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生九子:不同时空爱上你(53)

作者:销宝卷 阅读记录

十七

激情过后,长夜未央。

他穿好衣服,理了理衣冠,转身欲走。

「不要走。」我扯住他的腰带。

他背对着我,咳了两声,呼吸有些粗重。

毒开始发作了,他在承受痛苦。

老虎将死时,会找一个僻静的地方独自死去。

这是最后的优雅和尊严。

我松开他的腰带,他便决然离去,未曾回顾。

片刻后,烟秋来向我汇报:司徒雅,卒。

「朕知道了。烟秋,什么时候了?」

「陛下,卯时了,该上朝了。」

「好,为朕更衣。」

「是。」

烟秋熟练地为我穿上朝服。她是我的奶娘,我登基后她成为内务大总管。司徒雅攻占皇宫时,她扮作御膳房老宫女,为我传递消息。

我走出来,苏己己和龙点睛已候在门口。

御辇停在阶下。我下台阶的时候,心不在焉,一脚踩空。

苏己己和龙点睛连忙把我扶住:「陛下当心……」

属于我的,永远都在我身边,不离不弃。不属于我的,攥得再紧,也会如流沙从指尖消逝。

我的脸隐藏在冕旒之后,没人看得见我的泪。

十八

良仁五年夏的这场叛变之火,终于扑灭。

良仁帝却也元气大伤,之后的几个月都不视朝了,渐渐消失在外人眼前。

好景不长。九个月后,益州叛乱又起。

叛军首领还是那个人,司徒雅。

良仁帝的酒没能毒死他。那日他毒发晕倒,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益州城的红浮楼。

台上有女子在弹琵琶,却不是她。

他出离愤怒。

为何要放他一马?觉得他不值得死在她的手里吗?

好,既然你要放虎归山,莫怪我卷土重来。

他集结残部,再一次杀往皇城。

这一次,依旧所向披靡。

良仁六年春,叛军攻入皇宫。

良仁帝没有「逃跑」。被抓的宫人交代, 皇上就在白月宫。

司徒雅提着刀, 闯入白月宫。

守门的侍卫想拦住司徒雅, 司徒雅一举刀,侍卫就吓跑了。

他踹开殿门,大步流星穿过正殿, 走过几重廊庑, 沿路有宫人吓得不知所措,他一概不理。

进入天子寝宫,闻见一股奶香。司徒雅停住脚步。

他凝神观察四周, 没发现异样, 便继续往里走。武夫的铁靴敲打着汉白玉地面,不祥的节奏。

掀开帘幕, 温香柔软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看见她斜卧在床上, 正给怀里小小的婴孩喂奶。

他走近几步, 她抬起头望向他。

她鬓发半散, 看上去苍白虚弱,眉眼却宁和温馨, 闪烁着慈母的光辉。

「回来啦?」她对他的闯入并不惊讶,语气轻柔,可能是怕惊吓到怀里的孩子。

他问道:「这是你的孩子?」

「嗯。」

「你和谁的孩子?」

「你觉得呢?」

他脑袋「嗡」的一声。

他本是来弑君的,来之前专门磨了刀, 要给狗皇帝一个痛快。

此刻却感觉,这刀好重啊,举都举不起来。

「当啷」一声,刀掉在地上。

婴儿受到惊吓, 哇哇大哭起来。

帝王脸色瞬间变冷:「毛手毛脚的, 出去!」

「是……」

他乖乖往后退,一直退到门外。

站在院儿里,吹着冷风, 他努力消化刚才看到的一切。

他这不是……在做梦吧?

屋内忽又传出帝王的召唤:「来人啊!尿了!」

他赶紧跑进去, 她甩过来的脏尿布正好砸他脸上。

「去,柜子里拿一片干净尿布。」

「好的。」

「倒一盆热水。」

「好的。」

「去把窗户关好。」

「好……」

司徒雅忙得满头大汗,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怎么连个来帮忙的宫女都没有?

