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求生指南+番外(41)

作者:仰玩玄度 阅读记录

陆安生翻白眼,“你天天都吃屎?”

“你把黎菀比成屎?”裴疏槐谴责,“爱而不得也不能出口中伤啊,没品!”

陆安生说不过他,只得憋了口气。

裴疏槐把最后一点酒干了,放下酒瓶,“让我猜猜。”他挪近了一点,伸手搭上陆安生的肩,神色严肃,“在黎菀事件之前,你和傅致应该认识而且关系不错,对吧?”

“……嗯。”陆安生语气很轻,好似陷入回忆,“我们曾经是朋友。”

对此,原主的记忆里没有丁点印象,那这应该就是陆安生来燕城前的往事了。裴疏槐长长地“哦”了一声,复又不解,“看你刚才那样子,你是以为当时傅致和黎菀有一腿?”

陆安生声音加重,“他跟我炫耀来着!”

“所以他为什么要骗你?”裴疏槐想不明白,“我觉得傅致也不像那种攀比心很重的人,更莫说你们俩还是朋友,他干嘛故意撒谎打击你?”

陆安生烦得很,“我怎么知道。”

“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

陆安生暴起,“操,你再跟我犯贱,我他妈抽你!”

裴疏槐受力,整个人往后栽倒,摔躺在沙发上。他往脑后塞了个抱枕,翘着二郎腿,脚转一转的,“按理来说,我不该瞎操心,但是经过咱们这段时间的相处,我挺喜欢你的,所以就多说两句。”

陆安生冷漠地说:“你已经多说很多句了。”

裴疏槐选择性无视,说:“算算时间,黎菀事件应该是你刚来燕城读大学那年的事儿吧。我每次提起黎菀,你都没有太大反应,所以让你快五年了都还念念不忘、耿耿于怀的到底是她,还是你和傅致的旧情谊?”

陆安生哑口无言,埋着头抽烟,好不颓废。

“如果傅致当时真的和黎菀在一起了,我什么都不会说,但现在咱都知道当年他俩清清白白,屁事没有。而你不仅一直忘不掉这件事,还很在意他为什么说谎,所以!”裴疏槐一脚搭在陆安生肩上,“我建议咱们开门见山,问清楚,该杀杀该埋埋,再憋下去我怕你内伤——烟快要燃到你嘴里了。”

“……说谎的是他。”陆安生把烟蒂摁在烟灰缸里,语气沉抑,“为什么不是他来跟我开门见山?”

“有道理。”裴疏槐去摸手机,“那就让他来开这个口。”

陆安生猛地扑过去阻止他,“你怎么有傅致电话?”

“哟!”裴疏槐挑眉,“放心,我对他的心思比对你的还白。”

陆安生眼皮一跳,“……关我屁事。”

“这会儿又不阻拦我了?”裴疏槐佯装思索,“那我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改变心意——”他在陆安生的死亡视线中抿唇一笑,不再犯贱,“我没傅致电话。”

陆安生嗤道:“那你怎么联系傅致?”

“我联系不到他,但我有祁暮……”裴疏槐喉咙突发抽风,失声了。

“哦,你有祁暮亭电话,这大晚上的,你们是什么关系啊,你就给他打电……”陆安生一顿,突然想起什么,“等会儿!好看到让你心跳加速那男的……是祁暮亭?!”

裴疏槐弹簧似的弹起来,“他配吗!”

“我觉得配。”陆安生盯着他,“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裴疏槐怒斥:“你侮辱我了,我能不激动?”

“那你,”陆安生俯身凑近,屈指弹了下裴疏槐的耳朵,“耳朵红什么啊?”

“……”裴疏槐说,“气的。”

陆安生目光稍移,“脸也红了。”

“怒气扩散。”裴疏槐木着脸。

“那你睫毛一颤一颤,眼睛一眨一眨,整个人心慌慌心跳跳心乱乱什么啊?”陆安生自问自答,“怒气病变了?”

