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一卦,认罪又伏法[香江九零](43)
好在没打湿。
“Erice?”
房间门被推开。
徐丹气质非常好,皮肤保养得当,穿着一件淡紫色的缎面衬衣,端着一份汤放在桌上,抬头环视了一圈房间。
“Erice,刚炖好的鸽子汤,快点饮完。”
周风旭从衣橱间出来,看到桌上的靓汤后视线再度移开。
刚洗完的发,还湿漉漉往下滴水。
他拿过毛巾随意擦了擦丢旁边的篓子里。
“志哥喜欢喝你的汤,不如叫他全喝完?”
“不行!”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进来。
房门被推开,周志反应很大,他原本是路过去主卧,听到立刻掉头,非常严肃,“丹丹的爱怎么可以让我一人受?你是仔,应该主动回应家庭关爱。”
周风旭想不明白,他明明已经住出去住,难得回一次家,为什么还要接受母亲厨艺的摧残。
望着碗里黑漆漆的各种补料。
他端起凑到周志跟前,“既然你喜欢,全部喝完它。”
周志刚想摇头,碗就被塞进他手里,周风旭还说,“天天听你夸丹姐煲的爱心汤很正,自然不会和你抢。”
徐丹也没想到周志如此喜欢她的汤,即刻点头,“我以为你不喜欢喝,才想着别浪费端给erice,既然你喜欢,那我明天再给你炖其他汤。”
气氛烘托到这。
不喝都已经不行。
周志看着一言难尽的汤,端起一口饮完,完事还艰难露出个笑容,“哎,我屋企(家)老婆真厉害,阿天几个不知有多羡慕我,老婆辛苦啦。”
“你喜欢就好。”徐丹被夸到乐滋滋的接过碗出门。
周志才赶紧把衬衣上的领带摘下,赶紧转身关门,作势要打周风旭,“好你个臭小子,让我一人忍受你阿妈的手艺。”
“你又日日夸丹姐,不赞不就没事?”
周风旭避开动作,坐上皮椅,长手一伸按下台灯,小小一盏灯,顿时照亮一片空间。
暖色的灯搭在桌面的黄符上,他拿起符反转看了两遍,然后拆开研究。
“最衰还是李太太,搞了个‘李太教煮餸’节目,丹丹天天看节目学煮餸。”周志唉声叹气,跟着在床垫坐下,继续解领带,“唉,想来想去也不怪你妈,毕竟新手上路。”
“自家老婆,自家不赞,边个(谁)赞?Erice,乔家去探过没?”
“之前抽空去医院探过一次,人还没醒。”周风旭想了想,才说,“过两天再去一次。”
周志叹气:“乔家真已经变天,乔子渊被宣布可能永远醒不来,会成为植物人时,乔世伯当场就晕过去。”
周风旭同样不解。
乔子渊自小身体就很好,毫无征兆就昏迷,实在不像他。
“究竟什么原因?”
“什么医生都请了,就是查不出原因。要我说,能咩原因,肯定是中邪。”周志吐槽,“你乔世伯就是食古不化,让请风水师好好看看,他非要满世界找医生。”
“你也信玄学?”周风旭惊诧,原以为自家人一直坚信科学,谁成想也迷信。
“世界上存在了很多科学没办法解释的事情嘛!不信玄学信什么?”
周志边讲边回忆当年,“当年我从你祖父处接手家业,还要正儿八经跨火盆上香拜祖。”
说着,双手合十,眼看着天,“如果不是祖宗保佑,周家怎么能做到历经几百年还屹立不倒?”
话落。
周志突然看见摆在桌上的符,眼睛顿时亮起,双手背后靠近看,“这可是靓货喔,去哪里求回来的?”
周风旭靠着皮衣,长指又将符叠回三角形,“怎么知一定是靓货?”