「怎么样, 体会到为人父母的不易了吧?」帝王问话。

「是,是……」他只好答道。

「那你还闹?还想杀了朕是吧?朕怀胎十月, 多辛苦多受罪你知道吗?」

「我的错, 我的错。」

「错在哪儿了?」

「我不该造反。」

「怎么改正?」

「以后再也不造反了。」

「还有吗?」

「帮陛下好好带孩子。」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朕相信司徒将军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朕困了, 你来抱会儿孩子, 朕睡会儿。」

他小心翼翼地, 从她怀中接过孩子。

小小的软软的一团,窝在他怀里。他的心都化了。

「他叫什么名字?」他问她。

她打个哈欠:「朕懒得动脑子,一直等着娃他爹来取名呢。」

他又是激动,又是忐忑。「娃他爹是个武夫,取的名陛下不满意怎么办?」

「反正是你儿子, 朕无所谓咯。」

「好吧。」他冥思苦想了半天, 「那就叫,司徒狗蛋。」

母老虎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司徒雅, 你敢!」

(完)

注:

龙子睚眦:嗜杀喜斗,睚眦必报下蠢萌又较真,单为你傻傻守候。

第 17 节 饕餮篇 相公的秘密

我在相公的马车里,发现了一块绣花手帕。

这块手帕,不是我的。

粉色绸子,绣着鸳鸯戏水,花色旖旎,针脚精美,不知出自哪个心灵手巧的女子之手。

什么情况?我的相公,在外面有了女人?

我不能崩,我要冷静。我化身「神探」,追查到底。

可查着查着,却发现了一个更可怕的秘密……

一、手帕

今日,相公陪太子出城打猎。我的马车正好坏了,又着急出门,就用了相公的马车。

结果,在坐榻下方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块绣花手帕。

我发誓,这么俗气的手帕,绝对不是我的。

粉色绸子,绣着鸳鸯戏水,花色旖旎,针脚精美。在指间揉搓,软软滑滑的触感。放到鼻子前,淡淡的脂粉香气。

我忍不住想象,小轩窗下,一个女子,持着绣花绷子,穿针引线。她动作娴熟,眉眼专注,一针一线,皆是柔情。

而这手帕,又是怎么落到了我相公的马车里?

画面太美,我不敢想象。

小时候,我见过好几个妖艳贱货给我父亲送手帕,后来她们都成了我父亲的小妾,在我家混吃混喝。

所以我从小就知道,女人给男人送手帕,绝对没好事。

坐在飞驰的马车上,我的脑袋如车轱辘一样飞快转动,不断回想我相公卫洮这些天的一举一动。

没有问题啊,真的没有问题。

卫洮是个简单随性的人,对任何事都无欲无求,除了吃。

他是太子的伴读,每天清晨卯时进东宫书房,辰时出宫回家,就在菜园子里种种菜,拔拔草,然后就一头钻进厨房,捣鼓美食去了。

我和卫洮相反,我很忙。

我父亲这两年在外督军,我留在崇安,处理谢府日常事务,打点朝廷关系,每隔几天还要入宫侍奉皇后姑母。

经常忙得饭都顾不得吃,也就没把太多心思放在卫洮身上。

二、说谎

我想,也许是我想多了。一块手帕而已,不能说明什么。

我闭目养神,恢复平静。

马上要入宫见皇后姑母,不能让她老人家看出我有心事。

进了宫,皇后一见到我,就开始抱怨:「太子年纪也不小了,还贪玩得要死,跟林美人在清凉山庄鬼混好几天了!」

我眼皮一跳。太子在清凉山庄?可早上卫洮出门前告诉我,他随太子出城打猎去了……

我不动声色,认真替皇后捶腿。

「本宫当初就该坚持一下,让你当太子妃,替本宫管管太子。」

我垂眸,没有接话。她又不是不知道,太子最讨厌的人就是我。

作为谢家长女,我本来是可以做太子妃的。可两年前太子以「谢氏女貌丑」为由,拒不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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