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 姐又在封神[快穿]+番外(29)
练兵?这三年天天都练还不够吗?
周瑶动了动酸痛的胳膊,为了能服众,她这三年白日当值半天,下午回去练武到衣服湿过三次才停。
但此时此刻,她有种明明人就站在这里却被排挤在外的感觉,她好像知道她爹为什么讨厌文官了。
都太聪明了。
她撇嘴,“好啊,你们早就有办法了却不告诉我,叫我干着急。”
明云绯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笑了笑,“还早。”
“只欠东风。”
白环和她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大小姐,我回来啦。】
【我给说你坏话的人都撒了痒痒粉,痒死他们才好!】气咻咻,恶狠狠。
系统没长大,还是黄澄澄小鸡崽的模样,明云绯用手指点了点它的头,“嗯,真厉害。”
【那当然。】
过了两三日,信鸽飞入皇宫,暗卫破解密信,“禀陛下,今日午时周大将军已到边关。”
明云绯冷笑一声,“也是时候了。”
当天傍晚,护城河冲上来一块石头,上书“牝鸡司晨”四字。
翌日上朝,明云绯端坐高台,众官员行礼之余,都观察着她的神色。
封建派希望她妥协,新锐派更心疼她,她们如此拥戴的皇,如救世主一般出现在黯淡无光岁月里的陛下,竟被人这般指摘。
白环站在首位,主动提起了此事。
“诸位卿家,可有办法?”明云绯脸色发白,似乎为此事很头疼。
周瑶:我是不懂为什么擦了半斤粉,小栖姐本来也不黑啊。
明云绯:演技不够,道具来凑。
堂下寂静一瞬,户部侍郎站出来,“陛下,臣有一言。”
众女官默然,用脚趾想也能想到他要说什么。
户部侍郎做犹豫状,明云绯看在眼里,在心底吐槽他演技也烂,但面上也配合道,“知无不言。”
“陛下,自古都是男子科考为官,女子相夫教子,如今违反祖制,便有天罚。”他挤出两滴鳄鱼泪,“回头是岸啊,陛下。”
明云绯不言。
陆续有几人跪下,“回头是岸啊,陛下。”
女官中有爽利性子的,直言道,“那石头上的字分明是刻上去的,你们倒揪住胡搅蛮缠,陛下也是女子,难道你们要罢免陛下吗?”
“安洁。”
“陛下,臣有证据。”那名叫安洁的小将上前一步。
明云绯威严道,“呈上来。”
“你血口喷人,陛下,此等官员不清出朝廷是我仙眷国之难啊。”
“陛下,我找到了刻石头的工匠。带进来。”
那工匠跪在金銮殿张口结舌,安洁揪住他的衣领怒目而视,“说,是谁指使你做的?”
“是……是…,小的……不,草民忘了。”
“折一条胳膊就想起来了。”安洁力大无穷,握住那人胳膊咔吧一声拧断,干脆利落地像折断一根树枝。
工匠脸色瞬间惨白,凄厉一声,“啊——”
安洁喝道,“还不说?!”
