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求生指南+番外(14)

作者:仰玩玄度 阅读记录

“腿还软?”

一个“还”字表明了时态,至少距这会儿隔点时间,裴疏槐脑子一转,只能想到他疑似犯错的那天晚上。

既然他是身穿,那天晚上可能强压了祁暮亭的勇士就是他啊——拥有六块腹肌的十九岁男大学生,可想而知有多猛。祁暮亭第二天早上不仅起不来床,身上还有伤,估计当天就得因为伤口发炎而发烧,那这会儿还腿软也说得过去。

只是没想到这人不仅爱挽尊,还会反手扣锅。

裴疏槐忍不住嗤笑:“我说,腿软的是你吧?”

祁暮亭一听这语气就知道裴疏槐又开始过度自信了,不过他不打算纠正,顺着话茬说:“是我。”他不吝夸赞,“你太厉害了。”

这种毫无灵魂、毫无情绪的语气让人根本辨不清真假,但祁暮亭不管是在原著中,还是看起来,都不像会满嘴开火车的人。

裴疏槐几乎瞬间就变了脸色。

所以那晚他不是疑似犯错,而是真的犯错了?

他也不是单纯地用小皮鞭对祁暮亭进行了鞭挞,而是真的深入浅出地交流过了?

初入贵宝地,人生地不熟的,他就对祁暮亭这条地头蛇犯淫罪了?!

作者有话说:

裴哥:不信!→真的假的?→肯定是假的!→绝对是假的。→真的是……假的?→……→自我怀疑+10086→操!

祁某:淡定旁观ing

[1]《痒》

第9章 负责

裴疏槐几乎听到自己的骨头“啪嗒”一下软了一半,面对这个真的不明不白就被他睡了的人,他没法做到平静对待,但要他的态度立马发生360度转弯,他也做不到。

“既然提到了,咱们就都敞亮点。”裴疏槐佯装出不怎么上心的样子,“那晚的事儿要论过错,咱们俩得五五分。”

“哦?”祁暮亭来了点兴致,“怎么说?”

“我把你睡了,这是我的错,你让我睡了,这就是你的错。”裴疏槐理直气壮,“你别在我面前装什么柔弱无辜,咱们摸着良心说话,你是那种能被人、哪怕是我这种超级猛男强压的人吗?你不是,所以那天晚上你要么是半推半就,要么是故意失足。总之——”

他用瓶口抵住祁暮亭的心口,“那天晚上,我们最多算是很抓马地打了个炮。该我认的,我认,但是你那份别想往我脑门上扣。”

“好,我承认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因为正常情况下,我再让你一只手,你都压不了我——”

裴疏槐恼火,“喂!”

“但是,”祁暮亭语气加重,声音却轻了,“那天晚上,你给我下药了啊。”

“你真的接了那杯酒……”裴疏槐在祁暮亭似笑非笑的目光中抬起手,差点手动捂住比脑子还快的破嘴。他五指蜷缩,有些尴尬地挠了挠空气,“我的意思是说,是说……”

“是说,你必须要为那晚的事情负责。”祁暮亭好心地打断他的结巴,“对我负责。”

操啊。

真他妈操啊。

裴疏槐僵在半空的手往脑袋上一放,很烦躁地抓了几下头发,活生生把一头漂亮头发抓出炸毛拖把的感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现在很想把“裴疏槐”找出来扇一套十八连环耳屎,嘴巴都扇到后脑勺去。

祁暮亭觉得裴疏槐抓头发的样子特别像泼猴,欣赏了几眼,但出于人道主义,怕他把头发薅没,年纪轻轻就秃了顶,所以率先开了金口,“考虑得怎么样?”

“……行。”裴疏槐咬了下牙,“我负责。”他总算放过无辜的头发,抬头和祁暮亭对视,“开个价吧。”

祁暮亭眯眼,语气危险,“我是出来卖的?”

倒也不是。裴疏槐有些心虚,“算精神损失费。”

祁暮亭说:“我缺钱?”

不缺钱也不代表不要钱啊。裴疏槐在心里小声逼逼,“那你想怎么样?先说好,除了钱,别的我都没有。”

祁暮亭把裴疏槐上下一扫,眼神特别像菜市场挑排骨,总算挑到一块勉强还能看的。他说:“这不是还有人吗?”

