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基建的日子(37)
就不算淮南王那边,那还有百姓和一些闻着味就来了的商人呢,这些人就不需要棉衣棉裤了?
早在褚琉白的纺织厂招人的时候,蕲州府城的百姓就对棉花有了些了解,待纺织厂的工人工作一段时间之后,关于棉花保暖的好处,就已经传的人尽皆知了。
现在蕲州百姓就等着纺织厂什么时候将那些保暖的棉衣棉裤、棉被拿出来售卖呢。
加上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中旬了,天气已经慢慢转冷,到了十二月份就是真的寒冷到需要穿棉衣的时候,所以现在收到军队的订单,对于褚琉白来说可不算是什么好消息。
听了褚琉白的话,谢祁臻也皱起了眉头。
商人那边大可不管,但是就算只算蕲州府衙的百姓和军队也远远不够。
想了想,谢祁臻开口:“父亲那里我去和他说,你今年就先只给他一千套的棉衣棉裤并五百床的被子,你看如何。”
褚琉白算了算,现在库存已经有三千多的棉衣裤和一千多的被子,拿出一千套棉衣裤和五百床被子不是难事。
除去这些还两千多的棉衣裤和五百多被子,应该够她售卖一部分给商人做推销和城中的百姓了吧!
而且现在距离十二月最冷的时候还有半个月,纺织厂还可以在出产一些,大不了到时候少卖一些给那些商人,反正给商人也只是为了推广棉花,就算是少一点也没有关系,只不过这样一来,她之前想的开办展会的事情可能就就要推后了。
打定主意,褚琉白便答应了下来,心里还暗自想着要扩大棉花的种植面积和纺织厂的面积,继续招人。
从谢祁臻书房出来,褚琉白让人给林清传了信,将自己刚刚所想的一切都写在了信上,让林清按照自己信中写的去做。
转眼半月便过去了,时间来到了十二月,经过半个时间的赶制,这会纺织厂纺织的棉衣裤已经达到了五千五百套,棉被也有一千五百床。
褚琉白先是将自己答应给淮南王的一千套棉衣棉裤和五百床被子拿了出来,想了想,褚琉白又在此基础上再加了五百套的棉衣裤和两百床的被子,然后谢祁臻派人将这些东西跟随着要去往前线军队的补给一起给送了过去。
除去给军队的那些,还剩下四千套棉衣裤和八百床被子。
褚琉白给普通颜色的棉衣裤的定价是一套一两银子,棉被则是二两银子一床。给那些染了颜色的棉衣棉裤的定价则要高些,具体的视颜色绚丽而定。
这个价格对比起平日里百姓们穿的差不多百文钱一套的衣物来说是非常贵的,但是对比起织布、做衣的成本来说又是极其便宜的。
一开始的时候,褚琉白想过要不然直接卖棉花和棉布,但是想了想她还是没有那么做。
人们对于新事物都有一定的恐惧感,要是褚琉白这样做,底下的百姓们并不一定会相信棉花的保暖作用,更别说买回家做衣服了。
所以褚琉白决定直接做成衣,做出成衣之后,只要人们试穿一下就能够直接感受到棉花的保暖作用,这比其他做法都更有说服力。
棉衣棉裤棉被定好价格之后,褚琉白也打算正式开始销售了,她并未做太多的预售活动,毕竟早在纺织厂招人后不久棉花的作用便传遍了整个蕲州,等到了入冬纺织厂这边更是天天有人来问什么时候棉衣棉裤什么时候开始售卖。
不管打听这些消息的人是真的相信棉花的保暖效果还是单纯的想看热闹,但是这都说明了棉花的热度。
也因此,褚琉白就直接定了十二月五号这个日子,也没有另找地方,直接就在纺织厂门口售卖。
第29章
十二月初五那天,天还蒙蒙亮,城西纺织厂门口处却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
