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死后他后悔了(24)

作者:水茶 阅读记录

温自倾见状道:“好,那你就拣能说的说!是谁推了我爸?”

“这……”秦管家一脸的苦相,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说出了问题的答案,“是陆先生。”

听到答案的一瞬间,温自倾的大脑直接宕机,他预设了很多个答案,书法协会的人,他哥商场上的死对头,甚至是林尽忠,可却唯独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

陆先生。

陆先生是谁?

“你是说谁?”温自倾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遍,哪个陆先生,这世界上那么多姓陆的人,是哪个陆先生推了他爸?

“陆景融,陆先生。”这一次,秦管家终于给出了确切的答案。

听到这个答案后,温自倾更不能理解了,“为什么?陆景融为什么要推我爸?项目收尾,他今天不是没有回家吗,我爸为什么会见到他?”

“这……”

秦管家一番纠结后,终于还是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先生见陆景融这段时间对您冷淡无比,便想着去找他说个明白,谁曾想俩人起了争执,陆景融一时恼怒就动手了,然后秦先生就把脚给扭了。”

温自倾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他从来没想过陆景融会动手,“他人呢?他为什么不送爸来医院?”

秦管家道:“先生是从景行公司出来后才发现脚扭伤,然后我便送来医院了。”

秦管家叹了口气,又满是愤怒道:“陆景融对先生不满很久了,当初便是先生逼迫陆景融和您结婚的,他早就怀恨在心,先生的手机号什么的都拉黑了,要不然也不会跑去公司找他啊!”

温自倾突然捕捉到一个信息,“什么逼迫?”

秦管家像是突然觉察到自己说的有点多,顿时噤了声,不再言语。

温自倾不依不饶,还在询问:“什么逼迫?”

秦管家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温自倾突然想到他哥也说过的逼迫,他当时询问陆景融为什么会跟自己结婚,他哥说是他拿刀逼的。

他当时没有在意,毕竟他哥的话向来随意,可是如今秦管家也这么说。

所以,真的是逼迫?他的家人逼着陆景融跟自己结婚?

温自倾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他哑着嗓子道:“承恩哥,我都听到了,所以当初是爸逼着陆景融跟我结婚的吗?”

“这……倾倾,你不要想太多。”秦承恩一时不知所措,“其实没有什么逼迫不逼迫的,只是先生答应了几个条件,好让陆景融同意结婚而已。”

原来真的是如此。

温自倾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难怪陆景融不愿意回温家,难怪他在温家的时候总是冷冰冰的,连一个笑脸都不肯有……

所以他是有多讨厌自己,才会忍不住对他爸爸动手。

温自倾内心叫嚣着,他有太多的话和疑问,疯狂想去找陆景融问个清楚。

于是不顾秦管家的阻拦,直接让荣叔送自己去到了陆景融的公司。

现在已经接近凌晨,大厦几乎全是黑的,唯有景行科技那一层还零星亮着几盏灯。

荣叔记得有一次就是在这里遇到了林世恒,说什么也要送温自倾上去。

温自倾也没有拒绝,直到进了陆景融的公司,他才从轮椅下来,让荣叔在门口等着,他则是自己一个人去往陆景融的办公室。

他脚下的步子并不快,而且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自己的心脏上,一步一缩,一走一疼。

终于,费了很大的力气,温自倾走到了办公室门口,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正要敲门,却听到了门内的交谈声——

“终于要结束了,别说,跟温家那个小少爷结婚就是有好处啊。”

“不过可惜人是个病秧子,不是为了东山再起,又怎么可能跟他结婚。”

第19章

“终于要结束了,真累死老子了。”顾青松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然后,他忍不住扭头看向一旁的陆景融,“项目原本定好的交付日期不是六月底吗,你怎么非要在这两天完成啊?”

陆景融言简意赅地回了俩字,“有事。”

“行吧,你有事就压榨我们。”顾青松大大咧咧地骂了他两句,然后又忍不住感慨,“这个项目完成了,我们也算是站稳了脚跟,你别说,跟温家那个小少爷结婚就是有好处啊。”

陆景融敷衍地嗯了一声。

顾青松这人话多,叨叨起来一直没完,“温家那个小少爷人长得也不赖,不过就是可惜是个病秧子,不是为了东山再起,你又怎么可能跟他结婚。”

陆景融手下动作不停,他根本没仔细听顾青松在说什么,机械地又回了一声嗯。

门外的温自倾放下了要敲门的手,他额间的发丝微微晃动,嘴唇半张着,一时愣在了原地。

门内的人还在继续交谈。

光明磊落的人不该站在门外,偷听别人的对话。

温自倾知道。

可此时此刻,他却是一步也动不了,他的双脚像是被焊死在了这块地板上,无法抬起,只能茫然而又无措地听着门内两人的对话。

他听出刚才那个说话的声音不是陆景融了,他也知道是谁。

是的,温自倾是知道顾青松的。

顾青松是陆景融的合作伙伴,也是他最亲密的朋友,他最了解陆景融,用温致仕不中听的话说:顾青松就是陆景融肚子里的蛔虫,陆景融放个屁,格个八百里顾青松都知道是什么味。

顾青松看不上自己,温自倾也隐隐约约能够感受得到,因为陆景融从未正式介绍这个朋友给他认识过。

也许是陆景融觉得没必要,又或许是顾青松本人不愿意理会他。

即便如此,他们也碰过不少次面。

屋内,顾青松一口一个病秧子唤着温自倾,语气里充满不屑与嘲讽。

而陆景融似乎也并未反驳。

因为温自倾只听见了文件哗哗地翻页声,他的心也随之一点点地下沉。

沉默便是认同,认同他的不配,认同他的利用价值。

秦管家的话又一次在耳边响起,当初是父亲逼迫陆景融跟自己结的婚。是啊,如果不是为了东山再起,陆景融又怎么会跟他这个病秧子结婚呢?

被撤资后去健身房找自己,为了项目向自己低头道歉,一次又一次的事实,不是已经告诉过他真相,可他偏要一叶障目,直到眼前人残酷地揭开绷带,他才看到了面目全非的伤口。

“听助理说,姓秦的刚才来找你了?”顾青松又问道。

提到秦正,陆景融眉眼中的厌恶陡然升起,嗯的一声回应里满是冷漠和不耐烦。

顾青松见状呸了一声,“这老家伙真他妈的无耻,你跟他儿子都已经结婚了,他还想干什么,真——”

陆景融斜乜他一眼。

顾青松于是便收回口中的话,“行行行,这一家子恶心人的东西不提也罢,要不是他一通捣乱,也不至于加班到这个点。”

“唉,想当初你被那个病秧子带回温家,我还以为你是进了个福窝,谁成想是进了个垃圾堆啊。”末了,顾青松还是忍不住感慨道。

提到秦正,陆景融发出一声轻哼,急促简短的声音里充满了讽刺与厌恶。

六月的天气明明已经很热了,可门外的温自倾却是如坠寒窟。

他听到了老家伙、病秧子的称呼,更听到了陆景融语气中的厌恶,提到温家像是提到一块脏污不堪的抹布一样,恶心又厌烦。

身后明明有灯光,却照不亮温自倾的脸。

他藏匿在黑暗里,在门外安静地站着,感受着曾经的枕边人对自己的厌恶。

他虽然是温室里长大的花朵,却也经历过别人的厌恶与欺辱,但那些都是不相干的人,他可以毫不在意。

但他从没想过,有一天,那个背着自己去医务室给他糖的少年对他也是满满的厌恶。

他一直以为只是不喜欢,从没想过,比不喜欢层次更深的还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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