨景琛颇为顽劣的心声:
【咋滴?你还想打我呀?】
大皇子喜滋滋地看向萧烨:
嘿嘿,墨景琛好死不死,竟然敢冲撞父皇。
萧烨,你朝堂唯一的文臣人脉,就要下大狱了!
姓墨的胆子也太大了,竟敢撞柱子,父皇此生最讨厌人撞柱子了。
皇上气急了,本来想让御林军把墨景琛拖下去,打他二十大板的。
可是,见到全副武装的御林军进来,和身形单薄的墨景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二十板子下去,他铁定扛不住吧?
皇上想到这里,心一软,极力压制着颤抖的嗓音,
“把墨景琛拖出去!拖回墨府去!
让他好好在祠堂闭门思过!
查明真相前,不许出府门半步!”
墨景琛不慌不忙,一脸淡定从容地叩首,
“臣,谢皇上。”
然后起身,镇定自若地朝殿外走去。
自然,也没有御林军敢拖拽他,只是默默跟随。
那架势,根本就不是押送他,而是护送他。
彼时,墨景琛的心声又飘进了萧烨的耳朵里:
【皇上果真是对我爹的死难以释怀,和我预期的效果一样】
【感谢父亲大人挽救了小傻的前程,儿子这就回祠堂,给您诵经一百遍】
萧烨心中幽怨四起,
好你个墨景琛,事先一点风声都不给我透露,我真以为你要撞柱死谏,是想吓死我嘛……
朝臣们议论纷纷:
这种不堪的事情,墨景琛都敢拿到朝堂上公开说,一定是身正不怕影子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