一批批的人进进出出的将制好的棉衣、棉裤、棉被搬了出来,放在了提前搭好的摊子上,一件件的排列整齐。
纺织厂门口搭了差不多十个摊子,每个架子后面都站着一人,用来介绍衣物和收钱。
他们这边准备的早,来看热闹的人来的也不晚,售卖开始的前三天,纺织厂要在十二月初五售卖衣物的事情就已经传的人尽皆知了,所以纺织厂外的衣物刚放好,就有那性急的人已经到了摊位前了。
看着那摊子上各色的棉衣棉裤和棉被,来人眼前一亮。
“伙计,这个怎么卖啊!”一个中年大哥看着那些衣物,眼睛里都是惊奇和雀雀欲试。
“这位大哥你好,我这个摊子上的衣物都是一亮银子一套的,你要是单买的话,就是上衣七钱,裤子三钱,被子是二两银子。”
站在摊子后面的年轻小伙笑嘻嘻的开口解释。
“这么贵。”中年人眼神犹豫了下。
他是听说棉花的保暖性很好,想着冬天冷,家里人每年冬天都被冻得不行才想着过来看看,却没想到价格这么贵。
伙计看着男人犹豫,暗道不好。
又开口:“大哥,这个不贵的了,我们都是采用棉花缝制的,棉花是很保暖的东西,而且这个衣物都是很结实的,保存得当的话几年都不会坏的。”
看着男人无动于衷,伙计咬咬牙使出了杀手锏。
“大哥,你要是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中年人惊喜:“还可以试穿!”
“自然可以,大哥挑件合适的上衣试一下就知道了。”
中年人也不犹豫了,随即挑了件合适自己的上衣,他脱下身上的芦花填充的外衣,穿上了棉衣,不一会儿就感觉全身暖和了起来。
这会儿是十二月,早上又是最冷的时候,所以棉衣一上身就让他感受到了棉花与芦花的不同。
他爱惜的摸摸身上的衣物,对着伙计道:“这件衣服我要了,然后还要一件裤子。”
想到了一直为家操劳的妻子、年纪尚小的孩子和年纪渐大的母亲,他又咬咬牙道:
“再给我拿两套合适女子穿的,两套十岁孩子穿的,还要一床被子。”
一开张便来了一笔大生意,伙计高兴坏了,他迅速的挑出中年人需要的东西,然后算了算:
“五套衣物成人的是三两银子,孩子的是一两四千,被子二两,总共是六两四钱,您是第一个购买的人,按照规定我可以送您一个帽子,这是您的衣服和赠品,请收好。”
伙计麻利的打包衣服,用一块布将那些衣服都包了起来递到了中年男人面前。
中年男人喜不自胜,没想到第一个买东西的人居然还有东西送,他顿时也不心疼钱了,拿了东西喜滋滋的就回了家。
而这一幕同样也在其他摊位发生了。
摊位按照衣物颜色分类,每个摊位都是放置不一样颜色的衣服,也正是因此,摊位与摊位间的衣服价格都是不一样的,颜色亮眼的自然贵些,颜色黯淡的就便宜一些。
百姓多是去那些颜色并不怎么出众的摊位购买棉衣,而那些闻讯而来的商贾们则更多的去往颜色鲜妍的摊位。
而这也都在褚琉白的预料之中。
棉织品虽不便宜,但是也没贵到百姓买不起的程度,有家底的人家也能买上一两套衣物加上一床被子,那些家底不怎么富裕的人家也可以买一套全家换着穿。
整个蕲州有十五万的人口,光是蕲州府都有五万左右的人口,百姓暂且不提,光是商贾和大户人家的采买都去掉了纺织厂三分之一的库存。
要不是这个情况出现的早,褚琉白出了‘限购’的法子,那些人说不定就得把这些东西都包圆了。
限购出了之后,一人便只能购买一套棉衣裤了,虽然还是有人浑水摸鱼,但是总是要比之前的情况好上了不少。
但是即便是出了‘限购’纺织厂存放的四千多套棉衣棉裤和八百多的被子也都在短短的五天之内销售一空。
褚琉白一手摸着趴在一旁的雪苍柔顺的皮毛,一手翻看着林清递上来的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