裴疏槐掀起眼皮瞪他,“想打架就喊一二三。”

“哟,恼羞成怒了。”陆安生直呼不敢惹,起身说,“我不问你了,我去问问祁暮亭,到底怎么欺负我弟了——诶,我手机呢?把你屁股给我抬起来。”

裴疏槐连忙使出一招泰山压顶。

“不给算了,我还有平板和电脑。”陆安生转身,作势要走——

裴疏槐伸手扯住他的裤腰。

“扒我裤子也没用。”陆安生淡定地说,“你刚才试探我,这会儿也该跟我一换一了吧?”

裴疏槐摸了把脸,“……不是我,是祁暮亭。”

陆安生转身,“祁暮亭咋了?”

“他可能——”裴疏槐语气沉重,特像在外面招逗过火惹了麻烦却无力收拾的小屁孩,只能告家长,“想泡我。”

作者有话说:

祁某:烧水ing

明天休息~

第32章 激将

傅致从淋浴间出来,一手挤牙膏刷牙,一手拿起洗手柜上的手机。几个公司群部门群正热火朝天,他对聊天内容不敢兴趣,刚想退出,底下的【发现】就冒出一个熟悉的头像。

傅致点了进去,陆安生新发的朋友圈第一个跳出来,还是一如既往的夜生活记录,但今天的似乎有些不同。他眉头压紧,刷牙的动作一停,随即将陆安生发的那张照片保存下来,转手发给了祁暮亭。

快速刷完牙,傅致擦干脸,转身出了浴室。

祁暮亭的回复跟随而来:【裴疏槐旁边的是谁?】

傅致打字:【不认识,第一次在陆安生的朋友圈看见他,长得怪好看的。】

祁暮亭很快回复:【问陆安生。】

傅致反问:【你怎么不问裴疏槐?】

问裴疏槐?

祁暮亭没有再回复,却再次点开那张照片:

沙发抱枕,一段距离后面还有餐桌,看背景不像娱乐场所,倒像在住所内。坐在沙发前地毯上的有三个人,裴疏槐和陆安生一左一右,夹在两人中间的年轻男生十分眼生,但白皙纤细,妆容精致不失干净,连头发丝都透露着一种精心打扮过的感觉。

男生和裴疏槐头挨着头,肩抵着肩,笑容明艳,再看裴疏槐的手放在男生身后,像是把人搂着。

祁暮亭走到冰箱前,开门取出冰水壶,他倒了杯水,拿手机的手熟练地切换账号,用【草莓主人】的身份给裴疏槐发了条消息。

【你今天没有发草莓的照片。】

消息发出,宛如石沉大海,半晌都没有回复。

祁暮亭又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冰水凶猛迅疾地鞭过喉咙,留下轻微的刺痒感。他盯着毫无反应的屏幕看了许久,突然退出微信,直接拨打了裴疏槐的电话。

铃声响过一遍,两遍,三遍,祁暮亭呼吸微重,终于听见电话接通的提示音。

“唔……”裴疏槐模糊的低声蹿入耳里,“谁啊,大半夜的扰人清梦……欠揍。”

祁暮亭顿了三秒,才说:“是我。”

“管你是谁……”

那边传来裴疏槐磨蹭枕头的簌簌声,祁暮亭刚想说话,突然听见一道陌生的男声插|进,“阿槐,阿槐?”

阿槐?祁暮亭看着不远处的隔窗,窗面透净,他目中阴翳无处遁形。

裴疏槐像是呢喃着什么,但声音含糊,小得祁暮亭听不清楚。下一秒,裴疏槐的呼吸声远离耳边,刚才那道男声紧接着响起,“喂,您好,阿槐今晚喝了点酒,这会儿不能接电话,请问您是有什么急事吗?喂,您好,怎么不说话……没有备注啊,难道是打错了?”

下一秒,手机一震,被毫不留情地挂断了。

祁暮亭握紧手机,指腹被硌得闷疼,祁暮亭松开水杯,腕上的佛珠滑落到掌心。

古书有言:“琥珀可以宁心神,安五脏,明心绪,定神魄。”这串血珀是爷爷去世前所赠,他戴了两辈子,日日宁心,夜夜戒躁,却没想到在今天失了效用。

“……裴疏槐。”祁暮亭垂眼,“真有本事。”

另一边,曲问捧着裴疏槐的手机,呐呐道:“我真的不会在某天回家的路上被套上麻袋送到不知名的死亡地点吗?我挂了祁暮亭的电话,我真的挂了祁暮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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