“你……”裴疏槐“嘶”了一声,手中的瓶子不禁晃了晃,“该不会是那晚体验了一次之后,觉得我年轻有钱,帅爆苍穹,器大活好,”他说一个词,瓶子就戳祁暮亭一次,“看上我了,想跟我发展长期性关系?”

自信,真是自信,祁暮亭想。他用指尖挡开得了帕金森一样的瓶口,语气遗憾,“我眼睛没瞎。”

“操!”裴疏槐变脸,“你什么意思?我说的那个词不精准?”

祁暮亭没说话,只是往他腰腹以下的那地方看了一眼。

“卧槽你什么眼神?”裴疏槐腾地站起来,目露凶光,“眼神造谣也是造谣啊。”

祁暮亭不懂他为什么生气,疑惑地说:“我什么都没说,你能不能别跟炮仗似的?”

行,搁这儿装白莲花绿茶婊是吧?裴疏槐觉得自己脑门在发烫。他死死地盯着祁暮亭,“那你什么意思?”

“你的形象不错,如果毕业后有往影视圈发展的想法,可以考虑到MQ旗下。”祁暮亭无辜地说,“我是这个意思。”

裴疏槐没熄火,“那你还不是觊觎我的帅气?”

“不是觊觎,是投资。”祁暮亭一副聊公事的语气,“MQ的资源和在圈内的地位,不用我赘述,这是双赢。”

“我知道,贵公司是大树,但是很遗憾,”裴疏槐语气嚣张,“我,有人捧。”

祁暮亭没有因为被拒绝而不满,语气仍旧平淡,“那就给我煮、送一个月的午饭,为你的恶劣行径赎罪。”

“我疯了?!”这条件简直是对人权的极大摧残,裴疏槐破罐子破摔,“妈的,你报警吧!”

“好,我尊重你的选择。”祁暮亭掏出手机,指纹解锁后点开联系人功能,拨了三个数,刚要打出去,一只手突然握住他的手腕。

摸过冰水瓶的手心很凉,握上来的那一瞬间,祁暮亭因为生理反应而微微一僵。他几不可见地压了下眉,故作疑惑地“嗯”了一声。

“行。”裴疏槐牙都要咬成粉末状了,“我、答、应。”

祁暮亭问:“不吃牢饭了?”

“不吃,我给你做饭。”裴疏槐僵硬地牵动嘴角,“二哥,我们的事儿,别劳动外人。”

祁暮亭对此表示赞同,“也是,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特聘私厨,真要论事,那都是家事。”他在这里立规矩,“所以你要是再犯错,咱们就得按家规处理了,是不是?”

裴疏槐“呵呵”笑,“是,是。”

是个屁!

“你明天就上岗。”祁暮亭目光一晃,落到裴疏槐的手上,“现在,可以放开我了。”

裴疏槐一下就把他的手腕丢开了。

“另外,为了方便让你随叫随到,我们需要交换联系方式。”祁暮亭在屏幕上点了两下,递给裴疏槐。

裴疏槐没接,“哪家做饭的需要随叫随到?”

“我家的。”祁暮亭说,“在我感到饥饿之前,你要拿着饭到达我的办公桌前。”

真他妈是恶心的资本家,扒皮都不带留毛的!

裴疏槐气得半死,但谁让他接了这口烂锅呢,真要惹恼了祁暮亭,下药的是“裴疏槐”,坐牢的是他!

就冲着火鸡面自由,他都不能坐牢。

裴疏槐抹了把脸,接过手机输入自己的号码,手指头小锤子似的,每一下都是冲着要戳烂屏幕去的。号码输入完,屏幕完好无损,他倒是指头发麻。

裴疏槐更气了,把手机拍到祁暮亭胸口,恶声恶气地说:“给你。”

祁暮亭宛如大方端庄的长辈,不跟泼猴子计较,大度地接住手机,看了眼屏幕,然后当着裴疏槐的面,在【裴疏槐】这个备注后面加上【特聘专属厨师兼外卖小哥】这几个字。

裴疏槐不可思议,“你是一次羞辱我的机会都不肯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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