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母(穿书)(101)

作者: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不理会尹婕妤艳羡的目光,连乔仪态端方的跟着崔眉过去,其实心底不情不愿已极。

楚源伸手拉她上车,还未坐定便笑道:“和尹氏同车累得慌罢?朕所以请你过来坐坐。”

原来是为这个原因,连乔心情好转了些,脆生生的笑道:“陛下背后这样编排人,只怕尹姐姐知道了会不高兴。”

“朕也只会编排旁人,断不会说你的不是。”楚源笑意濡濡。

连乔傲娇的摆过头去,表示不信。还未等她扭回头来,楚源的上身就已压上她的胸脯,两片嘴唇猴急的寻找她的嘴,晃得连乔鬓下一对红宝石耳坠叮当作响。

连乔假意抵抗一阵,到底还是叫他得逞了——旅途之中不便天天清理,皇帝唇上冒出淡青的胡茬,刺得她脸颊麻痒痒的好不难受。

亲得差不多了,连乔就用力将他推开,两颊泛红喘着气道:“陛下自重。”

她知道这样处女的娇羞是皇帝最爱看的,演也得演得逼真些,否则怎能维持新鲜感?

楚源脸上带着恶作剧完成后的满足,抚手笑道:“你方才吃了什么?怪香的。”

“是桑叶饼,可惜已经没了,陛下可愿尝一尝?”连乔顽皮的伸出舌头,指着自己朱红柔润的小嘴。

小妖精的把戏楚源一眼就能看穿,但是他乐意上当。两人重新抱在一起,楚源一边卖力搜寻她齿缝间的香气,一只手却悄悄从连乔衣襟里伸进去,握住她柔嫩荷尖。

连乔没想到这登徒子真做得出来,涨红着脸将那只贼手打掉,“陛下忘了咱们在什么地方?”

她再大胆,也不敢在野外车震,何况是一掀帘子就能望穿的马车震。

楚源不慌不忙的将她放开,却意味深长的觑她一眼,意思分明是说连乔勾引他的——虽然他说的也没错。

好容易让香艳的气氛淡去,楚源才正正经经说道:“朕这趟远行得益不少,往常都是听大臣们纸上谈兵,如今亲自看了一遭,才知北漠人骁勇剽悍果然不假,远的不说,就连大君的几个儿子也十分了得。”

说罢,他摇了摇头,“倒是那最长的一个看着有些粗蠢。”

连乔暗道皇帝眼光毒辣,仅仅来了一月,就将敌情摸得一清二楚。看样子楚源的心思都落在暗处,看似不拘玩乐,该注意的东西却一件都没落下。

只有连乔来此一遭却成了惊弓之鸟,她现在想起那夜的屈辱仍觉余恨难消,恨不得将呼延茂呼延丽千刀万剐了才甘心,可恨此事不足为外人道也,现在连乔都要离去了,那对兄妹却仍在逍遥呢。

她漫不经心说道:“陛下看人真准,臣妾也觉得那大王子不堪大用,三王子或许是个可造之材。”

“此话怎讲?”楚源听她话里有话,果然来了兴趣。

连乔实在是被恨意侵蚀了理智,若不施以报复,这股怨气便堵在腔子里出不来——放眼天下,能帮她报仇的只有皇帝。

她不假思索将那夜的遭遇原本道出。

此时后悔也晚了,连乔静静地等待下文。要是皇帝听完便开始怀疑她的贞操,她发誓,一定彻底对这个男人死心。

第84章 再有娠

楚源捉起她一只手,轻轻说道:“幸好你平安回来。”

滚烫的眼泪溅落在楚源手背上,连乔手忙脚乱的想要抹去,却越抹越多。两汪眼眶就像开了闸的水库,白浪滔天。

已经忘了形,连乔索性扑到他怀里痛哭起来。是人总会有软弱的时候,连乔平日里表现得再刚强,那也是因为除了她自己,没人可以提供支撑。但现在她才发觉,有些事真的难以对抗,譬如呼延茂在北漠有权柄,有势力,她一介卑弱之身只能屈从,哪怕被人当作舞伎调笑,也不能发作半句。

连性命都不能保全,如何还能谈论尊严?