“是……是他。”完好的胳膊抬起指向户部侍郎。
朝廷哗然,明云绯还没来得及表态,白环就站出来道,“禀陛下,此人与同伙是受敌国指使,欲亡我国。”
说着一沓书信呈上来,明云绯大略一扫,怒拍桌子发出一声巨响,“目无王法,迷惑百姓,朕竟不知朝廷有如此害群之马,拖下去。”
不等几人分辨,御林军就将人捂了嘴拖出去,斩首于午门。
“东西二朝竟渗透至此,传令今日起早朝停上,彻查百官身份,白环负责。”
明云绯留下一个背影,离开朝堂。
回到御书房后她立马写了一份檄文,远声讨东西二朝,近问责关内民众,上骂东西二朝皇帝,下骂传谣乞丐,攻击性之强,参与此件事之人无人幸免。
她骂东西二朝皇帝手段龌龊、为君不仁,手伸得长嘴管得宽,自己宫内的烂事多到捡不完还管到她头上。
又骂背后推手和明面使坏之人,不知上进只会侮辱人,既要又要嘴脸可恶。
也责问传谣的乞丐百姓,不明事理随意跟风。
檄文一出,天下震惊。
从古至今都没有这么能骂的皇帝,不带脏字却把人羞辱的愧对苍天、愧对此生。
明云绯:本小姐忍你们很久了。
【大小姐威武。】系统给她鼓掌,【我也忍他们很久了。】
审查令一出,官员人人自危,纷纷夹紧尾巴做人。
传谣过的百姓幡然醒悟,如果没有陛下,他们如何能过上今天的安稳好日子,赋税低廉、商贸畅通、科举公正……
有人自发跪在宫门请罪,明云绯不理便自断青丝,表明己志。
一时间,大街上多了不少光头,走街串巷唱歌谣的小孩有一个算一个被父母抓住剃了光头,及冠或及笄前不再蓄发,要他们学会知恩图报。
这些事,明云绯全从白环给她的信里知道了。
她漫不经心,“吃个教训也好。”
此时她早已离京,带着周瑶、安洁以及十二暗卫快马加鞭赶往边关。
檄文发出当天,周大将军怒不可遏,发兵攻打东朝。
东朝&西朝皇帝:虽然确实做了很多坏事,但这件事真的不是啊。
东朝边城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傍晚开战,翌日天亮便二城失守,仙眷国士兵进驻扎营。
东朝关内百姓对仙眷国军队既畏惧又期待,毕竟这三年明眼人都看得见三十里外仙眷国人过得什么日子,他们过得什么日子。
听说移民过去的人现在的生活比以前不知好了多少,农税低廉就算了,每年种子也官府发,只要有挥锄头的力气,一个人就可以养活一家子。
要不是东朝后来不让出关,他们也早移民过去了。
明云绯御驾亲征,威望甚高,攻至第三城,民众竟自发打开城门迎接。
时隔三年,她再登城楼,只不过此次连挽弓都不必要了。
逐鹿中原,无人可抵。
收到边关捷报,白环放下手中茶杯,微微一笑却似修罗,“说说吧,你觉得陛下为人如何?”
明云绯对朝堂的掌控入木三分,接受审查的官员都是违反律法之人。
她在边关打江山,白环在京城揪蛀虫。
被审查的官员战战兢兢拍明云绯的马屁,白环就那么听着,待他说完后后轻声道,“既能在如此明君手下做事,刘大人还做亏心事啊。”
刘大人冷汗直流,说不出一句话。
“昨日郑大人还说想吃烧鸭,我原打算叫你去送,只可惜啊。”白环停顿一下又笑,“他不肯招,十指俱断,还晕着呢,吃不了了。”
修罗,她是修罗。
“求白大人饶命,是下官一时鬼迷心窍贪了钱款,我说,我都说。”刘大人抖着声音招供,“但我对陛下的景仰之情千真万确,那石头绝对和下官无关。”
“画押,拖下去。”
白环望着院里开得浓烈的花,缓声一笑,石头啊,谁做的呢?
金銮殿那日可是一场好戏。
仙眷国封建党不知那石头哪来的,他们是想明云绯妥协,让女官都下台,但也不敢明目张胆搞个天罚出来,那不是摆明了要造反么。
东西二朝想明云绯下台,但手也伸不了这么长。
于是,东西二朝以为是仙眷国内乱往他们身上扣屎盆子,封建党以为东西二朝事情败露拉他们挡刀。
明云绯摊开舆图,“暗二,传令安小将军东侧偷袭,速战速决。”
一个黑影子领命而出,若叫他摘下面罩,定能认出他正是那日被扭断一臂的匠人。
又一个演技派。
明云绯笑笑,三年的休养生息已经足够了,只欠一场东风让这把火烧起来。
可惜胆大的人太少了,她等啊等,等到都不耐烦了也无人动手。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
自放东风亦有燎原之势。
不然凭她的威望和手段,区区谣言而已,如何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