黄符已经充满褶皱,就算叠成三角形,也还是能看出很多折痕。
如果不是画了符咒,一定会被小孩子当成拍烂的画片。
“一眼就知,我带丹姐经常去大庙,睇的多,见识多自然就会分辨符的好坏。慈云山观音庙,我们家上供很多的喔。”周志接着说,“这张符虽然皱巴巴,但落笔的朱砂有力还隐带光泽,我找大师写的符都做不到这样。”
周志又问。
“几多钱一张?”
“一千。”周风旭回答。
“一千?”
原以为周志是嫌贵,他却震惊双眼睁大,当即决定把符顺走,
“我去买品质差很多的符也要三千一张啊。”
“真衰仔,碰到这么走狗屎运的事情,竟然也不告诉你爸?”
周风旭起身把符按住,长手一捞捏进手心。
“你说写符的人狗屎?”
周志眼看符落空,气急败坏:“我说你是狗屎!”
“暂时不能给你。”周风旭伸手穿上皮衣,随后将符放入胸襟口袋,又捞过桌上的车钥匙。
“今天住警署,方便明天开工。”
周志目送悍马下山,摇头叹气:“死仔包,也不问问丹姐同我怎么喜欢去大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端端公子哥不当,偏偏要去做阿sir,打交道的都是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天天眼睁开,就害怕你出事。”
说着,周志转身回宅里,捂着活蹦乱跳的心脏。
“奇奇怪怪,今天的心脏好似特别活跃,会不会出什么事呢?”
第27章
一早, 温度骤降。
九龙警署D组,周风旭推开办公室门,一个白色圆乎的东西丢过来, 他顺手接下,摊开看,竟然是散发热气的包子。
施博仁还没睡醒, 短发就算喷满摩丝,也管不住一缕发丝翘起来, 他咬了一口肉包,又扯了扯冲锋衣的衣领,“变天了, 天气真冻不少。铜锣湾最出名的钟记包点, 报到前特意早起去买的,试下。”
周风旭拿着包子谢了一声,放到桌上问:“人皮案有没什么新进展?”
人皮案的受害者, 目前除了已知的女性,具体身份还没确定。D组人员为了案情已经不知加了多少班。
甘一祖站起, 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份文件,“法政科除了已经记录皮屑的信息,还最新发现指甲里有油, 三轮鉴定后确定是猪油。”
重要线索!
甘一祖报告后,室内气温都升了不少。
周风旭拿起办公室上的马克笔, 在白板上写下猪油一词。
“猪油?”施博仁咬着包子看白板,“砍肉骨的痕迹确实像砍刀砍猪骨,莫非杀人犯的身份是猪肉佬?”
“猪油范围很广喔, 香江有部分市民煮菜也钟意放猪油。”
声音从角落传来,罗七忠坐在靠窗的地方喝咖啡, 吹吹温热的咖啡,眼也是看向白板。
“忠叔。”周风旭合上马克笔的盖,“发现尸体的地点就在九龍街市场,你带人去市场找卖猪油的摊档调查顾客名单。”
“博仁,你带着一祖去查查九龍屠宰场,看看他们分别向几个市场供货,还有私人猪肉佬,也去查一下。”
“yes,sir!”罗七忠放下咖啡即刻回应。
大家齐齐出动。
座机响起。
甘一祖接起电话,听完对面所讲,目光看向周风旭,表情为难:“旭哥,启德河发现男尸,案子被划给D组。”
岂不是没时间去查猪油的线索?
“人皮案全香江市民都盯紧了嘛!有毛搞错,又来task?”施博仁不满。
“先去启德河。”周风旭拿过桌上摆的证件牌,“走。”
启德河是香江主存的明渠之一,向东长约2.4公里,沟渠两边堆满垃圾。
重案组人赶到,现场已经围起警戒线,附近市民被拦在警戒线外。
周风旭提起警戒线,弯腰进入,施博仁、甘一祖、罗七忠三人跟在后边。一齐到场的还有法医科的人。
尸体已经捞上来被摆在路边,表面盖着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