待她哭够了,楚源递过一方干净的手帕,温声道:“擦擦吧。”

连乔拭净了泪,觉得自己脸上肯定如花脸猫一般滑稽,楚源见了定得取笑,于是连头也不敢抬,只道:“正因此事丢脸,臣妾才不敢对您据实相告,故作伪词。臣妾蒙蔽圣听,还望陛下赐罪。”

说罢,她便要跪下身去。

楚源轻轻将她拉起,“你已经受苦,朕岂能忍心降罪于你?”他沉吟道:“呼延茂骄横自大,呼延丽自私浅薄,两者皆不值一提,只是这个呼延旭似乎也有不妥。”

皇帝和她倒是想到一处去了,连乔点头,“臣妾也觉得奇怪,呼延旭初见到臣妾之时,似乎并不十分惊讶,或许此事早在他意料之中。”

呼延茂起初只是垂涎于她,或者并没有敢绑架她的想法,万一是由呼延旭在其间推波助澜,那这个人的心智倒真不能小觑了——呼延旭虽解救了连乔一行人,但同时也将呼延茂的把柄攥入手中,以后这位大哥势必要受制于他。

正因这个原因,他即便帮了连乔,连乔对他也没多少好感,只是不像恨呼延茂那么深罢了。

“呼延旭虽然聪明,上头却还有两个兄弟压着,难有出头之日,看来,朕是时候拉他一把了。”楚源眸中掠过一丝冷酷之意,旋即又化为春风,他拉着连乔的手道:“阿乔,朕绝不让你无辜受屈。”

连乔感恩戴德的应了声是,她之所以敢对皇帝说出事实,其实也是再三思虑过的:这件事不止关乎她的私仇,同时对皇帝也大有裨益。北漠大君老了,迟早得卸下肩上重担,若能挑拨几位王子相争,从内部分而化之,可比武力征伐强多了,也容易多了。

哪个男人没有野心?楚源深沉凝重的外表之下,野心只怕比谁都大。

心事吐完,连乔长长的舒了口气,只因脸上的妆花了无颜见人,仍低垂着头。

楚源望着她笑笑,就搴帘子唤崔眉打热水来,亲自为她将脸上脱落的脂粉洗去,只因随身未带妆奁,不好重新傅粉,一张清水芙蓉面,素素的倒也别有一种风味。

“今后就坐朕的车驾吧,朕一人待着也怪闷的。”楚源诚意笑道。

皇帝虽盛情相邀,连乔哪敢放心应允,她可不敢让言官们的唾沫星子淹死,到底还是推辞不受。

楚源也知于礼不合,只得放连乔归去,他却也够体贴,让崔眉将尹氏赶去与宋美人同行,聒噪宋思懿去,如此连乔便能安静度日了。

绿珠因为先前看顾不力,害连乔失踪,自怨自艾了半夜。得知连乔只是陪连音看病,她才重新振作起来,却埋怨道:“主子您管她做什么?她都不认您这个姐姐,傻子才去理会那人呢!”

连乔庆幸这丫头是真的缺心眼,若换了紫玉,只怕早就疑心其中有何端倪——想到紫玉,她不禁想念起自己的女儿,真盼着早日能见到慧慧。

回去的路上已十分暖和,快到京城甚至有些热起来,穿夹袍都能出汗。当然天暖了也有好处,行程大大加快,才十多日仪仗便进京了。

连乔回宫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望女儿,离开了两个月,慧慧的模样好像又长大了些,连眉眼都比先前精致了——也可能是为人母的滤镜作祟。

看来紫玉将她的任务完成得很好,连乔微笑道:“紫玉,难为你了。”

照顾孩子可不是件容易事。

紫玉笑道:“婢子可不敢居功,吴主子才算得辛劳呢!半月前小公主背上起了些疹子,吴主子衣不解带的服侍着,一直到公主康复才离去,婢子看了都觉惭愧。”

吴映蓉还是先前那副瘦小温和的模样,容貌虽不出众,却别有一种吸引人的韵味,好像墙角的一株花静静释放幽香。

她浅浅笑道:“我也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姐姐不必客气。”

对着她,连乔根本连感谢二字都说不出口,要说这宫里还有一个值得称颂的好女人,吴映蓉大概是唯一一个。可惜世间男子大抵是由外貌而及心灵,皇帝大概永远也发现不了她的独到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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